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把扇子放到鼻尖一闻,上面龙涎香的味道让景君身子一颤,忙问:“是怎样的人拿来的,几个人?”
婢女回答道:“是三个人,衣服穿的还都不俗气,听口音有点像是京城来的,恐怕是京城的商人吧。”
景君嘴角有些抽搐:“商人?你们可知这是什么扇子?这是御扇!皇上才能用的,怎么会在几个商人手上?你们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老妇人听了也有些慌了声音颤抖:“御……扇,那那三个人是谁?”
景君又问婢女:“那三个人现在在哪里?”
婢女低着头吞吞吐吐说:“在……在仓库关着。”
景君摸着胸口说:“母亲你恐怕是惹祸了。”
老妇人急急匆匆走到景君边上差点摔倒:“怎么了?难不成……”
景君捏着帕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关的恐怕是皇上,左相和右相。她们几个前几个礼拜出去微服私访了,结果了无音讯,原来是你!”
老妇人感觉晴天霹雳,人都快站不稳了:“那……怎么办,儿子你不能不管啊,这可是你的娘家,万一皇上震怒要杀我们,那……”
景君不说话,老妇人接着说:“要不然直接……反正你怀孕了,她死了,等你的孩子一出生,那就是……”
景君狠狠瞪着老妇人:“胡说什么?弑君,你以为杀了她们能解决问题?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了。”
景君说完一甩袖子,上了马车离开了。
婢女走到老妇人面前问:“他……就这么走了,那……”
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立刻杀了她们,不能在等了,还有今天的茶宴取消送那些大臣皇亲回去。”
何洁靠在柱子上,她刚刚才发现,柱子上露着一枚钉子,何洁用绳索蹭着钉子。
沐婉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奇怪,这景君居然这么走了。爷景君没见过您的扇子?”
周笙饿的肚子咕咕叫,一向养尊处优的她,看见这硬馒头是真的咽不下去:“别废话了,认识他也不会救我,我现在是心寒透啊。”
何洁终于磨开了绳子,一下子没了束缚胳膊一阵酸痛:“真是手都酸死了。”
何洁立马给周笙、沐婉解开绳索:“赶紧溜吧,景君不救咱们,咱们只能自救了。”
三人刚推开门,就看见几个手里拿剑的婢女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们,带头的说:“拿下周笙首级的,老夫人重赏!”
何洁看着白花花的剑厉声呵斥:“你们放肆,你们敢弑君?想要死无全尸吗?”
带头的婢女一点也不害怕:“弑君?我可没有,我只是杀一个偷了皇上御扇假冒皇上的恶人。”
只见那婢女正要动手,玉缘带兵冲了进来:“包围井府。”
这群婢女立马被拿下了。
玉缘跪在地上:“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周笙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对了,把这群人都给朕抓起来,还有,把朕的扇子拿回来。”
周笙坐在井府上座上,下面井府的人跪在地上,带头的老妇人已经晕厥过去了。
沐婉走到周笙边上:“王公大臣都不在了,走得挺及时的。”
周笙点了点头:“这群人,玉缘一个不留,至于景君等他生产后再处理。”
这时,老妇人突然醒了过来,爬到何洁脚边:“何大人救命啊,何大人救救我吧。”
何洁一脚踹开她:“你还有脸求情?你居然敢弑君?你好大的胆子。”
老妇人像是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说:“你不能就这么一脚踹开我……你别忘了我是……”
何洁突然从玉缘身上抽出剑刺向老妇人,老妇人立马倒在血泊中,双眼还睁得老大。
沐婉质问何洁:“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可以私自处理犯人。”
何洁看着周笙说:“这妖妇要弑君杀官,足以见其恶毒至极,如今她还敢对臣无礼,她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对皇上的亵渎。”
沐婉依旧想辩驳,但是周笙制止了:“罢了,反正她早晚的死。玉缘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我们先去太古城,已经耽搁了将近一个月了不能再耽搁了。”
是夜客栈,何洁有些不安:明天就要到太古城了,不知道王燕这家伙事情办成了没。
正当何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王燕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何洁被她的行头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穿的和土匪一样,还有干嘛爬窗,吓死我了。”
王燕解释说:“这不是怕让人认出来嘛,大人放心太古庙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只是……”
何洁心里一咯噔:“又哪里掉链子了?我都拖延这么久了你们……”
王燕忙摆手:“不,不是太古庙,是太古城村民,这群刁民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皇上要来,每天在县衙门口打地铺说要见皇上,您看……”
何洁冷笑道:“这种小事都要来问我?你们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水吗?”说完狠狠拍了拍王燕的头。
王燕捂着脑袋说:“奴才们满脑子都是大人呀。那是不是……”
沐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玉缘告诉沐婉:她去调兵的时候守城的门将说尚书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百官臣服,甚至有人说沐婉配不上左相之位。
玉缘认为如果沐婉还是这样碌碌无为只是虚占职位恐怕待不了太久。
从前沐婉入仕是为了母亲,不想辜负她的期望,可现在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呆在这里,手忙脚乱不说,根本无法和何洁、玉芝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