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鸥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下来,道:“夫君说话一定要算数,就这样办了,我这就去做准备。”
说着便要起身,李牧拉住她的手,道:“你着什么急啊,还有一段日子呢。再说了,你就不担心我考不中啊?”
“夫君怎么可能考不中,那些庸才,谁能与夫君相提并论?”
李牧闻言愣了一下,有心说不要这么嚣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马失前蹄也说不定。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一想,王鸥说得也有道理,自己的这个实力在这摆着呢,也是不允许低调,谁要是能超过自己,除非他也是个穿越的,否则凭借从小学到高中背诵的那些个古文古诗词,外加上百次月考期中期末中考高考的洗礼,谁要是想考过自己,也是费点劲的事情。
想到这儿,李牧顿时豪情万丈:“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这次科举的状元,非我莫属!”
“不过……”王鸥忽然换了语气,李牧不禁皱眉,道:“不过什么?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
“自然不是没有信心。”王鸥赶忙解释,道:“只是夫君啊,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筹备科举,一直都是礼部在做。而礼部上下,皆是士族。不拘于山东士族,江浙,河套等望族,皆有人在礼部。你与山东士族结下死仇,他们虽与山东士族不合,却也是同气连枝。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自然也懂。恐怕这次你参加科举,他们会联合起来阻止。”
“竟能如此下作?”李牧目瞪口呆,怒道:“我的实力在这摆着,难道他们还能篡改了我的文章不成?”
“不是这样的。”王鸥似乎对此特意了解过,道:“夫君,他们不会篡改你的文章。但是会在品评考卷的事情,做一点手脚。考生那么多,陛下毕竟不能全部亲自阅卷。都是由礼部和国子监出人,先阅卷,然后分出三六九等。若是他们在品评的时候,把你的卷子放在二等中,到时候夫君可就没有中状元的可能了。”
“当我是吃素的不成?”李牧恨道:“他们要是敢这么做,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我会当着百官的面,质问那些评卷的人,我的文章为何不能评一等,若是给不出个说法,我就烧了他们的宅子,打断他们的狗腿!”
“夫君、”王鸥看着李牧这样幼稚,无奈道:“品评本来就是没有一个非常严格的标准,个人的喜好不同,品评的角度自然也不同,要是人家统一口径,就说你的文章不好,就算陛下觉得好,也无济于事。毕竟文章的好坏,说到底,还是那些士族们说了算。”
“唔……”李牧明白王鸥的意思了,这其实是一个话语权的问题。掌握了话语权的士族,说你的文章好,那就是好,说你的文章不好,那就是不好。这就像他前世的所谓“艺术圈”,有些所谓的画家,在白纸上画个圈儿,都能拍卖出几百万的高价。因为人家是艺术家,画的那个叫做“抽象”,而把油画画得跟照片似的学生,却连个涂料钱都挣不出来,谁让你画那么好了,画得那么好,不如拿照相机拍了,一点想象的空间都没有。
好与坏,就看谁的“嘴巴大”,这个嘴巴,就是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