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凉没开口说话,手里端着茶,抿了一口,他的气场很稳,也很强大,饶是向父都觉得,这样的年纪,到现在又这样的成就,这样的气度,确实让人自愧不如。

虽然两家人最后没有结成亲家,可是向父对于季薄凉的欣赏,却没有少掉,这一次他来找自己,一定是有很严重的事情,不然不会亲自上门。

向父抿着唇,看季薄凉是不打算主动开口,半晌才忍不住道:“薄凉,你这一次找向叔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只要你说出来,向叔叔能帮的一定帮。”

以往的事情,他不是大度到可以不理会,只是到了他们这个阶段,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更是知道,对于别人雪中送炭,比起锦上添花,更容易收拢人心。

商场上的算计,还有那些计谋,都是一门学问。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听到向父开口,季薄凉神色淡淡,并没有立即看向向父,只是从容的将茶杯放回位置上,随后才淡淡道:“今天是我和我爱人去婚纱店试造型的日子。”

这话一出,倒是让向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道:“那就恭喜了。”

“本应该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只是之后出了一些问题,”季薄凉看向向父,眼底里没有丝毫的畏惧,“这件事情跟向家有关,所以这一趟我亲自来了,往日里多加承蒙向家的照顾,两家也算是有深厚的友谊在其中,这一趟我也是非来不可。”

向父诧异,“跟向家有关?”

“前些日子,我还记得令千金似乎出了车祸,车祸之后,是我报警,让瑾遇过去帮的忙,不知道向总还记不记得?”

季薄凉没有直接说发生的事情,而是绕来绕去的说,向父虽然不解他突然这么说,却也要实话实说道:“这自然记得,若不是及时就医的话,或许思菡和亦辰都要命丧黄泉。”

“这些年来,我知道我家里人,跟向家一直都有心思,撮合我和思菡的婚事,只是我跟思菡从小长大,只以为不直接拒绝的话,能够保全她的颜面,也能保全两家的颜面,毕竟是女孩子家,我也想着两家人的情谊,和思菡的友谊,便一直都没有主动开口拒绝,这么多年过来了,一直到近三十岁,我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要娶思菡,我以为你们是明白的,只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却是我的失误,我以为的顾全颜面,成了思菡眼里的不拒绝,搞暧昧,还有机会在一起,对于这么大的误会,让思菡蹉跎了这么多年的岁月,确实可以怪到我头上来。”季薄凉的语调凉薄,字正腔圆,说话的时候极为有力,虽然说是说自己错,可听在人耳畔,却是另一种意思。

向父不解季薄凉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却越发的觉得,这样的铺垫,让人觉得惊慌,往日里的季薄凉,从来都只做事,不说话的存在,他的性子一向来就是如此,鲜少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越是如此,向父就越是觉得有问题,他沉吟道:“要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向家做的对不起季家的地方,我一定会做出弥补的,至于以往想要让思菡跟你成婚的事情,确实是我大意了,也是想的太过于简单,并没有考虑到你这边的感受,一直以来也都是我们家思菡一厢情愿,如今你已经要结婚,这些陈年旧事,也就别再提了,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向总说的是,要不是因为今天出事情,我也不愿意来说起往日的事情,让两家难堪,”季薄凉回了一句,随后又紧接着道:“我自问,对于向家没有任何愧对的地方,从来没有给过思菡半点的希望,只是我不知道到最后,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这,季薄凉斟酌了一些言语,才将向思菡拿刀行凶,本来是想要让夏暖星一尸两命,之后是夏景炎挡了一刀,如今在医院里,刚做完手术,脱离了危险期,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个问题。

他说的不算惊现,也没有夸大的部分,却听到向父的耳畔,触目惊心。

自己的宝贝女儿,乔装打扮,从医院里逃出来,特意查了夏暖星的行踪,拿着刀就准备上门,让夏暖星一尸两命,这种事情,如果受害方是他自己的话,恐怕不会像季薄凉这么心平气和,怕是早就要闹得对方无法无天了。

伤害他人,已经是一种非常严重的行为举止,而在这其中,还存了故意伤人,加上想要对方一尸两命的心思,这就更是触犯了法律,他即使想要包庇,却也知道,这一次季家不会无济于事。

难怪季薄凉要铺垫这么多,难怪他要亲自上门谈这件事情,向父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之前季薄凉一直不点破,到现在说完了,也没有夸大其词,事实上已经是在给他们向家面子,这件事情是希望向家做出态度来,向父有短暂的沉默,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件事情是思菡的错,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向家绝对不会包庇,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等夏景炎醒过来,我会亲自上门道歉,至于向思菡,就让她在派出所里待着,做了这么罪无可赦的事情,我们向家也不想要这个女儿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季薄凉听的。

向家是如何宠向思菡的,季薄凉心里一直清楚,要不是这一次向思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的话,恐怕向父也不会如此说,不过他要的态度很简单。

季薄凉点了根烟,这段时间,他戒烟了许久,只是如今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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