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央儿抬手作势要打,佯怒道:“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卖的什么关子,找打啊!?”
席纹后退一步,故作害怕的捂头道:“小姐姐别怒,小五这就道来。”
见席纹也颇有几分演戏的天赋,蓝央儿觉得倒是有趣,捂嘴好笑不已,却也认真听着席纹的细述。
席纹几人在保平镇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带回小院的人几乎都与那些流浪者和乞丐相熟,平时小五他们又时不时地准备点吃食去接济一下,很多人都乐意去帮他们打听,或者是将自己听来的告诉他们。
他们经过几天的打听调查,再将镇上的传言与县上的传闻两相一比较,席纹便发现其中的差别,明明是两个却硬被人说成了一个人的事。
最终他可以肯定那蓝姑娘定是蓝央儿无疑,再深入细查之后,才发现不过是有人恶意在抹黑她,也知道那抹黑蓝央儿的人是一个很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却最终因无人识得那女子而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会如此,只知道她造谣生事的时间和地点。
席纹的一席话,让蓝央儿沉思良久。
在保平镇她可是从来没有得罪过哪个女子,更没有招惹过谁。
思来想去,除了最初与那郭钰在保平镇闹得不甚愉快,便只有那席娇娇与姚玉琴两人了。
可谣言初起的那段时间,郭钰俩母女才挨了板子,十天半月怕是也下不得床,更何况那几天郭甫义正值怎么给那太子交差而焦头烂额,他们怎么也不会到这保平镇来这么一出。
而被太子收了房的两人,其中一个被席纹证实是姚玉琴,而另一个蓝央儿猜测着肯定是那席娇娇,因为两人关系最为亲厚,共同服侍太子也说得过去。
那两人又正值初受恩宠,那时怕是正泡在蜜罐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哪还记得有她这么一号人物,更不会放着到手的荣华富贵不享,不紧紧抱着太子的大腿求恩宠稳固地位,而跑这么远来只为了抹黑她。
再者说了,就那两人骄纵的性子,如今飞上枝头,真要整治于她,还不得耀武扬威地直接找上门来,哪会耍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她认识的,又结怨的,还长得漂亮的,也就这么几个人,除了她们她还真想不出谁会与她过不去,这么狠狠地阴了她一把。
而且就后面的传言,太子的床笫之事,要知道那不是什么一般人能知道的事,若不是亲身经历或者是特别要好的亲密之人,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得这般详细。
而与姚玉琴关系不错,也正巧参加过七夕宴的,又与自己相熟的,还有杜月蓉两姐妹--难道是她们?!
可是自己与她们并无太大的仇怨,就算她们是为姚玉琴她们出气,也不应该拿她的名声来做文章吧。
不过后来听到席纹说的时间,突然想起那日正是她从七夕宴回家的第二天,去蓝家后回村时不是正好碰到过杜月蓉一行么?
而且上次三驼子报信那件事,杜月蓉似乎也脱不了嫌疑,更有那日工地上发生打架事件之后,她看到的那抹嫩绿色的衣角,而且最后在她的试探之下居然还说是刚到,再想想这些天来,杜月蓉总是三五不时地来家里找她,那股子亲热劲让她大感吃不消。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来那杜月蓉肯定不是个好鸟。
之前曾怀疑着杜月蓉或送她回村的暗卫是太子安插在梨园村的眼睛。
这么多天过去,家里并没有生人窥探的形迹,村里似乎也没有那暗卫的影子,如此看来,这杜月蓉才是太子的那双眼睛,一来是监视着胥子莫,另一个原因怕还是为那鲛绡纱而来的。
难怪杜月蓉不管她是冷脸热脸,每天都要过来报个道,与她说上一会儿话。
想到段乾运对鲛绡纱的来历似乎很是在意,蓝央儿的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下,一丝暗沉从眼底浮起。
看着近在眼前的黄府,蓝央儿偏头对席纹说道:“小五,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办。”
席纹错愕地看着有些阴冷的蓝央儿,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吩咐他去办事,不由得慎重地回道:“是,小姐姐,你说,需要小五做什么?”
“小五,你派人去县城的驿馆,想办法给里面的二爷送个信,就说……咝……” 蓝央儿深吸了一口气,“就说:梨园村硕果累累,盼会晤!”
席幻两眼一亮,仰头连珠炮似地问道:“小姐姐,你们梨园村有很多梨树吗?是不是真的结了很多果子?快成熟了吧?现在能不能吃了?”
席纹抬手给了席幻一爆栗,哼道:“就知道吃!我们说正事儿呢!”
蓝央儿拦下席纹准备备再敲的手,笑道:“小七,梨园村就是因梨树多而得名,今年也应该是个丰收年,只是离成熟怕是还得一个多月呢。”
席幻轻哦一声,对席纹吐了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便躲一边去了,不敢再吭声。
“小姐姐,不用理会他!”席纹摇了摇头,对蓝央儿歉意的笑了笑,“等会我亲自去县城一趟,顺便也去找找我哥,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席纹对县城比较熟,人又聪明,只要避开他的那些叔伯们,应该也没有多大问题。
蓝央儿拧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那太子可不是说见就能见,而且对于这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太子会不会真个相信。
而且她也不知道那杜月蓉是否真是太子在梨园村的眼睛,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络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