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估计,跟叶峰有冲突的某些家族,宗派,都睡卧不安了吧?
“这个谁能猜得到呢,反正你我跟那个叶峰,没仇没怨,他无论找谁的麻烦,也不会来找你我的麻烦对不对?”那个虬髯大汉哈哈一笑,端起酒碗,又痛饮了一口,吃了几颗花生米,感觉宣扬叶峰做下的大事件,比他跟人决斗都来的痛快啊。
想想也是,叶峰此前,也是籍籍无名之徒,短短数年,忽然一鸣惊人了起来,而一个个名扬圣火境内的强大宗派,却在此子脚下,一个个的破碎着,他都恨不得自己变成叶峰,笑傲天下,灭宗无数呢。
“我记得此子……还曾经带着一支鹰愁铁骑,威逼圣京城外呢,你说这一次,他会不会,率兵入京呀?我倒是听说过好几个家族纨绔子弟,跟此子发生过不愉快冲突的传闻呢,此子现在,好像杀红眼睛了,会不会带着他的大军,杀入京城,灭了那几个大家族呢?”
江姓书生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失声问道。
“有这个可能啊,我记得前段时间,那个叶峰,就跟驭兽殿发生过严重的冲突,都惊动了剑圣,最后才被剑圣摆平……”邻桌的一群武者听得他的声音,颇感兴趣的凑了过来,其中一人忽然说道。
“不可能,上一次叶峰起兵,大闹城外,当时皇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觉得那小子有点背景罢了,就赦免他的大不敬之罪,还封侯赐地拉拢他,现在的叶峰,到处灭人宗派,俨然成了圣火一害,他如果敢再次率领一路大军,进犯咱这京城,皇族绝对饶不了他了,再对他纵容,迟早后患无穷……我相信叶峰那小子,也会懂得轻重,分得缓急的,他在江湖上航,跟武道宗派爆发什么冲突,那都无伤大雅,真的敢率军进城?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皇族一怒,数十万大军席卷,他有多少兵,有多少将?再有十个万剑山庄填,他也不敢……”
那虬髯大汉分析道。他的话,倒是让很多自恃京城出身的本地武者,听得频频颔首,都认为十分有理。
“是呀,目前为止,勇武候叶峰,到处征战,只能算得上是江湖冲突,宗派争锋,这都挨不上朝廷律法,一切按照武道规则进行着,真要率军入城,这性质就变了,叶峰那小子再大胆,也不得不忌惮,不得不收敛……”
邻桌一人也见缝插针,说出他的分析,许多人都连连点头,没错,叶峰跟纯阳武宗,剑河宗,三星观之类宗派之间,爆发冲突杀伐,这都属于武者世界的事情,武道自有武道的规矩,强存弱亡,叶峰胜了,说明他拥有的麾下力量更强,如果带兵入京,去灭京城大族,这肯定要受到各种律法的惩治,所谓天子脚下,岂能乱来?
“轰……轰……轰隆隆……”
突然,楼外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闷雷似的颤音,震得桌案上的酒菜都哒哒哒的抖动起来,这般巨大的震音,许多人不由得大为惊诧,,好大的动静,这是怎么了?
而且,他们发现,这股剧烈震动之声,越来越响,直至让整个酒楼都轻微的抖了起来,仿佛要被震塌似的。
“好多战马……”
“怎么那么多马奔来……”
“马上还要很多甲士的身影呀……”
“这……外来的王族,都不敢在京城重地,策马炫耀武力,是谁,如此大胆,不怕抄家灭族吗?”
远处街头,忽然传来一连串的惊呼声音,楼内食客们无不诧异,慌忙朝着窗户奔去,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远处,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果然看到远处尘雾深处,缓缓驰来一支铁甲铿锵的强大铁骑,宛如一条看不见头的长龙,在大道中飞驰,所有人都退避开来,注视着这无尽的铁骑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哗啦啦……一杆杆旗幡迎风招展,棋上有的刺绣着“勇武”二字,有的刺绣着一个大大的“叶”字!
“咝,这似乎,这似乎……是那勇武候叶峰的人马吧?”刚才分析叶峰不敢进城各种原因的那个武者,倒吸一口冷气,失声叫道。
“胆大,太胆大了,他就不怕君上一怒,有来无回吗?”江姓书生啪的打开他的折扇,啪啪啪的猛烈扇着,似乎浑身的毛孔中,替叶峰涌出潮水般的大汗来。
“疯了,这个叶峰疯了……”那个虬髯大汉,也惊得呆若木鸡,两只眼睛瞪得跟牛卵似的……
酒楼不停的在颤动,滚滚铁骑络绎驰过,大军最前一杆大旗之上,赫然绣着一行巨大的醒目大字:“勇武叶峰,声讨逆王”!八个鲜红丝线刺绣的大字,极其的醒目,让路人看了之后,一目了然,能猜到这路大军驰往京城的意图。
“这个叶峰,写的倒是清楚明白,但不知他想声讨的是哪位逆王,须知,王族一般都是皇家族人啊,这也是他一个小小的外地小侯,敢带兵入京声讨的?”
一个白发老儒,提着一个酒葫芦,眯缝着昏花的老眼,看了良久,才看出是怎么回事儿来,气的不由得吹起胡子瞪起眼来。
却没人搭他的话茬儿。
一般的民众不知情,像那个观摩过圣火大比的江姓书生等武者,还是一看那八个大字,就联想起大比决战之日,百般纵容打压叶峰的风火王的往事来,到最后,万剑山庄突然出面,才确保了叶峰的安全,难道他此次入京,是声讨风火王的吗?
人人都被征尘滚滚,铁甲铿锵,旗幡招展的铁骑震撼住了,各种猜测,纷纷浮在心头,却不敢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