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乱撕乱扯之后,凤长歌看着自己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的模样,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龙君泽手里还拿着一块红色的碎布条,另一手搭在胸前勉强拉住自己破破烂烂几乎快要解体的衣服,神色变来变去很是复杂。
一会儿是突然被撕衣服的忐忑惶恐,一会儿是不甘如此束手待命的愤愤然,一会儿又是看到凤长歌如此模样的羞愧不安,头微微低着,做足了抱歉的姿态,只是那眼角的余光不时的往凤长歌身上飘两眼,飘着飘着,耳根就红了。
凤长歌怔愣半响,总算恢复了理智,“干嘛撕我衣服?”
龙君泽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身子,强撑着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凤长歌沉默一会,幽幽的说:“你所谓的不义,就是撕我衣服?”
龙君泽理所当然点头,“是啊。”
凤长歌突然就很忧桑的叹了口气,“我的小黑乖巧孝顺,对我是百依百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反抗,我让他脱衣服,他绝对不会问为什么,一息时间不到就可以脱完,只是小徒弟性情多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得叛逆了,我脱他一件,他撕我一爪,我那好徒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在那遗憾的摇头叹气,看上去无比忧桑,龙君泽却一点儿都没被影响到,不止如此,他还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捂着破碎的衣领往后退了好几步,抖着声音道:“师尊你够了啊,就算是以前你让我脱衣服我也不会乖乖脱的,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对你有感觉了,但顾忌到你的感受我才一直压着,一脱衣服岂不是立刻就暴露了,还有啊,你一旦拿我没办法就会叹气,我一从了你你就欺负我,我记得你那次就为了在我身上乘凉,叹了好半天气,结果你让我变成本体压了我一晚上,这次说不准又要做什么事,我可不会乖乖依你。”
凤长歌忧桑的表情顿时一僵,他慢吞吞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家蠢徒弟,幽幽的说:“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好来硬的了。”
龙君泽猛地一抖,“做……做什么?”
凤长歌微微一笑,无限温柔,“揍你。”
龙君泽脸色大变,连忙起身就要逃跑,被凤长歌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轻轻一弹指,火炎之力涌出,龙君泽身上破碎的衣服碎片顿时化作飞灰消失不见,接着是“啪”一声脆响。
凤长歌抬起一手,狠狠揍在了他屁股上。
龙君泽“啊”的一声惊叫被凤长歌后面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凤长歌说:“我还没和你算算,我之前变成幼崽时被你欺负的事呢。”
龙君泽:“……”
凤长歌哼哼一声笑,无限快意。
“让你把我关笼子!”
“让你威胁要吃掉我!”
“让你说要拆我宫殿!”
“让你说我是虐待狂!”
“让我逼我亲你!”
“让你叫我侍寝!”
“让你撕我衣服!”
“让你……”
每一句话落下,就有一声“啪”的脆响响起,最后简直连成了一片,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了。
两人在屋子里折腾了好半响,直至一个时辰之后方才出来,龙君泽还是一身黑衣,但明显是换了一套,走路之时步子极为缓慢,看着倒是更生威严。
外面的解毒之事早已告一段落,众弟子垂头丧气,围着人事不知躺在中央的无云子坐了一圈,帮着他收拾衣服之类的,白瑾逸一见他出来,连忙站起身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陛下。”
龙君泽淡淡“嗯”了声,“失败了?”
白瑾逸眨了眨眼睛,眼圈忍不住有些红,声音却还算平稳,“齐先生说,毒暂时控制住了,但是要解的话很麻烦,需要凤凰血才可,一般只要不动用太多灵气,暂时可保性命无忧。”
龙君泽脸色奇异的变了一下,只是一闪又消失了,他抬起一手,掌中银光一闪,转眼多了一个小药瓶,“此乃神元丹,可保一年之内毒不发作,看在你们此次助本帝找到凤长歌的份上,此药赐你师尊。”
白瑾逸眼中喜色一闪,转瞬又有些犹疑,“陛下,我们并没……”帮忙……
最后两个字被龙君泽抬起的手打断了,天帝陛下淡淡道:“本帝说帮了,那就是帮了,此药你收下就是。”
白瑾逸只要应了,恭敬的双手接过药,看着那红色的药瓶,忽的就想到刚刚龙君泽在人前对凤长歌的那番逼迫之事,忍了一忍,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凤师叔虽是昆仑掌门,但当初蜀山镇妖塔破,他救了我们很多人,尤其是他徒弟的献祭更是拯救了苍生天下,我们早已把凤师叔视为恩人,恕在下无礼之罪,我可否问问,您为何要娶凤师叔?”
他话一出口,又觉有些不妥,顿了顿,连忙补充道:“陛下恕罪,我只是担心凤师叔……”
龙君泽摆摆手,“本帝知道,且恕你无罪,至于为何要娶他……”
他微微一笑,“我自是有我的道理。”
天山崖顶。
一道红芒化光飞来,落地即化为一道人影。
崖边一道青衣人影转过身来,看着来人微微一笑,“准备好了?”
凤长歌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嗯,差不多了,就等诱饵上钩了。”
齐穆然上下打量他一眼,疑惑道:“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么就像只吃饱的猫?”
“嗯……”凤长歌摸了摸下巴,微笑,“是吃了一顿大餐。”
齐穆然不可置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