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展咏德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们到他店里,吃猪肉。
我叫了天王寺和陈九枝一声,陈九枝却摆了摆手,“我就算了,我不吃荤食。”
猪骨头可以给二哈啃,也算是让它开一顿荤的,我便一手拎着兜子,一手牵着傻狗,和抱着柯尔白的天王寺一起出门了。
《诗经》里写过,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意思是农历七月时天气就开始转凉了,农历九月时就要多穿衣服了。现在是公历十月后旬,正是农历九月间,夜晚的龙陶市凉风习习,空气中游荡着丝丝寒意。我出门前找了一件小风衣给天王寺穿上,怕她着凉。当然我也找了个毯子,给小白也裹得严严实实。
考虑到弥牟昆儿穿的是热裤,我还给她带了条运动服裤子。
我都要被我自己的贴心感动了!
来到二百多米外的展咏德小吃店,我和天王寺绕到后门,推门而入,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
我们俩以及二哈的食欲立刻被调动起来。
“老爷,快来快来,就等你们了!”赵大力拿着筷子,朝我们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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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狗链子系在门把手上,和天王寺坐上座位。
展咏德给我们烀了个肘子肉,还炒了几个菜,干粮筐里放着好几个签子馒头和大眼窝头,桌上还摆着几瓶哈啤和果汁。
展咏德洗完手,笑呵呵地走过来,“等什么,吃啊。我也蹭几口。”
“来来来,吃肉。”我也吆喝了一声。
大家的筷子纷纷朝着肘子肉伸去。
“哎呦,这肉真他娘的好吃。”展咏德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弥牟昆儿咀嚼着红河猪肉,幸福地抚着她自己的脸庞。
赵大力叨起一块肉,蘸了点蒜泥,填进嘴里,接着他便瞪大了眼睛,“卧槽,这肉,比饭店里的都香啊。”
而武访枫和天王寺则安安静静地吃东西,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
我喂柯尔白喝了几口肉汤,而后我也叨起一块肉,放进嘴中。
确实好吃。
不是以前吃的猪肉能比的美味。
这肉不说是入口即化也差不多了,口感绝佳,充沛的肉香萦绕在整个口腔,贯通唇齿,还有一股细微的膻味,给食用体验加了不少分。
如果这是春药之灵的世界,我现在就应该爆衣了。
吃了一会儿,展咏德喝了两口啤酒,突然问:“天灯,这头猪你乐不乐意卖给我?”
我看了眼弥牟昆儿,这双马尾萝莉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不过她没搭理我。
“可以是可以。”我点了点头,毕竟这头猪我们吃不完,何况卖给展咏德,我还能有钱赚,“你是想用它做包子么?”
“不是,你这猪肉,做包子的话味道确实够鲜亮,但等它放在冰箱里一冻,这股鲜味就消了。”展咏德点了支烟,缓缓说道:“你看,现在不是也入秋了么,我就想挑肥瘦灌点腊肠,秋冬天嘛,腊肠好卖。”
“嗯,感觉这个肉做成腊肠应该不错。”我点了点头,腊肠的味道好坏,很大一部分取决于猪肉的肉质。
“是啊,肉质好,这猪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能做出好东西来。”展咏德哈哈一笑,“刚好我这儿还剩了点发色剂,还能做点猪头肉,卖几天熟食。”
“发色剂?那是什么?”弥牟昆儿吃得满嘴油,含糊不清地问道。
“是亚硝酸钠。”我解释道,“你去逛熟食店,会发现店里的熟食颜色都很好看,对吧?”
“是啊,红彤彤的,看着就很有食欲。”弥牟昆儿轻轻颔首。
“但是咱们自己家做熟食,颜色却没有那么好看。”展咏德说着,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下了一包白色颗粒,放在桌面上,“发色剂就是给熟食上色用的,放得越多,越能把熟食的颜色勾得好看。”
“哦?是这样吗?”弥牟昆儿的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伸手就拿起袋装的亚硝酸钠,认真地打量了两眼,“怎么长得像盐?”
“它就是盐啊。亚硝酸钠是工业用盐。有剧毒,别多吃,会死人的。”我懒得多做解释,扭头看了看展咏德,“大叔,你给熟食勾色的时候,可要按照标准的量来呀。”
“那当然,别把我和市中心那一大帮黑心人相提并论,你叔我可是良心商家。”
“话又说回来了,这头猪你想出多少钱?”我叉起手,摆出碇司令的坐姿。
“约称来算呗。”展咏德说道,“按照批发猪肉的进价,一点一点算。放心,叔不会亏你钱的。”
我们吃到凌晨十二点多,将桌上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二哈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大骨头,蹲在角落啃得正香。
我一边拿牙签剔着牙缝,一边看了看手机。我这才发现公良疏雪给我发了四五条短信,都是在向我道谢。最后她还小心翼翼地询问了我的qq号码。
我发短信告诉了她我的企鹅号,不出五秒钟,公良疏雪就发来回复。
“大哥哥,我加你了”
秒回?
我的qq头像是神威,社会你威哥,人狠话又多。
而公良疏雪的头像……这不是卖鱼强么,身后还有白金之星呢。
我加上公良疏雪的好友后,点开聊天框直接问道灯:你喜欢jojo?
雪:对啊……大哥哥,你喜欢银魂?
灯:……
雪:……
灯: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雪:木大木大木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