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片死寂!
杜勇气得脸如猪肝色,一双小眼睛充满了杀意。
“操,叶风,你他妈找死!”
他猛然狠,将手里的酒杯扔了过来。
叶风目光一凝,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只是唇角微启,道了一声。
“破!”
一股凛冽的气劲瞬间击中了酒杯。
‘啪——’
精致的玻璃杯在半空炸碎,酒水倒飞回去,浇了杨洁一身。
原本素白的长裙,被暗红的葡萄酒染得斑斑点点,像是沾了污血。
而杜勇更加倒霉。
碎裂的玻璃渣刺向他的头面,如锋利的小刀片,将他本就丑陋的面庞,划得血痕累累。
“哎呀,老子的脸!”杜勇直接蹲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都是凡胎肉眼,并不知道是叶风用气劲击碎了酒杯。他们还以为是杜勇盛怒之下,失手捏碎了玻璃杯。
“叶风,你太过分了。我爱跟谁好是我的自由,不用你来操心!”
杨洁爱慕虚荣,最看重面子。见自己的衣服被酒水弄脏,当众丢了脸,就把责任全怪到了叶风头上。
她气急败坏地说:“叶风,别以为旁人不知道。过去的三年多,你被南方的富婆包养,给那个老女人当暖床工具!现在被人玩够了,又回乡下做农民了。像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活该一辈子是个穷比。哪个女人要是看上你,真是瞎了眼睛!”
靠!
这番话,骂的真狠!
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
杨洁,和‘毒蝎子’杜勇,还真是最佳绝配!
‘啪——’
一声清脆响声,杨洁的脸上出现了个掌印。她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相信地望着叶风。
“你……你打我?你一个男人竟敢对女人动手?”
“打你是轻的。”叶风冷漠说道。
讲实话,他若是用上灵元真力,哪怕用一丝丝真力,杨洁这样的小身骨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
“打得好,我最烦这种女人。自己行为不端,满嘴喷粪,却嚷着‘好男不跟女斗’。我看,就是欠收拾!”岳仲在旁边鼓掌。
但是,其他人却是面色一变。
尤其几个爱慕杨洁的男同学,见到这副场景,纷纷开口指责叶风。
他们都想在女人的面前,表现自己的‘绅士’风度。
“叶风,你干嘛打杨洁,信不信老子抽你?”
“赶紧向杨洁道歉,否则我让你跪着出去!”
“叶风,肯定是恼羞成怒了。看来杨洁说的没错,他真是去给富婆当暖床工具了。”
“吃软饭,不要脸!”
七八个的男同学围了过来,有人手里还拎着酒瓶,各个眼神不善地盯着叶风。
哼,一群无耻之徒!
叶风冷然道:“今晚的聚会,令叶某大失所望。不过也好,让我看清了某些人的真实面目。饮了这杯绝交酒,咱们三年同窗的情谊,一笔勾销。从此,你们与我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话罢,他抓起桌上的一瓶白酒,也不用开瓶器开盖,指头轻弹,那青瓷瓶口便齐齐削断。
‘咕咚咚——’
叶风举着酒瓶,一饮而尽。
齐省的粮食酒,浓度高,性子烈,好汉也喝不了一斤半。
叶风却一口气喝干了一瓶,顿时让在场的男生都惊呆了。
“够爷们!”
岳仲捏起拳头,往桌面狠狠一砸,震得杯盏碗碟‘叮咚’作响。
“老子也跟你们这群见钱眼开,没有廉耻的狗东西,绝交!”
岳仲说着,端起酒杯也喝了个干净。
而后,杯子一摔。
叶风和他双目对视,都是哈哈大笑。
痛快!
好男儿,头可断,血可流。
让老子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难!
“风子,咱们走。这顿窝囊饭吃的,还不如去撸串过瘾。”
岳仲起身,推开了人群,和叶风往门外走去。
“操,惹了老子还想跑,都他妈给我站住!”杜勇捂着流血的额头,恶狠狠地叫嚷。
趁着纷乱,他刚给堂哥打了求救电话,不出十分钟,自己的帮手就能赶到饭店。
堂哥纵横平河县近二十年,三教九流都能说得上话,手底下更是养着五十多个专职打手。
这些打手各个心狠手辣,拿得起刀子,打得了群架,都有伤人致残的案底。
“只要堂哥的打手来了,叶风就死定了。老子非让人把他的皮剥下来,就算他跪着求我,也不能饶了他!”
杜勇在心底盘算,同时两手一伸,挡在了门口,阻拦两人的去路。
傻比!
叶风看都不看他,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杜勇的肥脸上。
‘嘭——’
这个倒霉孩子,连人带门一起倒飞出去,轰然摔在了走廊里。
贵宾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墙边摆着玉石木雕,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杜勇狠狠摔出,难免撞到走廊里的东西。
‘噼里啪啦——’
宣纸水墨画被扯了五个手指窟窿,翡翠貔貅兽把脑袋跌碎,成了个无头怪。
最可惜的是个水晶雕成的精美鱼缸,足有一米宽,半米高,价值起码五十万。
透明鱼缸被杜勇的脑袋撞了个正好,缸体出现了丝丝裂纹,已经开始漏水。
操!
叶风这下可闯大祸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傻子也能看出来,被损毁的珍品摆设,没有一样低于十万元。
“哈哈,叶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