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陈长青身前再也没有成建制的战士。
从城南一直到城北,再从城北出了城,人挤着人,人踩着人。
城里没有一个人,有的也是死人,陈长青的剑芒纵横十里,只有后退才有活路。
不接受谈判,谁谈谁死。
不在乎哀求,无论男女老幼。
在燕子堡人眼中,陈长青才是一个魔头,他残酷,冷漠,嗜杀。
被婴猴魔的拎着的男女二人,从城中开始,就在哀嚎,在恳求,在用一切手段让陈长青住手。
只要陈长青住手,其他一切都好说。
但陈长青还是杀到了城外。
出了北边城门,有一五里悬崖,悬崖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
他们身后是千丈悬崖,后退一步就是死。
而他们身前则是一个从山上到现在,依然一尘不染的道士。
但在这些人眼中,那道士便是最恐怖的恶魔。
陈长青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早已麻木的黑白双燕道,“二位能不能说一说,我那张师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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