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长明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都离开的原因,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这座村却透出一股死意,寂静的就像是什么荒山野岭,很是荒芜。
虽然不是什么荒郊野外,但其实也差不多了,长明长明,有这样一个名字的地方却如此荒瘠,也不知道是辜负了这名字,还是一开始就只是取这样一个名字来慰藉罢了。
风依旧很是冷冽,就像是寒冬腊月时节一样的温度,让人不禁从心底发寒。云辞舟抬手压下额前不断飞舞的刘海,眼神沉寂地看着不远处的房屋。
她的记忆很好,再加上昨天晚上也一直在记路的原因,现在能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地方。
凭着记忆往那间建筑走去,一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在风中前行。偶然间她有一种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不过这种感觉在她听到不远处两个人谈话的声音时就消失了。
“又熬了一夜,困死了。”
其中一个声音很是熟悉,云辞舟知道这是那个五大三粗店小二的声音。
“是啊,不过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
另一个声音听上去要年轻一点,不过这人的语气唯唯诺诺,听上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低声下气,让人难生好感。
“拿到了一点赏钱,正好可以去喝个酒。”店小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色迷迷的意味:“说不定还能去玩几个女人。”
两人一边聊着一些污言秽语一边向着山谷的方向走去,看起来是要从山那边去远处的城镇。在他们两个离开之后云辞舟从房屋后走出,希望他们等会不要被满山谷的尸体惊得当场吓死。
不过他们的谈话也透露出来了两个消息。一是做这种事他们会有分成的赏钱,二是那房间他们还真是看都不看一下,怪不得成了那个鬼样子。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里,她继续往前走去,直到那间上次来的院落。
小心地从墙上翻进,她收敛气息顺着墙根一路往里,路上看到了不少人,一个个都忙忙碌碌的样子,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没有人发现她,她就这样一路摸进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此时这房间里早已经是空荡荡的了,云辞舟也没有意外,她继续往旁边的屋子一个个看去,最终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住房的房间。
屋子里没有人,不过看装潢和布局都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她猜测着主人是不是出门去了,一边四下翻找起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虽然她明白重要的东西不会就这样放在外边,不过这里本来就是什么秘密基地了,还藏得这么严实干嘛,明明做的事情蠢不拉几的,看起来倒还有模有样呢。
不死心地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暗室的时候,云辞舟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四下巡视,入口只有门,窗户被木头以十字钉上只能撞出去。最终她就地一滚来到了床下,床帘长至拖地,里面还堆着一些东西,倒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在她滚进床下后没多久来人就走进了房间,她透过一丝床帘的褶皱往外看去,只能看见一双玄色金边的长靴,以及隐隐落下的白色衣衫。
那人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来,随着他的下座云辞舟能看见落下来的衣衫,那白色的长衫上绣了很多银色的云纹,透出几分清丽雅致的味道。
回忆起昨晚那个把她倒出来的男人,好像也是这么一身白衣。
虽然看不见,不过房间里非常安静,她能听见他翻书以及在纸上写字的声音,猜测估计他估计是在摘抄什么东西。男人一直坐的很稳,云辞舟听了一会也失去了兴致,便开始研究自己旁边的东西。
床下堆着的大多是箱子之类的东西,她怕碰出声音便没有动,不过其他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她扭头看着身旁的那一堆堆的东西,伸手摸了一把,感觉有些软软的,虽然触感不错,但是上面却有些凹凸不平,破坏了那份柔软的手感。
就在她摸索着床下的玩意时那人停下了笔,又静坐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而在坐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又有了动静,一连串收拾东西的声音之后,他站了起来,椅子被他推得后退,发出了一声拖拽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刺耳。
随后那男人走了出去,脚步声逐渐远去,看起来是离开了。
云辞舟立刻就爬了出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家伙又回来了,这一去一回搞的她都有些郁闷了,这次离门口太近,她也来不及再回床底,只能上了房梁。
只能希望这人能不要像她那样有看屋顶的习惯。
云辞舟躲在柱子后,希望这根柱子能挡住自己的身影,同时她向下看了过去,只见那穿着白衣的男人又走了进来,这个角度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来飘去。
将门关上,那男人坐在桌前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云辞舟这下可好奇了,不禁探下了身子,去偷偷窥视那男人的面容。
这一眼看过去,她看到了一张俊逸柔和的脸庞,虽然不太全,但是她立刻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张脸,不是那天比武招亲大会上出现的白九黎吗?
白九黎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就是这一切的发起人?他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奔跑而过,云辞舟正在蹙眉想问题,突然就看到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这家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