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可能输,怎么可能……”姓倪的年轻人一脸苦逼样。
“愿赌服输,怎么样,现在可以叫我一声师父了?”
“姓汤的我说过我不会叫你是师父的,你门都别想。”
“我汤雷行人做事光明磊落,不会像你们倪家一样卑鄙无耻。“
“你说谁卑鄙,说谁无耻,你再说一句。”倪姓小子顿时怒了,脸色也挂不住了,看了看四周的人,道“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咦切”
“输不起了……”
“熊包,软蛋,刚才还叫嚣着厉害呢”
围观的人,可能有些人认识他,也看不惯他的作风,一个劲的起哄,羞得倪姓小子满脸通红。
汤雷则微微一笑,道:“倪红,你别忘了咱们可是立下了赌约。”
叫倪红的小子看了一眼,还在店老板手的赌约,两眼盯着狠不得去撕得粉碎。
店老板看他样子,把赌约放到口袋里,乐道:“别想来抢,有本事你不履行赌约。”
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赌石界的赌约其实是一张废纸,没有什么法律意义。
话双说回来了,虽然没有法律意义,所有的人却都看得很重,因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想在赌石出人头地的,或者本来是社会有头有脸的人,一般的人根本不敢来赌石。
偶尔能碰一个两个新手或者是误入赌石行的穷鬼,其也不乏是身怀异能者,如孙二这种人便是。
倪红的脸确实压不住了,吞了口唾沫,扑通给汤雷跪下了,低头便拜,口里还喊着:“师父在,受徒儿一拜。”
声音极小,他也只是应付了事,然后好脱身离开。
倪红行过拜师礼,身边的老刘则付了买石头的钱,然后从店老板手里接过赌约撕毁,两个人头也不回的便走。
汤雷见倪红走了,冲店老板和其他几个见证人表示了感谢,然后走向孙二。
孙二知道倪红只是为了履行赌约,他怎么会真的拜师汤雷。
不说别的,单说汤雷的水平,在赌石界来说,只能称得一个初级入门者,仅懂得点皮毛而已。
汤雷到了孙二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低头便拜,道:“师父,你才是我师父,你是神啊以后我便跟着你混了。”
他的话彻底镇惊了旁边围观的人,心说这从那来的愣头小子,青沟地界赌石场,从来没见过这号人物,也值得别人拜他为师。
整个北省拥有赌石场的县市,只有两处,青沟便是其之一。
北省地理位置偏东北,别说县级市,整个北省总共只也四家赌石场。
翡翠大多出自缅甸和云省,北省距离较远,这边的翡翠市场还没有完善。
青沟市赌石场虽小,货色却是北省四家赌石场最齐全的,服务也是最规范的。
由于这个原因,倪红不敢过分,他怕得罪其他的赌石者和店铺老板,这一行信誉是最重要的。
围观的人镇惊,不是惊讶于汤雷要拜孙二为师,他们惊讶于孙二的来历和身份。
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本来赌石的人不多,那些高手在青沟和北省地界混个三天两日的,后来仍然要去京城和海市,或者南下缅甸和云省。
青沟赌石场成立五年来,声名超过省城和招山赌石场,人流量却一直不高。
他们对于这么一位不速之客,都是抱着警惕和防范的心理,生怕有人在这里混大发了,影响了他们的生计。
孙二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捉摸着这些人的心理,便把汤雷拉起来,说:“我只是瞎猜的,你别当真,我还只是个门外汉,或许是瞎猫撞了死耗子也不一定。”
汤雷却不这么认为,他的手艺是家传,可惜他本身平庸,没有得到家父的真传,也没有混出点名堂。
围观的人惊讶之二,便是这汤雷的家世,他的父亲汤宁,不仅在青沟和招山一带,是数一数二的赌石大家,在整个北省,那也是能排到前十的大师级人物,这样一个人物的子弟,现在要拜一个无名小子为师,怎么讲也讲不通。
孙二也是后来才知道汤雷的家世,现在却不知道,他满心想着便是不能误了人家子弟,自己从未出手,刚才给汤雷看宝,也只是小试牛刀,不能当真的。
汤雷起来后,见孙二扭头便走,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条宽阔的街面,这条街虽宽却极短,整个街道只有两家店铺,左边一家写着:玉荣堂,右边一家写着:如意斋。
到了这里,孙二看着店铺外面摆放着若干大石头,门口却没有几个人。
汤雷见孙二怪,便解释道:“咱们这里,赌石的人都是小打小闹,能到这两家来赌石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本省的富豪大款,另一种是慕名而来的赌石大王。”
孙二听后笑笑,心说你怎么还跟着我,再转身看到远处有一家饭店,鼻子也闻到了一股饭菜香,不觉得肚子响了起来。
汤雷看人眼目行事,是个机灵的人,虽然年纪偏大一些,却一点也不敢看轻了孙二,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请你吃饭,也算是感谢你搭救之恩?”
孙二连说:“免了,咱们本来萍水相逢,何苦要向一处亲近,我看你还是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还是走我的羊肠小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汤雷终于抓到孙二的语病,嘿嘿一笑:“师父,你可别说,我们又不是仇人,跟你有仇的应该是倪红,他若是这样求你,你这样说话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