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此言一出,沉默良久,终于有一个老者巍颤颤的站了起来。
他拱手道,“我乃水泽邦国,工部主官夔武,这位...”老者说到这,突然现不知怎么称呼陈长青。
“陈长青。”陈长青没有动手,而是想看这个在他威压下眼睛清明的老者想说什么。
眼是心窗口,陈长青觉得老者有些意思。
“陈公子,您拯救了水泽邦国,水泽邦国也以最高的礼节待您。
虽然我王想让公子施恩与您,但未尝不是一片好心,我观公子不是嗜杀之人。举国供奉难道还不可么?
您为何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
闻言,陈长青现了老者言语中的陷阱,突然笑了,那是嘲笑。
他并未压低声音,这座大城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回答。
“我拼着受伤杀这条恶虫,是因为水泽君主和那位将军的赴死之心感染了我。为此我舍弃了本来的打算。选择帮助你们杀掉这条恶虫。
杀完这条恶虫之后,我之所以回来,只是需要个地方收拾恶虫,而不是为了让你们回报。
至于为何要杀了感染我的这位将军,主要原因我已经说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赏赐我?
纵使是你们军主复生,也只能和我平起平坐,更何况只是一座本应灭亡的邦国。
我修行,只为贯通心中意气。我救人不索恩,因为救人是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老者夔武长叹一声,苦涩一笑,这回答还真是霸道,却也是无解的霸道。
以陈长青可以击杀六恶虫的能力,视尊严重过利益。
另一点,夔武也意识到了陈长青只怕年龄和长相相当,而不是老怪物。
因为只有如此俊杰,才有如此锐气,如此霸气,如此的不顾后果......
老者望天只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我王您最后这一步,走错了!”
老者漠然道,“是我等可笑。走上古修士之路,功参天地,气盖苍穹!是我等有眼不识呀!只是水泽之国是我的邦国,而我夔氏历代追随禹氏,主辱臣死,老朽先走一步!”
说着他自绝了生息。
夔武死后,又有十多人赴死。
既然有人赴死,自然有人臣服,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匍匐在地道,“户部主官孟建,愿意臣服。”
有了开口,而陈长青又给了他们一个臣服的理由,很快便有人跟着跪地臣服。
陈长青见此淡淡道,“所有自绝之人,包括那位伯益将军,有关亲族人我不杀,却要驱逐出陈地。便由孟建你去执行,若有反抗之人,直接全族处死。可能办好?”
孟建闻言忙道,“臣必不辱君命。”
陈长青的话也让那些臣服的人庆幸不已,见识了他的心性的可怕。
陈长青不杀比杀了还要让人心寒,如今东荒各地动乱四起,出了邦国,就进了妖魔口中。
死于妖魔手中,那时候连个尸体都剩不下。
这场闹剧还没过去。自始至终原来的公子政一言不,陈长青走到他身前,道“吾赐予你上柱国之位,可能为我安邦社稷?”
公子政惊愕抬起头。
却现陈长青不等他回答,先一步拿起那巨大恶虫的尸体进入了城池中,政忙俯道,“臣愿意。”
行宫内,原来水泽邦国君王禹天的妃子在一刻钟时间里,就被公子政带着军卒给赶了出去。
一个国家,有甘愿赴死的忠贞大臣,自然也就有贪生怕死之辈,这才是正常。
而对于东荒邦国平民来说,强大到可以杀死上古妖魔的君主,要远远好过仁慈的君主。
因为仁慈往往意味着无能,而越是强横者,如陈长青,更能让他们甘心臣服。
因为在东荒人眼中,军主地位要远高于君主。
军主意味着开拓君王,是四阶强者,可以把胜利带给臣民。
而君主只是牧民者。孰强孰弱,在斗争不断的大荒人心中有一杆秤。
陈长青入主行宫之后,整座行宫除了他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一人。
他没有撒谎,确实是需要一个地方处理六恶虫,后续的闹剧只是顺势而为。
将管理水泽邦国的任务交给孟建和政,陈长青便自顾自去修炼。
正殿的广场上,陈长青手中拿着一枚玉印。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水泽邦国禹氏还有不小来历。
禹氏一族的先祖是曾经拯救亿万黎民的上古王者大禹。而夔氏、伯氏的先祖就是大禹手下重臣,自上古时期就开始侍奉禹氏。
陈长青从公子政口中听完这个故事,后者就把这座行宫阵列的控制枢纽交给了他。
也就是如今陈长青手中的玉印。
这玉印是当年大禹治水用的御水印,只不过时间太长,玉印威力十不存一,早已不复之前的强大。
从真器级别退化成了灵宝级别。
接过玉印,因为没了主人,陈长青很快就炼化了。
感知放开,陈长青心中一惊。
现自己身下有如卧龙盘卧着的一条巨大的暗河,这宫殿就在暗河的源头,也就是龙位置。
感知到此,他叹道“果然,这水泽邦国的开国军主不愧是禹氏的中兴之主,这魄力也是恐怖。”
将宫殿建在这条巨大暗河之上,就像是在一座火山口上建行宫,有御水印,这禹氏就有了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
拖着敌人死去。
陈长青思考一会,回过神不再多想,先要先炼化了六恶虫。
依照那六恶虫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