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让他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四次又如何?日后我离你远些便是!”
“你!”
她是要气死他吗?
这女人当真是铁石心肠?
祁沐萧猛地捏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须臾,不友善道:“你是想毒发第五次?不如我让你忘了这段,让你重新再回答我一次!”
洛黎拽他的手,“你疯了!非要让我毒发身亡你才满意?”
他眸色沉了沉,沙哑道:“我怎么舍得,只不过想让你明白你对我的心意罢了。”
“我……”
“你若对我没这心意,我定不强求,可如今你知道了,还要否认?”
他不懂,真的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抗拒。
他甚至已经做好打算,什么沐王爷,她喜欢自由,他可以放弃。
什么白宗少宗主,他可以为了隐瞒她的身份,离开白宗。
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两个人,长长久久。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对她,对他都是。
洛黎小脸一红,想到先前他说要等她明白心意,莫不是就等着这时候摆她一道吧?
这人会不会知道她中的是锁情蛊,还暗自开心呢?
“我不知道,既然你知道你会引我毒发,那就少招惹我,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一句话怼过去,祁沐萧就像胸口受了一拳,闷闷的,眼中的温情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冰如寒霜的淡漠。
“好,如你所愿。”他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洛黎捂着略微发痛的心口,喘着粗气。
他真是不害死她不肯罢休啊!
待她平复后,简单做了几个小菜,荤素参半,没人再谈蛊毒之事。
饭后祁沐萧单独叫顾财出去一趟。
二人正低在外低声密谈,突然被洛黎打断。
“那份药单我也要看。”
顾财眉头紧皱,“这……”
“她既然听到了,给她看吧。”
顾财取出药单递过去,“这几样很常见,却不知道在秘境哪里,只能靠前辈指路。”
血荆棘果、枯荣草、蹩虫足,白头蜈蚣尾。
洛黎抬首,“我同你一起。”
“不必了,你离我远点的好,省的害死你。”
话语中尽是疏离,一如他们相识之时,这句给洛黎噎得够呛,胸口闷闷的。
顾财看了二人一眼,知趣地走了。
“那我自己去。”洛黎说着,拿出翎羽灌入灵气。
“你又不知道在哪儿,别添乱。”
“是我中了蛊,不是你,自救还不行吗?”
“来东海之滨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那些话就当话让狗吃了吧。”
忽而狂风刮过,一只褐隼冲他们这处飞来。
洛黎轻身跃至鸟背,正欲离去,鸟妖晃了下。
祁沐萧跟着上来。
“走。”
鸟妖在祁沐萧的指引下,很快来到血荆棘果生长的地方。此时天色已暗,二人采了不少,随后去了第二处,枯荣草也很快到手。
“此地距我之前闭关之地很近,天色已晚,我们去那过一晚吧。”
“好。”
洛黎怎么也没想到,祁沐萧所指的闭关之地,竟然是一个树屋。这木屋建在一颗粗壮高耸的大树上。
他让鸟妖落在不远处,随后先上去忙活了一阵,然后喊道:“上来吧。”
屋子不大,一张床,一张木桌,再无其他。
“挺干净的,刚收拾的?”
“不是,我上来是为了解除结界。”
“晚上你在床上睡吧,我在地上就行了,被褥我都有。”
“好。”祁沐萧没多说什么,取出一方玉枕,合衣而躺,背对着她。
洛黎拿出些水洗漱一番,铺好被褥后,钻了进去。
周围让祁沐萧设了结界,静悄悄地。
地铺上那人听着身后起伏的呼吸声,竟然失眠了,可又不敢翻身,怕弄出响动。
感觉床上那人睡着后,她悄悄取出一坛酒,打算偷饮两口助眠。
“馋酒了?”那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低声问。
“睡不着。”
“那你上来睡吧。”他又补了句,“我们换换。”
“不用,我只是让今天的事吓到了。”
“别怕,我会找到下蛊那人。”
“好,那先谢谢了。”
“是我没护你周全,食言了,睡了。”
她喉咙中像是卡着什么,半晌,只回了句“好”,随后,整个人让心底不知不觉中蔓延出的酸楚浸染,反而更难入睡了。
今日二人所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脑袋晕涨,她余光瞥到透进来的晨曦,崩溃地翻了个身,正巧对着祁沐萧的睡颜。
屋内昏暗,略微能看到无关的位置罢了,可她脑中已勾勒出他俊俏的容颜,甚至那逆天的睫羽也不差分毫。
这样的男子,身份高贵,绝世无双。
不是她能高攀上的。
得出这个定论,洛黎心烦,抬手被子一蒙。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床上那人慢慢睁眼,沉沉地叹了口气。
……
……
红岩洞正如祁沐萧所言,离得很远,二人骑在鸟背上,正巧路过昨日那处混战之地。
如今,尸堆上黑压压的,一些乌鸦和附近的走兽正在啃食鸟妖尸体。
“你们昨日怎么和金绫儿打起来的?”
“我带着他们寻几种草药,恰巧遇到钟神派一众人与鸟灵主激战,鸟灵主是阙玄秘境里的高阶妖兽,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