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空隙还得去会会本地的窑姐,极其耐不住寂寞,明明儿子封少帅都那么大了,老帅还天天老当益壮,夜夜做新郎呢。
然而壮了没多久,便对外声称病逝。但任谁也知道,他是花柳病死的。
“可惜不可惜?”
陆沅君拍着桌子,以陆家老帅的眼界和才华,若非早逝,定有一番大作为的。
“可惜……”
学生们跟着点头,若有所思。
课还未上完,陆沅君的肚子里仍有许多例子佐证论点,教室紧闭的门却被人撞开了。
原来是放下狠话的季泉明回来,还带了几个冀大的护院。
不对,如今可不能叫护院了,要叫安保。
陆沅君见状歪歪头,对底下的学生们道:“今日便上到这里,下课。”
说完拎起自己的小包,也不为难这些护院的人,从讲台上走了下来。
“可是要带我去见官?”
陆沅君眼神瞥向躲在后头的季泉明,问向为首的安保。
“去见校长而已。”
大学里的安保也会说几句酸话,而已都出来了。
冀大的校长陆沅君有所耳闻,是个清风霁月的人物,除吟诗作赋不所不能悟之外,人品也是极好的。
他与政府里的高官们有莫逆深交,却从不借此牟利,反而办起了学校。
“见就见嘛。”
陆小姐手中拿着枪,别说是见校长,就是大总统的龙潭虎穴,她也敢闯一闯。
半刻钟的功夫,陆小姐跟着他们来到了校长室外,停了下来。
季泉明还以为她怕了,当即气焰嚣张起来。
“今日定叫你吃苦头!”
怎么,陆司令都死了,还轮得到你陆沅君嚣张?凭借吴校长在政府里的关系,管教你死了都不知怎么见的阎王。
陆沅君倒不是害怕,只是掂量着该不该收起枪来,毕竟自己只是来为洛娜出气的,又不是来搞什么校园枪击案。
她还不想上运城早报呢。
且除了这些以外,里头的吴校长是她颇为欣赏的人物,有华夏最后一位书生的美誉,可别再用枪把文弱的先生吓着了。
甚至在陆沅君看来,里头的吴校长,指不定还是个蓄着辫子的前朝遗老呢。别说枪,恐怕她今日这身打扮,就能把老爷子吓个半死。
季泉明等不及她纠结,当即上前推开门,去找吴校长告状。
“吴先生,就是她找我的麻烦!”
陆沅君顺着望了进去,回过头来的吴校长,似乎与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
马靴,窄袖,鹰钩鼻,凌乱而花白的短发,一双比她那死去的司令父亲还要锐利上几分的眼。吴校长端坐在太师椅上,脊背挺的笔直。
比起书生,更像一位久经沙场的军人。
“小丫头,没子弹的枪,你吓唬谁呢?”
传说中彬彬有礼,有华夏最后一位书生美誉的吴校长开口,声音似冰锥一般朝着陆沅君刺了过来。
陆沅君摆摆手,愣住神。
等等?
说好的华夏最后一位书生呢?
“就是你,在我的学校里闹事?”
吴校长站了起来,手中提着一柄开过刃的□□,寒光闪闪绕过木桌,朝着陆沅君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