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当初为着猜一个机关,差点丢了她的半条老命,再猜这个的话,哼哼……
还是算了!
再简单她也不想耗费一个脑细胞。
胥子莫手上的动作一顿,回望着蓝央儿的一举一动,不由得牙根发痒。
察觉到胥子莫目光不善,蓝央儿撇了撇嘴,故作不见,撇嘴道:“子莫爹爹,你检查仔细了哈,别留下一丝半截的鲛丝露在外哦!另外,你那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最好还是放暗室里安全一些。”
扔下这么一句,无视胥子莫逐渐变得深黑的星眸,蓝央儿转身出了右厢,快速地将只剩大部分框架的织布机重新用早准备的东西组装成秋千的样子。
还好不是很复杂,不过是在上面横梁上另外增加的了一根不属于织布机的撑竿和一些绳子,加上鸦头上用来吊缯框的绳子,全部用来吊挂着一个小小的躺椅,让躺椅刚好位于框架的正中央,而四个脚踏板中的其中两个连接了两块大大的薄木板,若是人坐在织机位上一上一下地踩动这两块踏板,便有股股的轻风在躺椅上吹拂;另外的两个脚踏板则经过摇臂的连接,用绳子分别经过吊挂的木轮,再缚在躺椅的头与脚两头,分别踩动踏板,便会让躺椅前后移动,妥妥地一个小孩的摇篮,再也看不出半点织布机的样子。
虽然后面放卷经轴的大盒子与卷布轴的转把暂时没能利用上,让人多少会有些怀疑。
若真要是有心人问起,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不巧的是,蓝央儿之后便刚好就碰到了这种有心人。
没过多久,当一切都收拾妥当,蓝央儿还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织布机上面,连卡在织机缝隙里一丝细小的鲛丝头子都没有放过,把地面也清扫得一尘不染,最后确定没有丝毫错漏,才与收拾妥当的疏影他们抱着玉笙与收拾好的东西去了新屋。
想到玉笙的身体,还有新屋里一点象样的东西都没有,胥子莫让疏影又另外叫了两名段乾运的随从,将蓝央儿睡的那张矮榻给搬了过去,好让玉笙晚上睡着舒服一些。
当最后一线朦胧的暮色被浅浅的清晖替代,杜常飞见一切都安顿好了,跟段乾运告了声罪,又去新屋给胥子莫道了谢,便带着杜家的一行人回了大院。
由于疏影三人还未来得及做晚饭,段乾运他们便突然上门来了,到现在还未吃饭,所以,蓝央儿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被褥等物,任疏影去折腾晚上住宿的问题,自己则准备回主屋里去做晚饭。
虽然她肚子吃得溜圆了才回家,却不能不顾他们仨的五脏庙,刚一进院子便被文公公叫了过去。
蓝央儿见着堂屋里一溜儿地站着几个挑着灯笼的人,知道是那四不像的织布机引起了太子爷的注意。
该来的总会来,这次打消了太子爷的疑虑,以后的日子会轻松很多。
蓝央儿一边暗自吐槽这太子爷怕是存了心的要宿在这里,准备得还真够齐全的,连灯笼都准备好了,一边悄悄给自己鼓了鼓气,压下心底渐升的紧张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段爷,叫小女子来,可是需要茶水点心?乡下地方粗陋得很,段爷多担待!小女子这就去厨房准备。”蓝央儿笑吟吟地道,说罢便转身准备去厨房。
段乾运进得屋来,一眼便看到堂屋里被改造的织布机,左左右右地围着织布机转了好几个圈,只知道这恐怕是给胥家那小子休憩所用,但怎么使用他愣没瞧出个所以然来,问过文公公,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正巧见蓝央儿进来,这才让文公公叫她来为他解惑,哪会让人轻易离去。
“……胥家小娘子,那些事情让下人去便可,你……过来!”段乾运微微眯了眯桃花眼,然后转头对文公公懒懒地开口:“小文子,着人去准备茶水及浴汤。”
文公公恭敬地弯腰准备退下。
伯,你们初来乍到,对这里不熟,乡下的灶房杂乱不堪,还是小女子带你们熟悉一下这小院的环境与厨房的灶具?哦,还有两边的厢房还需要整理……啊……对了,杜小姐呢,刚才不是说让她进来帮着铺床叠被来着?!看看,这天儿都黑下来了,这都没准备好,可不耽误了段爷就寝的时间了么?我这就去准备……”
偷偷瞄了瞄段乾运紧皱的双眉,冷凝的神色,文公公抹了抹额头的汗,姑奶奶,能不忽视咱爷的存在吗?
不待段乾运发话,文公公忙欠了欠身,“姑娘,不必!不必!老奴这就吩咐下人去整理。”
不待文公公吩咐,已经有两人拎着灯笼分别进了两边厢房。
蓝央儿呆萌地挠着头,一副乡下姑娘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自嘲道:“呃……也好,我笨手笨脚的也做不好!就不丢人现眼了!”
文公公眯眼:“姑娘误会了!是主子习惯了小的们侍候,他们会按主子的喜好来布置。”
“嗯,也是!玉笙也最喜欢他爹爹给他挑衣服穿,让他爹爹给他束发,老嫌弃我束的发太散太毛燥,还说我洗面力度太大弄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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