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经常来看我!我在那里很孤独,很害怕。”余嘉渐渐松开了手,仰脸看着翟修林这副举世无双的脸,可怜兮兮地说着。余嘉这个表情和动作对着镜子练了许久,自认为很是可怜,很是凄楚,再配上今日的装扮,肯定会得到翟修林的怜惜。

可是,当余嘉一松手,翟修林看都没看,便轻松一退,转眼便消失在庭院处了。

回去路上芳菲一直低着头没讲话,余嘉却美滋滋的看着双手,此行也算不亏,毕竟抱了那么久的万人偶像,也不算亏。余嘉总是善于自我安慰。

“小姐,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快到西房了,芳菲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

“就连大夫人在时,都不曾在众人面前如此这般不顾礼数!”说完竟要开始垂泪了。

“况且,你没有听到东房那么多下人的哄笑声吗?你难道没有羞耻心吗?”芳菲气嘟嘟地朝着婉如喊着。

余嘉心想这小妮子定是看见自己占了翟大帅哥便宜,定是吃醋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觉得有必要好好和她谈谈,让她了解自己的想法。

“你说夫人去世之后,老爷可曾和我说过一句话?”

“不曾,偶尔的两次见面,也几近无视。”

“那今天却和我说了很多话,我们需要的难道不是老爷的关注吗?”

“可是…可是……你这样也太不检点了。”芳菲含着泪小声嘀咕着。

“芳菲,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处境,我们被关在西房多久了?受白眼多久了?吃穿用度待遇如何?如果不搏一搏,你真的甘心和我一起吃一辈子苦吗?”

或许是余嘉言辞陈肯说动了她,芳菲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句也没说出来。

第二日,就连西房打扫的大妈都知道昨天二夫人当众抱大腿哭哭啼啼的事了。一大早就听到院子里打扫的丫鬟大妈在哄笑谈论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妾。

就连院中伺候的仆人看见余嘉,都不免面露鄙夷之色,饭菜都与往常相比更难吃到一个新高度。

如果说之前她们对婉如的态度是冷淡疏离刻意维持最后一点对颜府的敬畏之情的话,那现在可以说是憎恶和嘲笑了。

余嘉充耳不闻,不管那么许多,既然要成事,这些噪杂之声,在所难免。

芳菲很是替小姐不忿,虽然自己也心属老爷,但是昨晚小姐一席话,芳菲觉得小姐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自己以后的生活似乎可以看到希望了。

她一早听到下人们私下议论,便推门而出与其他人争吵起来,维护余嘉。这让余嘉略感欣慰,这样看来,芳菲还是孺子可教。

余嘉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心中仔细筹划着,该怎么再见翟修林,然后让他喜欢上自己,让自己摆脱困境。可是想了许久,毫无头绪,毕竟东西两房交界之处都有层层守卫,就连见面都异常困难,其他的更不好讲。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容易丧气的人,于是招来芳菲,出去散散心。

“小姐,你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你,总是沉默寡言,就算独处之时,也是自己一个人待着看看书,绣绣花。不争不吵,什么都埋在心里。”

“你知道什么!从鬼门关走过的人,更懂得及时行乐,想要的东西自己不牢牢抓住,去争取,上天也不会眷顾你。”余嘉有些笑嘻嘻地说道。

芳菲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病好之后变了一个样的颜婉如。

刚到院子,一个老妈子就急匆匆走进来,差点儿撞上正要出门的余嘉。

“如夫人,老爷说你此次大病失忆,必定是院内惹上了邪祟,让您多走动走动,给屋内换置一些新的物品,冲冲邪气。喏,这是您陪嫁的库房钥匙。”说罢,这老妈子也不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耶!小姐,我们自由了!”老妈子还没消失在眼前,芳菲已经按耐不住叫起来了。

余嘉心中也是欢喜地紧,翟修林不仅放了自由,最主要还放了钱。从此以后,吃穿不愁,可以过上蛀虫的生活啦。有了这两样,余嘉就准备安安稳稳待在翟府做一个白白胖胖的米虫了。

这个翟修林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冷如冰石,可是却很能抓住重点,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此通透却不张扬,余嘉对他的好感度蹭蹭地蹿高,心中不禁想着和他谈谈情情说说爱,也是不错的选择。

既然有钱又有闲,不去见识一下京城富庶繁华,真得对不起自己昨天拉下脸抱大腿的勇气。

芳菲根据余嘉的吩咐帮余嘉放下头发,打扮成少女的装束,谨慎起见,不惹人耳目,拿着腰牌从后面溜走。好在翟府的下人只看腰牌,所以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轻轻松松便来到街市了。

对于囚禁在深府之中的女子,一出来犹如放风一样。路边的一切都是新鲜可爱的。余嘉不管那么多,先来到京师里最大的胭脂庄,豪气地把所有颜色的胭脂、眉黛和水粉都买了,命人送入府中。

又去了最大的绸缎铺挑了好几批自己看得顺眼的布料送去裁缝铺,顺路还挑了好几双缎鞋。接着,屋内家具、餐盏无一不细细挑选购买。这惊人的购买力不禁让芳菲乍舌。余嘉得意地说:“不过是听老爷吩咐冲邪祟罢了,并不是自己所愿。”

逛了一上午,芳菲跟着跑前跑后,又要拿着那些采买之物,实在走不动道了。余嘉好不容易能后放飞自我,肆无忌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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