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孙志太过得意忘形的昏了头,又或许是昨夜太过餍足,他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今晨才醒来。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投射进来,孙志下意识眯起眼睛,用手臂去遮挡双眼,另一只手则揽上左侧之人的腰肢,笑的懒洋洋,“既然你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定不会亏你。改天我就派人去尚书府,向季大人提出纳你为妾……。”
他睁开眼睛,眼眸含春的望着身侧之人,突然脸色大变,话音戛然而止!
再看另一侧,他更是惊怒不已。只见这两个人衣衫尽褪,面容平庸,气质粗鄙,分明是个半老徐娘!不,连半老徐娘都不如!
这是向他告密的刘婆子和张婆子,可是,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不应该是季裳华吗!
他此刻已经来不及惊讶,只觉得怒火直冲天际,二话不说就给了两人各一巴掌,直打的唇角流血。
没想到他竟然抱着两个老女人fēng_liú了一夜,想想就觉得恶心,他越想越气,恨不得打死这两个人才好,于是更加用力的对两人拳打脚踢。刘婆子和张婆子哪里比得上男人的力气大,况且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小力挣扎着。可是,孙志不会留情,不一会这两人就被打的掉了牙齿,歪了鼻子,肿了眼睛,只能哀呼求饶。
“孙少爷,饶命啊……。”刘婆子痛呼。
孙志又狠狠踢了她一脚,她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关键时刻,孙志又是一脚,让她清醒过来。
“竟敢耍我,害我睡了你们两个这样的老女人,呸,真是恶心到想吐!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刘婆子求饶道:“孙少爷,我哪里敢戏耍您啊,我们的确要让您得到美人的,可谁知出了意外……。”
孙志吐了她满脸口水,“意外?明明是你们办事不利!”
张婆子连滚带爬,抱住孙志的腿,“孙少爷,你要相信我们,您是什么人啊,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戏耍您啊,是季裳华,季裳华设计的!”
刘婆子也,忙附和道:“是,是,都是季裳华,一定是她提早得到了消息,故意陷害您……”
孙志眼珠一转,随后又是一脚,“那也是你们愚蠢,走漏了风声!”
他又打了一会,方解了心头之气,只要一想到和这两个老女人一夜春风,恨不得将她们大卸八块!
终于,他停止了拳打脚踢,此刻两人已经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了,身上也满是脚印和淤青。
两人以为自己死里逃生,可是她们想错了。孙志急匆匆穿上衣服,叫了小厮进来,“给我继续打,我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竟敢算计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然而,事情出乎意料,他不但没能成功抓到季裳华,反而看见了农庄聚集了上百人,都围着院子叽叽喳喳,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什么。
见到孙志衣衫不整的出来,都用复杂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先是静了一瞬,然后又议论开来。
“以前只知道这恶霸喜欢强抢民女,没想到还有这种癖好,竟然喜欢半老徐娘。”
“哎,谁知道呢,这有钱人家的花样就是多,说不定吃惯了大鱼大肉又想试试糟糠之粮呢。”
又有一人笑着道:“吴秀才,这是不是该用‘一树梨花压海棠’形容?”
另一人笑的鄙夷,“你这就不懂了吧,他又不是老牛吃嫩草,这句诗不合适。”
周围的人都哄然大笑。
这些幸灾乐祸的嘲讽和讥笑全部传入孙志耳中,他气的肺腑都要爆炸了,额头青筋暴起,怒喝道,“闭嘴,都给本少爷闭嘴!”
然而,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怒骂。
他想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可是却想起了昨晚是来偷香窃玉的,只带了一个小厮,根本无法教训这些人。
与此同时,房间内又有惨叫不断传来,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就在这时,从人群中挤过两个中年大汉,不由分说就冲进屋内,众人一愕,随后反应过来,这不正是刘婆子和张婆子的丈夫嘛!给自己丈夫扣了绿帽子,这出戏有得瞧了。
不过片刻,就看见那个小厮被丢了出来,里面是更加惨烈的求饶。
这些人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的,又怎么知道自己睡了两个粗使婆子?!孙志暗道不好,着了某些人的道了,这个人必定是季裳华无疑!
这个可恶的女人,让他丢尽了脸面,此事已然惊动全村的人,也必定会传到京都城内。这会让孙家彻底沦为街知巷闻的笑柄,父亲一定会打死他的!
思及此,他越发决定不会放过季裳华那个女人。
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只觉得人影攒动中,一个美人正言笑晏晏的看着她,那绝色的容貌,妩媚的眼睛,勾魂摄魄一般吸引着他,一时之间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半边。
是季裳华!
转瞬之间,他又记起自己是要找季裳华算账的,匆匆上前走了几步,指着季裳华道,“你这个女人,是你算计我!”
所有人都朝季裳华望去,季裳华悠然一笑,恰如冬日指头一枝红梅,艳丽而不失清冷。
她越众而出,面对孙志毫不慌乱,眉梢挑起,“你这句话我听不懂,我从未认识你,更未曾与你结怨,又为何要算计你?难道我是逼着你来到我季家的农庄,又逼着你玷污了农庄的嬷嬷?”
这话的确有理,毕竟谁也不会看上两个粗使婆子吧,若非是孙志自愿,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