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发呆,直到车子后面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回过神来,就觉得后背发冷,却根本没有勇气回头去看。
空气死一样沉寂,除了窗外绵软的雪……
“唉……”更清晰的叹息声让我无法再说服自己,算了,反正也是个害怕,不如来个正面的恐怖也好,顺便把自己吓晕,那倒是最好的解脱了。
我横了心刷一下子回过头去……
后座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我略微站起身子,因为座椅的限制,无法站得太直,只能尽量抬高身体,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人藏在前后座椅的空隙里。
头刚伸过座椅的靠背,一股凉意抚上了脖子,一根钢丝勒住了我的喉咙,我大部分声音都被卡在了嗓子里,只有一些轻微的嘶吼可以挤出口腔。
我挣扎着,可全身被禁锢,一动也不能动。
我了个去,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总是遇上这么吓人的事,竟然还被勒脖子,这钢丝也是够冷的,就不能放怀里暖一暖再来勒我?
我在心里念叨着,痛恨自己出门时没有带上条厚厚的围巾,正当我觉得自己就要英年早逝的时候,脖子上的痛突然一松。
我猛然睁开眼睛,肖毅然正焦急地来回摇动我的肩膀:“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小冷你醒醒。”
什么时候睡着了?是梦吗?可那感觉是那样真实。
我摸了摸脖子,被勒的地方有点儿疼。
“你没事吧。”肖毅然仍然很担心地问我。
“没事,做了个挺吓人的梦,可能是赵磊的死太恐怖了,我竟然梦见有人用钢丝勒我的脖子。”
“是我让你受到惊吓了。”肖毅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灰色带着白色格子的手帕,伸过修长的大手,替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连忙把手帕接过来,下意识地狠擦着额头和脸颊,这手帕上全是肖毅然熟悉的,带着香草味道的气息,我紧紧捏着手帕,紧张的情绪还没缓和过来。
“咱们挺幸运的,前面二百米的地方就是纸条上的写的地方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叶雨泽,估计办完了事,他的拖车也该到了。”肖毅然拉我下车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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