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脸色有些发白,眼神惊慌失措的德拉科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那个...今天上午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德拉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
阿莎梅尔立马想起是因为什么。德拉科和格兰杰的话她并没有太过在意。格兰杰不想自己朋友受辱,德拉科因为自己的骄傲,两个人或许多多少少都有些错误,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德拉科以为她是因为那一句“泥巴种”而伤心吗,她都不知道自己小心肝啥时候这么脆弱了。
阿莎梅尔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我并没有生你气。”
铂金小少爷紧绷的面色总算缓和下来,“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阿莎梅尔点点头。
德拉科总算开心起来,脸色发红地跑开了,但一秒后又折回来,从自己衣兜掏出一小袋五颜六色亮晶晶的糖果塞到她手上,最后终于跑远了。
阿莎梅尔看着少年这一趟一趟地,总算露出今天第一个真正地笑容,把好看的糖果放进口袋里,蹦蹦跳跳地回到宿舍。
被遗忘的哈迪斯:......人类啊,你的名字叫愚蠢。
回到宿舍,三个宿友各做各的事,看见她回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了
阿莎梅尔摇摇头,把德拉科给的糖果拿三颗分给了宿友,然后塞一颗白色的糖果放进自己嘴里,好甜,是荔枝味哒!
三个宿友看着阿莎梅尔周围飘着粉色的小花,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
结束一天的课程,今天阿莎梅尔连睡倒一片地魔法史课上都挺直腰板坐着笔记。晚饭过后,斯内普教授的劳教服务就要到来。临走前三个宿友犹如太子丹送荆轲离去一样。
阿莎梅尔站在美杜莎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摸摸左边的口袋,一双橡胶手套,摸摸右边的口袋,一瓶干洗除菌洗手液,很好,全副武装完毕。
于是敲响了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门内传来斯内普教授低沉丝滑的嗓音。
眼前的门被打开,斯内普教授正在灯光下皱紧眉头,用羽毛笔大力在羊皮纸上写下一个“p”。
“难道福尔摩斯小姐需要你的魔药教授请你进来吗?”斯内普教授锐利地眼光扫过来,阿莎梅尔心里不由得一抖,连忙迈开脚步踏了进去。“不要像傻傻的巨怪那样站着,你的任务在桌子上那张纸有写。”斯内普教授的目光又重新放回自己手下的羊皮纸上。
阿莎梅尔战战兢兢拿起那张纸,这是一张遗忘水的配方,难道斯内普教授要她把这个配出来?可是这不是二年级应该学的啊!但斯内普教授附近的便携式坩埚打破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阿莎梅尔只好按照配方处理好药材,按着步骤一样一样把它们放进坩埚里,然后用搅拌棒先顺时针搅拌三周,再逆时针搅拌一周。
最后把魔药倒进药瓶里,浅橘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打出可爱的光晕。但阿莎梅尔脸色开始发白,配方上写着最终颜色是橘红色,而她这个明显连合格线都没达到,这是个失败品。
“月光草切得太薄,棉罗茎加的太多,最后我想知道福尔摩斯小姐脑子里是不是装着芨芨草,魔药要冷却半分钟,很明显,你没有这一步骤。”斯内普教授声音阴沉沉的,阿莎梅尔终于知道斯内普教授平日对她有多温和,她掌心开始出汗。“给你五分钟时间从左边的柜子补全魔药材料,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斯内普教授收回身上阴冷的煞气,拿出另一打作业开始判起来。
整个魔药办公室只剩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摩擦纸面的声音和阿莎梅尔切割魔药材料的声音。
回想着斯内普教授刚才说的话,她先回过头再看一遍整张羊皮纸,确定没问题之后按着纸上的配方再一次搅拌。然而,魔药还是浅橘色。
“啪嗒”,搅拌棒掉到了地上。阿莎梅尔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斯内普教授站起身来,阿莎梅尔感觉自己心灵上的压迫更严重了,这一刻她终于像一个赫奇帕奇那样忍不住手抖。
“你,为什么,丝毫不会怀疑药方可能是错的呢?”斯内普教授冷冰冰地声音响起。
阿莎梅尔这才发现遗忘水应该用水仙根而不是棉罗茎,棉罗茎和曼德拉草药性相克,这样的话,魔药永远不会成功。而这个恰好是斯内普教授在开学第一节魔药课上讲过的。
“对不起,教授。”阿莎梅尔感觉自己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打破了。
阿莎梅尔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搅拌棒,再一次重做了遗忘水,代表完美品质的橘红色无法带给她任何成功的喜悦。放下手中的药瓶,阿莎梅尔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福尔摩斯小姐,希望你记住,永远不要过于自信。”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女,透过她的影子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永远不能说出口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这么对待她的女儿的话,或许会变成幽灵回来找他吧。但是他无法忍受眼前的孩子拥有这么优秀的天赋却选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阿莎梅尔走出魔药办公室,身体无力地倚在旁边的墙上,止不住滑下来。两个手心有许多坑坑洼洼月牙的掐痕。
跌跌撞撞地走回宿舍,推开门立马扑到了床上。室友们默契的关了自己身边的床头灯。
黑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