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不用担心,我用内功帮你烘干衣物,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就好。”白湖幺道。
“离这不远处有个杂物间。”卓离郁说着,脚步飞快。
严如画望着远处三人的背影,脑海之中被愤恨的情绪填满。
白星不光是有父亲疼爱,就连齐王对她也是呵护备至,眼见着她落水,那么紧张不安。
这一刻,脑海中响起了谢查楠的话——
“娘子,想要对付白星,就得委屈一下你。她故意砸破我的头,却要说是不小心,因为没有证人,所以她能抵赖。我提议,让她做一件抵赖不了的错事,咱们就找一堆证人在旁边看着,咱们要确保那些人都站在咱们这边,让她百口莫辩。”
“娘子,你看这样如何?烟花盛会之上,你找个有水池的地方,假意跟她握手言和,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她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一旦失去耐心,就会挣脱开你的手,你趁机摔进水池里,让我们安排的证人们指证她把你甩下水,吸引附近的人一同来控诉她。这样一来,她也就坐实了骄横跋扈的名声,再去找陛下评理,我就不信陛下还偏袒她。”
“咱们这么做,一来能让她名声受损,受到陛下惩罚,二来,护国公也失了颜面,多少人背后会说他教女无方?惯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儿。没准能让她连齐王妃的位置都丢掉,你想,爱慕齐王的女子那么多,肯定有不少人要跳出来落井下石,她们不管是非对错,都不会放弃这个打压情敌的机会,面对悠悠众口,陛下不能包庇。”
思绪回笼,严如画握紧了拳头。
谢查楠分析的确实有理,白星一旦遭到众人控诉,是一定要受罚的,护国公都不能替她开脱。
但是如今计划泡汤了,白星非但不会受到任何指责,反而要收获无数赞誉。
严如画不仅气愤,又觉得有些寒心。
齐王见到白星落水时的反应,谁都能看出来他有多在意这个未来王妃,明知她懂水性,也担心她着凉受寒。
反观自己的夫君,怂恿自己故意落水,可曾考虑过自己不懂水性,可曾想过这冬天的水池有多凉?
没有比较,就看不出差距。
严如画越想越觉得气愤,转身快步走开。
“郡主,您等等我。”丫鬟连忙紧跟了上去,“郡主,您消消气,您要是被气着了,那姓白的岂不就得意了。”
严如画冷冷道:“郡马爷在哪里?”
“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呢,离这不远。”
严如画心情原本就不好,见到谢查楠的那一刻,更是怒火高涨了。
只见那厮靠坐在凉亭里,一双眼睛在前方的一堆贵女里打转。
严如画走上前,故装平静道:“怎么?又看上哪个美人了?”
谢查楠转过头,连忙解释道:“娘子,我没有看别人,我看花呢。”
“是吗。”严如画冷笑了一声,“你给我过来!”
说着,揪着他到了一处花圃后边,周围没有别人,这才扬起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你怎么就没考虑到她的功夫好?我都要掉进水池里了,她还能给我捞上来,算计她不成功,反倒要背上一个人情,都是你这个驴脑子想出来的!”
谢查楠捂着脸颊,皱起眉头,“失败了?”
“怎么?你还想来怪我吗?本郡主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混蛋,你只关心成败,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白星落个水,齐王紧张的不得了,抱起她就跑,换成是你,你懂得心疼我吗?大冷天的还让我去跳水池。”
“你少在这里曲解我,大夫说过我头顶上的伤不能碰水,否则要发炎恶化的,我这才让你委屈一下,怎么就变成不关心你了?你们这些姑娘家的就是娇贵,我们男人从小就习武,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了,只不过是让你去水池里泡两下子,你就在这跟我闹脾气,我不也是为了给你出气吗?”
严如画闻言,紧绷着一张脸,不语。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失败就失败了,娘子啊,不要总是吃点苦就嚷嚷个没完没了的,这是上苍对你的考验呢。”
“……”
……
“阿星,坐下。”
杂物间内,白湖幺叫妙星冷就地坐下,待她盘腿坐好了之后,白湖幺便也在她身后坐了下来,抬起双手抵上了她的后背,让手掌之中的热源,隔着衣物传递到妙星冷的身上。
妙星冷只觉得顷刻间便有暖意席卷了全身,连带着身上的湿衣也有渐渐变干的迹象。
“岳父大人会的这门功夫挺有意思。”卓离郁站在旁边看着,道了一句,“要不要传授给我?这么一来,在阿星感到寒冷的时候,我可以随时给她暖身。”
“改日再教。”白湖幺道,“你是个有天赋的人,或许不用我教,把秘籍直接给你,你自己练。”
“也成。”
没过多久的时间,妙星冷身上的湿衣服已经干爽了。
白湖幺抓起她还未干的头发,继续用手掌中的热源来烘干。
“今天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严如画算的。你们说,我把她丢到冰窖里面怎么样?冰窖里面的温度,比起冬日的水池,还要低上好几倍。”
妙星冷听着卓离郁的话,笑出了声,“我不急着报复她,今天发生的这事儿,我一点都不生气,其实我不亏呀,虽然泡了两下子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