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元宏主仆几人的好心帮忙,没几日文昌街的小宅子已经焕然一新。
有了住处,方慧滢不想再麻烦苏元宏和他家医馆,就把大宝接回整理好的宅子里养伤。
秀儿每日更是手脚勤快的做着小姐安排好的活计,准备着过年需用的东西。
方慧滢瞧着大宝的腿依然不能动,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她心里的愧疚也减去几分。
想着不能坐吃山空,就跟着热心肠的苏元宏在青州街面上转悠,想瞧瞧青州人的日常,过罢年她能做啥营生。
食肆的活太劳累,伯娘一家又待她入亲生的,她想着要是伯娘愿意,就把永丘的那家食肆给他们做,自个在青州府做点轻松一些的买卖。
已经临近除夕。
天气骤然变的阴冷,过了午时没多久,竟然开始飘起雪花,葛翠花站在食肆的门外,望着路上稀疏的行人,心里涌起一丝的慌乱。
大儿子和侄女已经去了青州好些日子,却是没丁点的消息传回来,想到大儿子的脾气不好,容易冲动,滢滢又是个倔强的丫头,该不会是出了啥事情了。
瞧着这雪竟然在这时候下了起来,她心里越发的着急,就关了铺子急匆匆的赶回到方家庄子。
和自家男人商议过,一家三口就起了个大早,冒着风雪赶着牛车往青州去寻大儿子他们。
朱府。
自从出了方慧滢私自离府的事情朱希文这些天耳根子就没清静过一会,先是祖母的念叨和埋怨、娘的抱怨和怪罪,最可气的就是大嫂崔莲儿的嘲讽。
想到过年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气愤郁闷之下瞒着祖母和娘,就让小厮庆儿赶着马车往青州去。
文昌街上。
方慧滢瞧着雪越下越大,路面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望着漫天飞舞的雪,她一扫这些日子的忧郁和沮丧,精致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转身返回自家小宅院,兴冲冲的去喊在厨房里忙活的秀儿,“秀儿,你快别忙了,咱人又不多,吃食稍微弄一些就足够,下雪了,咱出去玩耍一会!”
厨房里的活计原本就已经收拾利索,秀儿正在洗刷厨具,她瞟眼外面的雪花,迟疑的问着,“小姐,下雪了,天气又冷,咱能去哪里玩耍啊?”
“你这丫头,咋爱拖后腿呢,正因为下雪,外面才会有好玩的。”瞧着秀儿呆着没挪身子,方慧滢以为她是怕冷,呵呵笑着,“你个死丫头,咱带的厚实衣裳这时候不舍得穿,你要留着到了夏日才上身啊。”
“才不是呢,不是怕在厨房忙活,会脏了衣裳。”秀儿红着脸回了主子的打趣,方慧滢给她买的新棉衣穿上,手捋着棉衣下摆,才有些局促的走了出来。
雪花翻飞中,主仆二人沿着文昌街走着,开心的嬉闹着。
方慧滢用手指着路旁的一座座的大户宅院,挑挑眉头,夸起了海口,“秀儿,你瞧见这些大宅子?没要不了多久,你主子我,就会让你也住上!”
秀儿看看那些被风雪铺盖了的大宅子,脑子里闪现了方家食肆食客满盈的热闹景象。
她家的小姐可不是一般的人,既然敢说,一定就能做到,她笃定的点点头,“小姐,秀儿定会信的!”
小跟班的信任让方慧滢胸中豪气万千,调皮的挥着手,“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早知道自家小姐的爹是个秀才,小姐也会读书认字,人也和善,可不是朱府的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大少奶奶能比的。
秀儿眨着眼睛,羡慕的望着她精致的脸和那身上与众不同的气势,又泄气的说着,“小姐,你说的话好难懂啊,秀儿一句都没听明白。”
方慧滢轻拍着秀儿的肩膀,笑眯眯的说着,“秀儿,别丧气,等你家小姐我有了空闲,就教你认字读书!”
方慧滢在一家铺子的门外,又瞧见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俩眼一亮,“秀儿,我又见到卖糖葫芦了!”
自从那日小姐贪吃二少爷发现,秀儿接连做了好几次恶梦都是手里拿着糖葫芦,被大夫人用鞭子抽打的皮开肉绽,又生生的从梦里吓醒。
她这些日子在街上瞧见卖糖葫芦的,身子就止不住的有些哆嗦,这会小姐竟然又要吃糖葫芦。
秀儿心里直发慌,“小姐,你咋还吃糖葫芦?要不是那日,咱也不会来青州了。”
不就是吃个糖葫芦嘛,瞧你那模样跟见了鬼似的。
方慧滢心里好笑,用手指点向秀儿的脑门,“秀儿,你胆子咋小的像只老鼠,被朱希文那混蛋发现又不是啥坏事,没准备咱在青州会过的更好!”
生性木讷的秀儿又被自家小姐调笑,闭紧了嘴巴低头不语。
片刻功夫,方慧滢已经返回到秀儿身旁,她手里拿着三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自个先咬了一口,笑眯眯的望着秀儿,“嗯,又酸又甜的,真是好吃,朱希文那混蛋不好,把咱逼到青州,这糖葫芦可不能背黑锅!”
秀儿最后还是抵挡不了糖葫芦的诱惑,伸手接过了自家主子递给她的一串糖葫芦。
青州街上虽然因为下雪,可是毕竟这是州府,又临近除夕,好些铺子也趁这几日能做好营生,来往的行人还是不少的。
二人在街上逛了大半晌,方慧滢又买了不少需要的东西,走的累了,就带着秀儿往回走。
这日吃罢了早饭。
正喝着茶水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