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出校门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姜婉,听她说完之后,池雅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跟她回一趟家。
“哼,还知道回家?”
姜婉带着池雅一踏进大厅的门,就被自家爷爷给呛了,看着他那沉沉的脸色,姜婉心里有些堵:“爷爷……”
八十多岁的老人,头发都已发白了,脸上皱纹也已似菊花般盛开了,但气性却不小:“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要去当什么经纪人,还被人拉来背黑锅,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孙女?”
幸好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然姚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
姜婉不想跟他硬呛,只得转移话题:“姚宏怎么样了?”
见她问起孙子,姚老爷子的脸色好了些许:“你弟弟他现在还在晕迷着,医生也说不清楚原因,不过他之前服用了一瓶药剂,你爸估摸着问题是出在那瓶药剂上,所以已经请白小姐过来了。”
听到他的话,姜婉忙想介绍身边的池雅给他认识:“爷爷,这是……”
姚老父子眼神挑剔地瞟了一眼她身边的小姑娘,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还要去接白小姐,哪有时间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今天的池雅上身是简单的象牙白卫衣,下身着宽松的同色运动裤,脚踏白色休闲鞋,一身简便舒适又俏丽的装扮,但在姚老父子眼中,却是普通俗气。“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你弟弟。”不再打量池雅,他带着些训斥地撇了一眼姜婉,留下一句话后大步向院子外走去。
姜婉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出声喊住他,嘴角含着一缕自嘲:“呵,又是这样,出口闭口都是姚宏,他的眼里就完全没有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孙女的存在。”
本来她才是姚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却没想到母亲早亡,而父亲虽然没有再娶,却很快地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子。
从此,她在这个家里就是最多余的那一个,不管有什么好东西,他们最先想到的都是她那个所谓的弟弟姚宏,每次两人发生争执,不管两人谁对谁错,错的也永远是她,受到教训训斥的也永远是她。
因为受不了这个冷冰冰的家,从成年之后她就搬出去独过,只是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事情也会回来一趟。
也许是离得远了,这样一来,双方之间的关系反而融合了不少,但在她重男轻女的爷爷眼里,她仍是那个最多余的人。
她自己也就算了,没想到今天却连累了池雅。
她苦笑了一声:“对不起,本来是请你过来帮忙看看的,没想到连累你了。”
“没事!”池雅双手插在卫衣的兜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种眼神她最近看得多了,都已经免疫了,君夫人哪次见到她不是这样又挑剔又嫌弃的眼神?
更何况在来之前姜婉就已经跟她说过她家里的一些情况,所以她也早就有了准备。
让她没想到的是,姜婉尽然是姚家的女儿,也就是一入学就被她狠揍了一顿,后来又跪着哭着求她再揍一顿的那傻包姚宏同父异母的姐姐。
跟着姜婉来到了姚宏的房间,她围着床转了一圈后,弯腰伸手扒开了他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又捏着他的手腕感知了一下,就基本确定了他的情况了。
“小丫头,你要做什么?谁让你乱动了?”
正在池雅拧眉想着什么之际,一声巨喝惊得她手一颤,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回头望了一眼正大步冲进来的老头,池雅放开了姚宏的手腕,一脸轻描淡写地扬眉:“哦,没什么,我就是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之前小宝还跟她说过姚宏这傻包会有人收拾,没想到还真被人给收拾了。
“什么还能坚持多久?你是哪家的小丫头,可不要乱说。”姚老爷子气鼓鼓地站在床头,保护性地挡在了池雅和床的中间。
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因想到了自家孙子身边现在没人看着,而提前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会对他孙子做些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杵在床尾的姜婉,怒气冲冲:“你是怎么照顾你弟弟的?竟然让一个陌生人去随便碰他,你是不是就盼着他不好?”
“爷爷,她是……”
姜婉张嘴就想解释,但姚老爷子却不给她机会,十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夫不管她是你的什么朋友,你要是不盼着你弟好,你就别回来,省得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闹心。”
对这个孙女他是彻底失望了,什么都爱跟她弟弟争,做为姐姐,让着点弟弟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就因为她弟弟不是跟她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门口,姚家主恭敬地朝里伸了伸手:“白小姐,您请!”
一身白裙加小披肩的白轻谣矜持地微微颔首,略带着些傲气地跨入房中,却在见到池雅的身影时,立刻变了脸色,沉下了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她父亲的猜测,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池雅。
她敏感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姚宏,又看了看池雅,心中不免也开始怀疑起来。
难道她真的如自己父亲所说,就是钟家背后的那个神秘的炼药师?
不,不可能,她才十八岁,而且据她所查的资料,她是三月份才来到海城的,在此之前她从未出过那座小山村,也没有什么师傅,怎么会是炼药师?
当她瞟到池雅身边的姜婉时,心中顿时有了一丝了然。
因为姚家老爷子之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