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压制元绮姑娘的符阵极其复杂,布置起来少则几月多则几年,破坏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那么简单。”
芽月暗自记下姜藏的话,“那我们晚上来可得多加小心。”
姜藏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芽月,江面清风撩起了她绑头发的绸带与衣摆,雪白的脸颊上有几分淡红,她身上裹着一件月白色披风,兜帽被风吹鼓显得本就不大的脸更加小巧。
“相信我,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有危险。”
回到客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焦韫就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与芽月在码头听到的相差不大。
“还有一点……”焦韫叹气,“子种当年来北江府考试的监考官,就是窦府尹。”
这就难怪陈植会被人说与监考官有私了,元绮与陈植订过婚约,外人看来这已经不是有私那么简单,陈植完全就是窦家准女婿。
芽月:“这件案子后来进展如何?考生与监考官有私,周先生又被人指正盗取文章,这都不是小事……”
焦韫点头,“后来是朝廷派了官员下来彻查,还了子种清白,但汀宁的事情却没有听到结果,我那个时候也只顾着找汀宁没有一直追查这件事情……”
芽月已经在心里构想了一处明争暗斗,“在当年参加科考的学生当中,陈植和周汀宁无疑是极为出众的两个,而且他们相识多年情分不一般又来自同一个书院,有人要拿他们两个做文章太容易了……”
焦韫心里一拧,“子种早已无父母,有一门婚约却也是早早退了,汀宁家中虽富足但也并无权势,那些人要诬陷他们完全是轻而易举。”
感叹这些已经无用,姜藏当下问道:“焦先生,你对窦小姐的夫婿和哥哥可有了解?”
“元绮姑娘夫婿名叫肖逸,字永碌北江府人,自幼喜读书才学出众已经中选。她兄长名叫窦游,字驻文如今已入朝为官。”
永碌,驻文。
都不是周汀宁提过的,那个字蔚山的人。
芽月问焦韫,“那他们与周先生可有交情?”
这个焦韫没有打探到,但是他觉得窦游和肖逸作为窦府尹的儿子和女婿,是必定知道周汀宁这个人的,而且同为读书人肖逸和周汀宁也很有可能认识。
“我在江边听到那两个小孩子说肖逸今日回来。”
焦韫看向姜藏,“元绮姑娘能够去庙里挂同心锁,陪同的必定是肖逸,即便他如今回来我们也不能贸然上门。”
姜藏点头,“窦游如今在何处?”
“在孟州为官。”
孟州离北江府两日马车就到,姜藏说道:“如果杀害元绮姑娘的人真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知道我们来了北江府他们一定坐不住。至于周先生的情况,等我和芽月晚上去寻到元绮姑娘尸骨,才能解开他们之间的联系,确定周先生如今到底如何。”
“我只担心你们今晚去会不安全。”
芽月笑起来,“焦先生别担心,姜藏武功和法术都特别好,而且我的寻骨灯也可以保护我,我们不会有事。”
焦韫面上点头心里却依旧放心不下,他郑重对芽月和姜藏说道:“如果事情未成你们又遇到了危险,千万不可硬拼,一切以你们的安全为重。”
小鱼立马附和,“先生说的对,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
芽月拉着小鱼的手,“你们放心,不过我们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你们也要小心,等会儿我和姜藏多画几张符留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