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起身。
对于一个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个亲人的旅人,对于一个在校里形影相吊的孤独者来说,能偶然的遇见一个熟人,那种欣喜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我似乎是被那种感觉整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江…...江海澄!”她叫我名字时迟疑了下,不过从她的表情语气上我能感觉出,那种欣喜并不是我单方面的。当时我住院时,她来陪过我一段时间,我记得我们聊了不少,可当时身体虚弱,聊天的内容我都记不清了,后来她也没来过。我只记得她是北方人,而且与我年纪相仿。
“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我后来有些忙,没有去看你,再后来听医生说你出院了……”
我不相信大部分人说的话,但她的话透着某种诚恳,我相信她。而且她记得我的名字,我很知足。
“嗯,医生说没事了,让我好好疗养……”实际医生让我在呆一段时间,但我当时忍不了了。左臂微痛可能就是代价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那就好!”她似乎是放心了“那你今天这是……”她把她手上的那本厚书合上。放在她面前的长桌子上,然后给我找了个椅子。本来我打算就说是没事瞎转悠碰巧进了教室门的,可是又显得尴尬,而且师雨亭一副很想听我说点什么的样子。所以我就把我在老师那儿的经历如实告诉了她。
讲述的空隙,我得以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奇怪的教室。这间教室还算是敞亮,靠墙那边,也就是她身后,有一个……书架。应该是书架吧,但看上去不只有书,貌似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些类似植物的标本,隐隐约约还有熊掌一样的东西,估计也是标本,有瓶子,花瓶,上边有彩绘,甚至还有把枪!那是把老式的火药枪,看上去极新,估计是个模型。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房间里除了我们之间的长桌子和我们两人做的凳子之外,还有三个空凳子。门对面的墙有两扇窗子,由于是一楼,可以看见外边绿化带和更忙碌的学生们。
窗边有一把摇椅,摇椅旁有一个二层小圆桌,上边有组茶具,那茶具有一个白瓷茶壶,和五个画有不同团的华丽的茶杯。下边有成包的东西,应该是茶叶。屋子四个角还有四个白瓷瓶,不知做什么用。
“对不起啊,都怪我,要不也有不了宿舍的事…”听我讲述完后,她一副自责的样子,这倒使我有些难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都是早晚的事,我现在一人住挺好的!主要是社团的事,这楼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我想的社团,人又少,又安静,清闲的社团……”我说着突然停了,因为…
她呆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又向四周望了望。
“你这里…不会是个社团吧?”我疑惑道。门外的牌子明明是空白的啊!
“怎么不是呢,只是没牌子而已!”她辩解道。
“那……这里不错啊!这不正好么?我就……”我刚说到一半,她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停一下。
“这个社团你进不了的。”她苦笑着说。
“怎么?”
“这个社团吧…有点特殊。和你解释很难,简而言之,这里的人已经定好了,不收人了。”她说这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我都有点发毛。
“那……你这社团……”
“不,社长不是我,是他……”她随手指了一下摇椅,“社团有三个人,他俩今天不在。”
“可是还有三个空椅子呢?”我很好奇。她神秘地一笑。
“因为……这个社团最终会有五个人!”她真是爱玩神秘,“多出来的一个,是招待来客的。”
真是越聊越来劲。“这到底是个什么社团啊,别和我卖关子了!”我真是好奇心切,不过忽然想起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她思索了一下,“其实,这就是个……”她刚一开口。
咚…咚…咚…
这节骨眼上有人敲门。
“进!”
推开门前后进来两个人,头一个人是个女生,不高,但身材很标准,头发及肩,顺便补充下师雨亭是及腰的平流海黑长直。我习惯性的打量了她一番而且不忘比较。
她带着一个细框眼镜,镜片下有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眼看上去属于娇小可爱的类型,如果说师雨亭是广大男生向往的女神,她便是小众心中向往的小女友吧。当然这只是我乍一看外表的个人评价。
而后边这位……我竟然又认识。我自以为在学校里就认识两个人,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她就是我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我的导员耿老师。
其实她这样走进来还颇有几分美女气质,但一开口全露馅了,她说话的口气简直像个男人,还有她那全国各地大杂烩的口音。
“诶?江海澄!嘿!我正找你呢!”她风风火火地说。
我应了一声,见她手里有一个牛皮纸袋。
“他就是江海澄么?”那个可爱的女生细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一脸懵懂地问我大耿老师。她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声音很细很配她的外表。
“对,就是他!”她开心地指着我说,仿佛我是个新奇物种。那女生却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我不明白这又是演哪一出剧情。
“老师有事么?”我赶忙问。
“诶?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