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脸色顿时一边,他下意识躲闪,仍被这一剑重创,那无尽的锋芒一下子没入左胸,体内肆虐的煞气让他瑟瑟发抖。
“住手!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来不及多想,死亡的阴影浮上心头,让他心生恐惧!
“什么人?在你看来,我不就是个金丹期的散修吗?”赵绣冷笑一声,手腕一翻,长剑斜刺而出,瞬间在他身上划出十数道伤痕。
中年男子惨叫一声,气的脸色铁青,他好歹也是融神境强者,却被一个金丹期修士重创至此!
“喝!”他大喝一声,全身气势暴涨,想要挣脱那漫天剑影。
赵绣目光森冷的看着对方,他之所以没有下杀手,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折磨此人。
若真将其一剑封喉的话,很容易被人从伤口处看出端倪,届时暴露自己,反倒引起不少麻烦。
此刻他浑身都是剑伤,在别人看来,是中年男子与人经历了一场恶战,最后才不敌身死。
见对方只是提升气势,赵绣摇了摇头。
此人虽有融神境的修为,但做事不够果断,这种时候若是燃烧精血,或许有逃生的可能,只可惜,他错过了这个机会。
赵绣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长剑轻扬,撕裂虚空,那凌厉的剑芒如同一抹疾风,向中年男子直奔而去。
先前的剑招只是让其重伤,这一下才是真正的杀招!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心中蓦地恐慌起来,死亡的危机让他忽然爆发出求生的本能,衣袖如同铁扇一般甩出,竟硬生生挡下这一击。
只是还未等他面露喜色,赵绣手中长剑顺势一挑,出剑的速度诡异到了极致,一下将中年男子的衣袖挑开。
长剑当场贯胸而出!
中年男子满脸愕然的看着赵绣,像他们这种散修,平日里打生打死,不知哪天便会命丧他人之手,基本都是亡命之徒。
除了功法和传承不如大派弟子外,他们其实看不起那些大派弟子和世家子弟。
认为对方不过仗着宗门的威势,才能为所欲为,作威作福。
不像他们,功法和传承全靠自己从他人手中抢夺,就是灵药和灵石都要靠自己才行。
这中年男子区区一介散修,能晋升到融神境的修为,平日自视甚高,甚至认为自身天赋奇高,倘若出身大派,或许早就踏入化神境。
可惜没想到的是,眼前一个金丹期的散修,就能将他一剑穿胸!
赵绣不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剑,一道血光闪过,中年男子当场被割断喉咙。
“你……”中年男子捂着脖子,瞪着眼睛看向赵绣。
赵绣淡淡道:“你想问我是谁?”
说到这,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中年男子,语气平静道:“只可惜,你只能带着这个疑惑死去了,我的身份,就凭你还不配知道。”
中年男子的目光很快失去了神采,他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赵绣看着他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长剑一挑,那只被他收入囊中的储物袋顿时飞了出来,抬手接住。
“呵呵,竟然有这么多灵石,难怪你会给赵夫人当狗使唤。”赵绣冷笑一声,将储物袋藏入袖子中。
除了这个收纳袋之外,中年男子还随身携带另一只储物袋。
只可惜,相比起赵家的酬劳,这中年男子原先的储物袋就要寒酸许多。
除了一些低等的灵药之外,灵石几乎没剩多少,更不用说神器和宝物了。
“看来传言不假,散修果然清贫。”赵绣摇了摇头,随手将这储物袋扔到一旁。
漆黑的夜空下,整个常阴府安静的出奇,但赵绣知道,这宁静背后,注定是一场风暴。
他如今要做的,便是脱离这场风暴的中心。
至于赵成丹夫妇,既然对方惹上自己,这笔账就好好清算吧!
想到这,他的身影一下子没入阴影中,空气忽然多了一股肃杀之意。
赵府门外,陈伯戴着斗笠,十分低调,他目光一闪,正准备悄无声息的潜入赵府,忽然漫天煞气袭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顿。
“什么人!”陈伯低声惊喝,他蓦地回过身去,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满眼的绝望。
只见一道利爪呼啸而至,那阴冷的气息,差点令陈伯浑身的血液凝冻起来。
陈伯咬牙迎了上去,是那个孽障!竟然是那个孽障!
此刻他内心惊骇无比,那个私生子是什么时候躲在他身后的?自己和那人在护城河畔接头,是否被此子发现?
带着这些疑问,陈伯一爪擎天,宛若撕裂天地一般,这一招使的大气磅礴,和赵绣的逆鳞完全是两个极端。
虚空之中,一道龙爪的虚影浮现而出,无尽的罡气肆虐而出。
龙爪手!
陈伯目光一闪,赵绣的爪法阴毒鬼狠,十分凶残,自己就算使出伏虎拳,也做不到一力降十会,以力压人,将其镇压。
既如此,不如使出龙爪手。
他心中一直认为,赵绣的爪法是其偷学震天殿的擒龙功,自己演化而来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每次出爪都带着如此阴森恐怖的气息。
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偷学来的爪法再凶狠,面对真正的龙爪手,只有败退的份!
呲!的一下,赵绣凌空一爪,将陈伯那只手生生撕碎。
不等陈伯哀嚎出来,他整个人蹂身而上,又是一爪,一把扣住对方咽喉,语气冰冷道:“你喊一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