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尴尬失控。
水木个子太高,洛黎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他的嘴,附耳低语。
未见水木脸上的红晕都要窜到脖子上,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清欢?”洛繁星狐疑道。
寒东宇听她叫到洛黎的名字,立马要推门进去,刚推开门,一道青光从脸前飞速刮过。
“要死咯?!”
他怒意冲冲,饶进内屋,见水木光着膀子站在室内,地板上有几滴可疑的血迹。
“干什么呢?叫我们过来就看你光膀子?”
话音未落,外厅惊呼:“青也?!”
某剑灵听到光膀子三字,再不淡定,化成银光,擅自跑出剑体。
其他人见怪不怪,金绫笙先是一惊,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接近实体的剑灵,眸中闪过道不出的惊喜。
“不、要、看。”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进去!”
洛繁星动了怒,身后来往的住客及小二不由地往这处多看两眼。
青也垂眸,不敢说话,旋即飞入。
金绫笙略有急躁道:“你到底叫我们来干什么?”
水木愣了下,回:“我刚刚流鼻血了,想让你们看看,不过现在不严重了……”
金绫笙:“无聊!”
洛繁星:“变态!”
寒东宇:“傻子!”
寒东宇与金绫笙先行离去,洛繁星则瞥到床榻上那只粉色的乾坤袋,狐疑地打量一圈这才离去。
“清欢?出来吧……他们走了。”水木悄声对着衣柜道,犹豫片刻,将柜门打开。
洛黎抱腿,将头埋在膝盖处,久久不作声。
“睡了?”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肩膀,见没反应,打算将其抱出来。
身子倾下,手刚伸去,一个晃影。
“咕咚——”
水木两眼一黑,后栽下去。
洛黎扔下手中带血的木棍,俯身探了鼻息,疾步离去。
半刻后,心虚的某女站在洛繁星的房门前,大门紧闭。她正欲敲门,忽闻房内一声“你再这样不听话,我就封剑!”
“青也,你在做什么?
“放手!”
“你……”
一阵暧昧不清的声响,某女听不下去了,果断离去。
呃……好像洛繁星也遇到麻烦。
她转而去到寒东宇房内,见其房门也关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他貌似在和人秘密商议什么,似乎关于睿王。
洛黎懒得听,临走时甩下一张隔音符。
少顷,她站在金绫笙的房前,犯了难。
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敲了门。
“何事?”金绫笙拉开房门见识洛黎,面色不佳,皱着眉道。
“刚刚我去找水木,没人应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
“那能不能麻烦你跟我去看下?我一个女子进他的屋子不太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金绫笙轻蔑地眺了一眼,道:“干我何事?”
“都是同行人,干嘛这么冷漠,他毕竟是个傻子。”
金绫笙叹口气,最终还是同意了。
“多谢金大少爷。”
金绫笙顶着一张这人欠我三百金珠的脸,随她一起来到水木那层,刚拐到走廊,便看到从他房内跑出来一个小二,着急忙慌地往她们这儿走。
洛黎拦住,急切问:“发生什么了?天丙房内住的是我的友人……”
“那姑娘您赶紧去看看,他脑袋让人开了,我去找大夫!”
二人急忙过去,见木柜前一地鲜血,不由得紧张起来。
洛黎跑到榻前,见他虚弱苍白的脸,头上缠着白布,又走了神儿。
他和祁沐萧,怎么越看越像了。
剑眉薄唇,还有这清冷的颜骨。
可身子里的那个魂儿,却是两个极致。
细思极恐。
她幻视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从前常常看到他的身影,如今看别人都会认错了?
她抬手摸去,头后一个鼓包很明显。
是不是下手太重。
她取出些止血散,又烫了两块棉巾帮他敷上。
金绫笙见她轻车熟路,招呼了一声辄身离去。
待大夫瞧过,几人都知道时,已是傍晚。
水木一直没醒。
伤口不大,只是伤上加伤,大夫听完之前伤势后,对此并不乐观。
这样的外伤,大夫也没什么好办法,开了几副外敷的药膏,嘱咐了几句。
洛黎守在榻前,看着自己做下的孽,心中怅然。
这傻子算是折在自己手里了,当时怎么就那么急,忘记他也许是晓芸的最后希望,一棍子打碎。
正当哀愁叹气时,身后一个温暖的手抚上自己的脑袋。
转身一看,是温沅成着一袭墨色锦服,正笑吟吟地看来。
“师兄?”
“啧啧,下手真狠。”温沅成温柔道,拿手揉乱她头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洛黎别过头,不理他。
“真听不懂?我看你下手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
“你还派人监视我!”她抵住他的手,不满道。
“你这样的修为,我得派谁来监视你才不会被发现?是我看到了而已,小五,关于你的事,我也是第二次在天机盘里看到你的影像。”
“天机盘?”
“先不说别的,这人是你命中贵人,极为重要,日后能帮你挡灾积福,他必须要没事。”
“你怎么以前不说?现在他傻了又让我捶了,你才讲……”
“我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