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茗夫人这几天总是愁眉不展啦,什么小环总是一个人偷偷地哭啦,此时都被几个小姑娘一一扒了出来。
而最后大家得出的结论就是,茗夫人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今日没有来逸茗轩,或许就是身遇不测了。
对这个结论,林媛虽觉得夸张,却也担忧起来,遇到不测倒是不至于,但是怕的就是茗夫人被打得很严重。
若是一般情伤,至少茗夫人也会派小环过来说一声的。而现在连小环都没有露面,显然就是茗夫人伤得很严重,她不得不服侍左右。
林媛忧心如焚,想要派人去茗夫人家中问一问,可是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茗夫人的家具体在什么位置。
夏征倒是知道,之前他还派人帮她调查过茗夫人的底细的,肯定会知道茗夫人的住处。
但是他今日进宫去找三皇子赵弘德了,想要找他也不容易。
早知又今日的烦恼,当初她就应该多嘴问上一句茗夫人的住处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林媛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逸茗轩其他姑娘身上了。
只是同样让她失望了,这些姑娘们都不知道茗夫人的住处。
大叶搓了搓手,道:“我倒是问过小环,就知道是在城外一个庄子里,具体哪里,就不知道了。”
至于其他人,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了。
难道真的要等到夏征从宫里出来吗?
正要打发人去宫门口等夏征,逸茗轩门口便响起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
“呦,这就是逸茗轩啊,我看也不怎么样啊!”
林媛正忧心如焚的时候,乍一听到旁人说这种风凉话,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茗夫人和小环都不在,也没有旁人能够出面处理此事,水仙和银杏互望了一眼便一同走了过去。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一身服饰不算多么地华丽,但是布料绝对不俗,至少跟逸茗轩姑娘们身上的衣裳可以相提并论了。
见水仙和银杏上前来询问,这老男人先是有些倨傲地打量了两人一眼,才问道:“听说我家夫人在你们茶楼做掌柜?”
这话一出口,众人便知晓了此人的身份了,原来是茗夫人府上的人来了。
水仙和银杏知道林媛正在为茗夫人的事忧心,立即点头说是。
那老男人自称钟实,是茗夫人夫家的管家。
林媛此时才知道,原来茗夫人的夫家氏姓钟的。
“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今日,哦不对,以后都不能来你们茶楼做掌柜了,今儿我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儿。顺便让你们东家出来,我要替我家夫人将这些日子的工钱结了,省得再多跑一趟了。”
这老男人说话的时候鼻孔都是朝天的,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敢在逸茗轩还摆出这样一幅德行的人真是太少了,除非是不知道逸茗轩背后东家的底细。
林媛倒是相信钟实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也不会大言不惭地来找自己结算工钱了。
听他说茗夫人以后都不会来了,逸茗轩的姑娘们都忍不住惊叹出声,纷纷小声议论着她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怎么就不能来做事了呢!
钟实说的事可不是水仙和银杏能够决定的,两人不禁回头看向林媛。
那钟实虽然高傲,但是也是个聪明人,一看两个小丫头的眼神就猜出了林媛的身份,当即又走到林媛面前,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知道茗夫人家的艰难,林媛对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管家并没有什么好感,当即便冷笑着说道:“你说你是茗夫人府里的管家?呵,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的身份?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大街上那些地痞流氓来故意讹诈我的银子的?万一我今日给了你银子,赶明儿茗夫人回来了我该找谁说理去!”
“你说谁是地痞流氓?想当年我钟大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在乎你们这几两银子?”
钟实被林媛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钟大爷?恕我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说过京城哪家有个姓钟的贵人。”
林媛的不屑让钟实更是恼羞成怒,气得额角的青筋直蹦。
还未等这老男人再开口,林媛已经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什么叫我们给茗夫人结算工钱?难道你不知道你家夫人在我这里签了多久的合约吗?现在她半路上说不来就不来了,给我们逸茗轩造成的损失怎么算?她违反了约定,那那些赔偿金又该怎么算?现在她倒是不出面了,随便打发个狗腿子过来三言两语地就要带银子走,以为我们逸茗轩是好欺负的吗?”
钟实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显然是被林媛的话给吓到了。
毕竟他也是个管家,对于半路违反合约这种事的后果还是很清楚的。
林媛冷笑一声,吓死人不偿命地又补充了一句:“哼,我林某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在京城里也算是认识了几位要好的姐妹,倒是不缺京兆尹家的小姐。若是你不懂这里边的事,不如我们这就给京兆尹小姐递帖子,请她帮忙询问询问京兆尹大人?”
林媛哪里认识京兆尹家的小姐,无非就是上次夏征去西凉的时候请京兆尹帮忙照看了一下洞天而已。
不过钟实对此却不知情啊,他们钟家以前虽然也是个大户人家,但是并不在京城,自然不晓得林媛到底认不认识京兆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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