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鹤!
邱正威一惊,握在手里的核桃,差点掉在地上。
提起这个萧远鹤,当真是鼎鼎大名,声震齐省。
他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个古武中人。四十岁踏上内劲巅峰,成就宗师之位。
一边进行武道修行,一边从事俗世工作,这样的例子,在古武界很常见。
但是,很少有人能像萧远鹤,修行、俗务都取得了惊人的成绩。
而且,萧氏在齐省还是五大世家之一。
“叶风,难道得罪了萧家?”邱正威暗惊。
不过,他立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叶风,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穷小子,怎么会跟名满齐省的萧家有什么瓜葛。
也许,叶风就是个奸诈之徒。被医学院开除,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另外,他失踪的三年,一定有一番奇遇。
否则也不会从个普通人,一跃成为外劲巅峰的古武高手。
“振儿,我派乔扬去林家村蹲守,监视叶风的行踪,他现在有消息了吗?”邱正威的心里,莫名有些烦乱。
邱兴、乔扬,这两人是正威武馆的栋梁之柱。
本来,邱正威希望明年的太岳擂台赛,两人都能上场比赛,为武馆赢下更多名声。
谁知,小儿子邱兴遭到了叶风的毒手。
若是,乔扬再出了差错,那武馆就没有可用之才了。
“我刚才打了电话,结果他关机。您也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邱振劝慰父亲。
他知道,乔扬平时性子傲慢,是个惹祸精。父亲的担心,并非多余。
这时,厅外响起了一片呼声,几名武馆弟子跑了进来。
“师父,师父!”
邱正威不悦地说:“嚷什么!忘记我教你们的话了吗?习武者,养气存于丹田。大呼小叫,气浮心燥,拳法怎么能练好?”
那几名弟子赶忙收住脚步,缓了下神,才说:“师父,乔师兄回来了,他们……遇到点麻烦。”
麻烦!
什么麻烦?
邱正威刚想询问,又是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只见,阿鹏被三五个人抬进了门。
这个阿鹏,人聪明,学拳机灵。虽然不甚用功,却已是外劲境大成,在武馆里算是中上之才。
邱正威疾步上前,看到阿鹏的上衣沾满了血迹。右臂中段高高耸起,显然骨头已经折断。
“哎呀!”邱振惊骇一声,脸色变得煞白。
他不喜欢练武,长大后便开始经商,学做生意。
见阿鹏的手臂断了,血淋淋的一副惨样,还以为他是出了车祸。
“谁打的?”邱正威目光如电,一眼看出了门道。
阿鹏垂头丧气地说:“师父,徒弟无能,给您丢人了。这……这是叶风打的,他还把乔师兄给……”
“给怎么了?小扬子呢?他怎么不来见我?”邱正威心头猛惊,接连问,连声音都有些颤。
他忍不住去抓阿鹏的肩膀,全然忘记了,阿鹏的手臂已经受伤。
阿鹏咧嘴道:“师父,您……您去外面看看吧!”
听到这句话,邱正威的心底,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推开众人,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武馆。
身后,乌压压跟着四十多名徒弟,各个面色仓惶,如临大敌。
众人来到武馆的门口,只见道旁停了一辆面包车。
然而,车里面并没有人。
“乔扬人呢!”邱正威虎目一瞪,雷鸣般喝问。
有人上前,将盖在车顶的一块篷布,扯了下来。
随着那块篷布慢慢拉下,一副令人震惊的画面,呈现在众人眼前。
乔扬,整个人完全被压进了车顶,像是一具浇铸在铁里的人形模具。
他双目紧闭,脸色蜡黄,不知生死。
“扬子,我的儿啊!叶风,你欺人太甚!”邱正威暴喝一声。
‘啪——’
掌心的文玩核桃,被他猛然捏碎。
鲜血顺着手指缝,落在青石板上,刺目般的红。
“爹!”
“师父!”
周围响起一片关切的呼声。
邱正威扶着车身,眼圈通红,脸上既悲戚又愤恨,问道:“阿鹏,叶风还说什么了?”
“他说,五日之后,要来……要来踢馆。”阿鹏嘴角抽动,哭丧着脸道。
一语出口,众人皆惊。
“好,好,好!”
邱正威连道了三声好,慢慢直起腰来。
“来吧!我倒要看看,叶风,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
五日,匆匆而过。
清晨,天色微明。
万枫山中,忽然响起一声长啸,如龙吟凤鸣,惊得林间宿鸟乱飞。
‘轰隆隆——’
六道紫色的雷电,从天而降,炸得山崖上的巨石,飞崩爆裂。
“好哎!恭喜主人,您的‘紫焰天雷咒’能出六道天雷了!”阿狸拍着小爪子,欢呼雀跃。它蓬松的尾巴,高兴地摇摆不停。
叶风目色灿然,欣然点头。
“妙啊,这几天我的修为精进,雷火双灵根暴涨到五寸多。有了寒潭底下的阴金木,我踏上炼气境高阶,指日可待。”
“主人,今天可是咱们踢馆的日子。”阿狸歪着小脑袋,提醒道。
这小东西,就是个日程提醒器。
“走吧,咱们下山吃顿饱饭。然后去收拾邱正威这个老炮儿!”
说着,叶风抬腿就走,一个纵步,人已飞到十米远的地方。
阿狸身形如一道白色闪电,紧随其后。
来到青阳镇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