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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七,燕阳一早下起了雨,此时入冬已有一段时间,天气稍稍有些凉。
洛黎打着把伞,背着竹制画桶,穿梭在东林街的人群中。
这个月又没有见到冷炎,心里空落落的。
已经四个月了。
往年从未有过。
他,是不是在九天仙域出了什么事?
她想起昨夜玲珑说的,也许是她先前乱用精神术,导致自己元神受损,暂时没办法再凝术神魂离体。
而自己的元神,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好。
想到小炎皱眉的样子,她心情又沉了几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雨已停下,步至睿王府,抬眼看到府上挂起的白布,滴滴答答地落着雨水。
她先怔住,疾步走去,问门口侍卫:“府里谁殁了?”
侍卫哭丧着脸道:“洛大人,王妃今晨儿殁了……”
再见祁景灏时,他一身麻布白衣,牵着祁鸿元的小手站在正堂前,背对着她。
正堂里,下人进进出出的忙着布置灵堂,他父子二人静静站在那处,与周围忙碌的身影,格格不入。
洛黎驻足不前,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心里难过。
想她昨日还见到王妃时,还好端端的,临下课特地送来点心,怎么今日就殁了?
此时从身后走来一群女眷,十几人,穿着白衣,哭的凄凄惨惨,声音尖锐。
几人走到睿王那,纷纷下跪,嘴里絮叨什么,被哭声掩盖。
洛黎看着手中的画桶,不知如何是好。
手中的画卷是小丸子描摹的王妃画像,今日刚刚装裱好,她拿到后便送来,谁知这画中人与她已阴阳相隔。
睿王冷漠地对着这群女眷吩咐了几句,几乎是同时,哭声小了许多。
这时,才注意到远处驻足的洛黎,轻轻地摇摇头。
洛黎会意,转身离去,迎上急忙赶来的岑参与几名侍卫。
岑参颔首示礼,匆匆赶过去。
心中一沉,此事有异。
……
……
深夜,洛黎潜入睿王府。
手中拎了两坛子酒,坐在王妃田氏那院的房檐上,静静地坐着,屋子里传出阵阵呜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很想进去,跟大哥痛快醉一场,好让他暂时忘掉这些。
这也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
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睿王与王妃伉俪情深,琴瑟和鸣。
这个时候,他一个人一定很难过吧。
“吧嚓——”冷不丁的,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清清……”祁景灏低声唤道。
她用了窃音符,这声呼唤,听得真真切切。
她的心拧到一起。
突然“当——”的一声,远处房顶上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起身看去,两个黑影闪过,遂而轻功追过去,站在刚刚声音发出的地方,环视一圈,却不见人影。
蓦地,后颈一个重击,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再醒来时。
阴冷发霉的味道。
此刻洛黎身处王都巡查院的大牢中。
她看着身上干净的被子,和身下隔着草甸的褥子,一脸茫然。
天窗刮进阵阵寒风,此时外面已是正午,雨依旧在下。
她迅速检查身上的东西,腰间装丹药和符咒的锦布袋子不见了,她突然紧张起来,待她摸到怀中的玲珑镜时,稍稍平静下来。
巡视的守卫见她醒了,急忙吩咐人去报信。
不一会儿,副主事慕维带了两名侍卫过来了。
洛黎起身过去,“慕大人,我怎么会在这儿?”
“洛大人,您不记得了?”她见洛黎摇摇头,继续道:“您这次怕是惹上麻烦了,不过不要担心,王爷正在亲查此事。”
“我到底所犯何事?为何将我关押在此?”
“昨夜睿王府遇袭,您被睿王府的侍卫抓了……而且从您身上……发现了致死王妃的七星草毒。”
“什么?!荒唐,我为何要杀王妃?”
“我们都相信不是您所为,可当时情况所迫,您又夜闯睿王府……岑大人只能暂时将您收押。不过他吩咐让我照顾您,您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吃食。”
“你说王妃是中毒而死?那毒药在我身上被发现的?”洛黎在牢房内踱了两圈,继续道:“我昨夜的确潜入王府,不过是想找睿王喝酒,帮他借酒消愁。昨夜我的确见到有人在交手,我跟过去后,突然被人偷袭,醒了就在这里了……”
“昨夜睿王亲卫叶秋夜的确被伤,可他目前还在昏迷。您可有什么其他证据?”
“我带了两坛酒,留在田氏院内偏房的房顶上。”
慕维摇头道:“现场并未发现这些。”
“我既然能让人弄晕,还被栽赃上毒药,屋顶的几坛子酒还能难倒那人吗。慕大人,可否给我讲下昨日我被捕时的情况?”
“此事我也不知,昨夜是岑大人给您带回来的。”
她摆摆手,“罢了,你们去查吧,反正人不是我害的,我不怕。”
随后她回到草窝那,整理了下被褥,钻进去休息了。
慕维无奈的看着牢内这没心没肺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有一瞬,她也希望自己在牢里,这样就不用加班加点的办案了。
近日年终会审已是忙得焦头烂额,今早沐王铁着张脸,来王都巡查院又发了好一顿火,责怪岑参没调查清楚就把人收监。
这事的确要怪岑森,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