诸葛天颂坐在大厅里。军医正在给她疗伤。她说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况就是这样,那伙人杀了李昀,又当着我的面把姚姑娘推下的城楼。”
文雪英当场晕了过去,她只生有一子,九儿是她一手养大了,那是她半个女儿啊!
姚非凡一声不吭跑上城楼,他看见地上有不少血迹,可是并没有人发现尸体,他坚信妹妹一定没有死,可是离开这城楼外面就是北地的国土,要找到妹妹不是易事。
文雪英醒过来的时候,陆子昂端了茶水过来,他说:“母亲,非凡去看了,九儿应该还没死,只是下落不明。”
文雪英激动的说:“你别听那女人瞎说!她不是好人!说不定就是她把九儿推下去的!”
陆子昂哭笑不得,他说:“母亲,这怎么可能呢。”
文雪英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诸葛天颂的旧衣服,她把这衣服堆到陆子昂面前。文雪英道:“你闻闻,这上面都是迷迭香!你是被她迷了魂!如此恶女,你竟浑然不知,九儿就算要嫁给你,你又有什么理由生气。我当九儿是亲女儿,就算没有太后懿旨,我的儿媳妇也只能是九儿,不可能是别人。”
陆子昂拿着衣服去和诸葛天颂求证,诸葛天颂一脸不解,可是她确实闻到了迷迭香的味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衣服上有这个味道!是……是她进宫后!这么说,是这药物迷了姚东山的心智,一切都是这个香味…她进宫后的衣物都是司制房送来的!天呐!
陆子昂当即表明态度:“诸葛姑娘是天女,恒川冷寂,我会托人安全护送姑娘回宫。”
诸葛天颂苦笑,他现在一定以为,从一开始他对自己的情愫便是由于这迷迭香。哈哈,多么可笑,他们都以为算计别人,没想到最后却被别人算计。可……这不再重要了,她要向他们这些人复仇!叫每个人用血肉弥补一切!
九儿才恢复神智,便觉浑身疼痛,大概摔碎了骨头,她抬头看到一对老夫妇用马车拉着稻草,她就躺在稻草中间,老夫妇说着北地话,她只能听懂一些,看来她是这对老人家救下她。
而此时李梦也苏醒了,她被带到了北地皇宫里,她这一身狼狈,有谁能想象到她是中土的太后。秦风叫其他人退出去,李梦因浑身无力而瘫坐在地上。秦风说道:“费了这样一番功夫,终于把你擒来了。”
李梦望着她,她浑身都冻坏了,她说:“你…你好大的胆子!”
秦风笑了:“你可知道,北地起源于铁狼骑,那么本王擒你过来又如何。”
李梦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风笑了:“你们西陵地大物博,四季分明,怎知道北地之苦!铁狼来自恒川,生生世世守卫着恒川,皆因当年商都的狗屁王子,以天火焚城,将我等驱赶至此,日日被冰雪所困!我们要回去恒川,何罪之有。本王要把你囚禁至此,叫你感受北地之苦,然后,再带着你的项上人头,将西陵吞噬!”
李梦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她说:“恒川是祖皇帝李信以命守护的地方,你们要回去,就唯有俯首称臣,就算你将哀家千刀万剐,哀家也绝不向你屈服!”
秦风打了她一巴掌,他笑着说:“哀家?在我这里,只有你我,没有你们那些称谓!来人,到这尊贵的太后去冰牢享享福!”
陆昭彻站在恒川的城墙上,他望着面前的土地,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陆子昂久不见父亲归来,便跑上城墙。他站到父亲身边,陆子昂说:“爹,你怎么了。”
陆昭彻:“太后此刻已经被送入北地,秦风如此猖狂。我却不能先发制人,否则就代表西陵与北地开战。”
陆子昂说:“父亲,您在看西陵与北地交汇的地方。”
陆昭彻看着儿子,他说:“儿子,爹是摄政王,名头越大责任越大。西陵国土福泽天下,恒川的城墙是所有边境里坚不可摧的,如果有一天爹不在了,爹留给你的便是这座城墙。”
陆子昂点头,他说:“九儿生死未卜,娘亲一直郁郁寡欢。非凡和我商议,他想学习北地语,然后同我一起潜入北地。”
陆昭彻笑了:“胆子那么大,不愧是我陆昭彻的儿子!一切你们自己安排,希望皇上知道这里的消息,亦能有所安排。”
诸葛天颂回到皇城,她向皇帝和钟飞扬说了北地的情况,钟飞扬听到姚月辉与李昀被人杀死,他简直无法相信。神龙卫都是万里挑一的苗子,普通人最多伤他们身体,又怎会轻易被人杀死,还是在一个重兵卫和一个轻兵卫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被杀死。钟飞扬越发怀疑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钟飞扬便说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他去到芙蓉殿,此时吴芳正在整理院子,钟飞扬往院子里的石椅上一坐,他撇这个嘴说道:“太后被人带去北地了。”
吴芳连忙跑过来说:钟将军,“那…殿下他怎么说。”
钟飞扬只觉自己好笑,他那么气她,却怕她过于担心所以第一时间赶到了芙蓉殿。他看着她的眼睛,二人很久没有这样对视过了,钟飞扬起身说道:“摄政王会想办法的,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钟飞扬一路上几次想要回头,他越发看不起他自己,不就是一个丫鬟么,她又不是有多好看,他怎么就放不下她呢。
吴芳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说道:“我也想随你去,可不单是我要照顾太后,我…一旦嫁人就会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