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子,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细节,是谁发现汀宁盗取文章?又是谁揭发了子种与监考官有私?”
这一切的一切除了陈植当年被放回书院以外,都成了迷。
肖逸叹一口气,“我只知道周汀宁盗取子种文章这事,是育苗最先发现的,他为了规劝周汀宁还被推到了水里生了一场病。”
“什么?”焦韫惊讶,是薛森发现的?那为什么他回了书院之后却从来不提这件事,“子种也知道是薛森发现了汀宁盗取文章?”
肖逸点头,“而且也是育苗替子种作证,说子种与内子……哦,当年监考官窦府尹的女儿,是我发妻,说他们早在十五岁那年就解除了婚约,子种的事情才稍微缓和下来。”
薛森替陈植作证,指正周汀宁盗取文章陷害同窗,这让焦韫怎么也不能相信。而现在周汀宁和薛森死了,陈植疯了人也不知所踪,当年涉事的三个人就这样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
焦韫已经开始担心陈植的安危。
“肖公子,我想知道当年主审这件事的是谁?”
肖逸一愣,“这个嘛……我记得是上一任孟州知州,如今他已经升迁回京。”
“那现任孟州知州是谁?”
“是我内兄的泰山。”
窦游的岳父?焦韫心里有了底,窦家跟周汀宁和陈植的事情肯定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在大街上找寻了很久的芽月和姜藏,始终没有元绮和陈植的消息。
“要不我们去一趟窦府吧?”芽月始终觉得元绮和陈植在窦府的可能性比较大。
姜藏思量了一会儿,“你先回客栈我一个去。”
直接登门拜访肯定不方便,他们只能暗查。
芽月点头,“好,你多加小心,如果遇到了小鱼和焦先生就同他们一起回来。”
“我先送你回客栈。”姜藏不太放心芽月一个人在外面,虽然她比小鱼和焦韫更能应对危险,但危险一般不会主动去找没有能力的小鱼和焦韫。
芽月无奈的笑着,轻轻推了推姜藏的胳膊,“你快去吧,我好歹也有寻骨护着,现在最重要的是元绮和陈植。”
姜藏站在原地不动,芽月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自己变强,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姜藏就不用担心她的安慰,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做任何事。
“好啦我的姜少侠,你拿着这道符,如果我遇见危险它会带着你来找我。”
芽月给的符姜藏在小鱼那里见过,确认这符真的能感应到芽月的安慰之后姜藏才点头,“那你赶紧回去,万不可自己在外逗留。”
“嗯嗯嗯嗯……你快走。”
姜藏不放心的走了,芽月本想回客栈可想到回去也无事可做,干脆沿着路打算去薛森家。薛森魂魄有疑点,干脆去他家查一查好了,反正薛家比起窦家安全许多。
芽月来到薛府外面,围着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决定从后院翻墙进去,这墙里就是一颗树。她踩着墙面的凹陷,确认自己能够使力之后开始往上爬,谁知道脚上有劲儿可以往上蹬,但手太短够不到墙檐。
一时之间,芽月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挂在了墙上,上不去也下不来。她咬着牙涨红了脸,抬头看着还差的一段距离,心一横脚下一蹬她的身体跃了起来,让她的手堪堪抓住院墙的边缘。
双腿晃悠着与手协作,芽月总算喘着粗气摸到了那颗树,借着树的高度芽月慢慢滑了下来。这一番爬墙废了她太多力气,不大好的身体顿时有一种被抽干了空气的感觉,她捂着胸口躲在树后使劲儿的呼吸。
等了一炷香感觉身体好了些,芽月摸着墙面开始试探的往薛森的灵堂走。薛家是两进的院子布局十分紧凑,芽月没多费功夫就看见了灵堂,她刚想过去就听见了脚步声,只能赶紧缩回迈出去的脚躲在假山背后。
“现在如何?”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嗓音有些粗,一听就是个成年男人。
“他余下的那一魂在什么地方?不把这魂魄补齐我没办法帮你。”这个声音苍老无力,很像芽月他们第一次来薛家,给他们开门的那个老仆。
“嘿!”成年男人明显不满,“你这个老东西,当时夸下海口说只要有人就可以,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老仆皱着眉,“哪个正常人会缺了一魂?”
成年男人不耐烦,“行了行了,废话那么多!那傻子剩下的一魂,早被人拿走找不回来了。”
傻子?应该是陈植,芽月心里十分高兴,没想到她误打误撞竟然来对了地方。
老仆无奈问道:“是被那位先生拿走了?”说到“那位先生”他的语气十分恭敬。
“什么先生不先生,就是一个老和尚!你看看布置的这一切,不过三两下功夫就让个毛头小子给破坏了,还得我在后面给他修修补补!”成年男人明显对这个“那位先生”不太服气。
老仆看不惯成年男人的自大,讪讪说道:“你补上了不也有银子拿吗。”
成年男人大怒,“问题是现在这麻烦越来越多!要是只有两个黄毛小丫头和一个教书先生,我一点都不担心,可是结海楼的姜藏和他们一伙,你那个什么独家秘传的禁魂法阵,还不是叫他轻而易举的破了?”
老仆沉住气,“他再厉害也不过孤身一人,我们加快进度把该做的都做了,到时候他找上门也是无用。”
成年男人嚎道:“怎么做?现在窦元绮和周汀宁的尸骨都不见了,没了这两具凶尸你告诉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