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践!
用词真是精准。
陆言眼里闪过一抹很淡的笑意。
是不易被人察觉的满意之色。
楚禾和安琛被撩拨得很有兴趣,也凑身过来,伸长脖子要看照片。
照片上的光线暧昧又激情,影影绰绰中,一眼就能看见倪珥,被几个肥头大耳的土大款围着。
安琛眼尖,指着照片上的倪岩峥,语气委婉地评价道:“倪家的家风好open,叔叔带侄女玩夜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楚禾瞄了眼陆西岐,那家伙的脸早就臭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如果给他一把菜刀,他绝对要磨锋了去砍人。
“陆美人,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小珥穿的衣服多保守呀,他们或许是在上补习班,你也知道高三学业……”
睁眼说瞎话,越说越离谱,连安琛都听不下去,截话道:“上补习班?no,她们这是制服诱惑!”
陆西岐青筋微凸,眼周雾气浓郁,厉声吼道:“给老子住嘴!”
安琛被这声厉斥打了一个颤栗,脑子给懵了。
这样的小陆哥,他还是头次见着,好可怕。
陆西岐穿好西装外套,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威严中带着邪魅,“陆言,带路。”
陆言起身走过去,软着声音劝道:“陆二哥,小珥这样做肯定是有苦衷的,你不要生她的气。”
陆西岐定定上前,目光如凌,犀利地直视着她眸子,嗓音犹似一只毒蛊缓缓浮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要是敢伤她半点,我让你后悔来这个世界!”
他的声音冷得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陆言怔得说不出话来。
她喜欢了他二十多年,却抵不过跟他处了一个月的倪珥?
安琛小声问楚禾:“卖什么药?我怎么听不懂?”
楚禾脸色沉重,“我也听不懂。”
陆言对陆西岐的偏执,他很清楚。
所以他现在也很担心陆言会对倪珥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
白兰地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倪珥虽然没什么醉意,但肚子却胀得难受。
尤其是被一群土大款围着,油腻的汗臭味扑鼻而来,搅得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小脸越来越白,额上涔出些密汗,打湿了散下来的碎发,有些凌乱地黏在颊上,衬得整个人楚楚的娇媚。
倪岩峥以为倪珥是醉了,心里的猥琐之意汹涌而出,伸出咸猪手就想好好摸一把。
倏地,包间门把被一道力拧动。
坐一旁看戏的白果听到响动,呼吸凝固,目光聚焦死死盯住转动的门把。
“啪——”
随着一道沉闷的响动,暗红色的包间门徐徐打开。
跟她预料的一样,果真是那个人。
缓身站起来,怔怔地看着对面那高大的人影走过来。
一身笔挺黑西装,里穿白衬衣,胸前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深邃的锁骨,还有小麦色肌呈现,一双阴冷如鹰的眸子如同锁住猎物般盯着自己。
白果心中有些发寒,下意识地往后移了移。
陆西岐一步一步地靠近,眉头微皱,收回落在白果脸上的目光,转而看向挤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
白果勾了下嘴角。
呵~
一眼就认出她不是倪珥?
有意思。
“二哥,你就是二哥吧?”白果躲在陆西岐身边,眼眶子腥红一片,眨了眨,泪珠子簌簌而下,“二哥,姐姐……你快救救姐姐……”
妈妈桑认识陆西岐,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大金主呀,比倪岩峥还大的金主。
一脸殷勤地赶过去,“陆总,您怎么来了?要姑娘伺候吗?我马上给您叫几个进来。”
陆西岐眯着眼睨了她一眼,眉中阴沉徐徐,冷不丁地点名要人:“爷要她。”
他的声音低沉带有穿透力,就像一把利剑劈空而下,劈碎了嘈杂喧闹,包间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他。
包括倪珥,她瘫坐在沙发里,脸色白里透着粉红,好似一朵初春绽放的桃花。
二哥怎么来了?
看向躲在陆西岐身后的白果,心里冷笑,这算是当场捉奸么?小妮子还挺有手段。
“陆总?”倪岩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西岐,眼神一愣,动作也停了下来。
陆西岐不说话,只管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他周身五米范围之内,空气仿佛冻结成了坚冰,整个室内也像是骤然下降了十几度。
倪岩峥害怕得咽了咽口水,蹭着脚丫子往旁边挪了挪,解释道:“陆……陆总,小珥学业繁重,我带她来放松……放松……”
“是吗?”陆西岐跨步向前,逼近倪岩峥,“真是辛苦二叔了。”
一股明晃晃的怒气充斥在四周,这点倪岩峥是明显感受得到。
“不辛苦不辛苦。”倪岩峥朝妈妈桑使眼色。
这是你的地盘,难道不站出来说句话吗?
妈妈桑对陆西岐怕得要命,但倪岩峥也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神色惶惶地好话道:“陆总,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你看她们长得多像呀!”拉了白果到陆西岐跟前,“姐姐妹妹都一样,要不委屈陆总将就一下?”
“将就?”陆西岐扯了下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爷只要她。”
他顿了顿,面色完全失了往日温和,好似覆了一层一层的冰霜,“否则,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妈妈桑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默默地退到边上,豪门她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