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挨家挨户的寻摸着,刘氏找了好大一会儿,却也没找到自家男人的下落,她自是不知,今儿个杨夏根却是约了几个赌友,跑到隔壁的村子去摆了个大牌局去了,自是不在村上的。
当然,这些,杨青也是不知的,小丫头正跳脱着步子,跑去厨房跟自己亲娘言语一声,没寻到二伯娘的影子哩。
却不料,正走到厨房外面,就听到苏氏的声音。
“也是她们自己个作孽,把闺女推进那火坑里去,怨得了谁去。我虽是与敏姐没多少感情,但经此一趟,也是忍不住的为她可惜,好好的一姑娘,眼看着就要折败了。我方才与老爷子说了说,那华家小少爷的情形,老爷子虽然半天没有言语,但脸上的心疼和懊悔,还是显露了一些的。”
“对了,我看老二那屋的,今儿个受的刺激也不小。想来,这两日可有的折腾了,你自己注意着点,当点心,总之别掺和进来了。本来这门亲事,就是大房那一屋的乱搅和,搅和成这样的,她要怪也该去怪那两个,但难保那是个拎不清的,到时候拿你来发作了。”
杨青站在门外,听着苏氏轻言细语的提醒着周氏,有些遗憾,自己错过了最重要的信息,这两人先前肯定谈论过今日里华府一行的事情,却被她给错过了,唉,真是可惜了,只能回头去找周氏打听了。
因此,只等着娘儿两个回了房,杨青就忙不迭的旁敲侧击着打听起来,却不想,周氏自认为,那些事太过污糟了耳朵,怎么也不肯露出点只言片语的,给自己闺女听了。
杨青很是无奈,倒也只能作罢,却不料,就在她前一个晚上还躺在床上,跟自己哥哥叹气遗憾着没有探听到新的八卦消息时,第二天早上,刘氏夫妻两个就挑着大家伙吃着早饭的时间,闹腾了起来。
这下子,无需别人,只从刘氏的口里,兄妹俩就得知了多数的八卦消息。
刘氏昨儿个夜里煎熬似的,跟自己男人商议了一整个晚上,也没能从杨夏根那里讨到一个好主意来,两人最终得出结论,对于自家闺女如今的处境,他们却是没有能力改变什么的,却又不甘心真的弃了杨敏于水火之中,因此,夫妻两个就商议着要找老爷子讨主意的。
“爹,您救救自己的孙女吧。您是没瞧见,那华府的人啊,就算抛开了那些目中无人的下人们不提,就她嫁的那什么小少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们可是亲眼所见的。咱家敏姐儿肯定就是被他那副鬼样子给吓昏了过去,至今都还没有醒的。”
“爹,您就想想法子,把敏姐儿救出来吧。她好歹也是您的亲孙女啊,您就忍心让她在那种人手里受着磋磨?”
刘氏一双眼睛里的泪珠子滚滚而落,杨青从没见过她哭得如此凄惨过,却眼神里还是殷殷的盯着老爷子,像是在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
杨老爷子垂着眼皮子,没有说话,实则心里也是烦闷得不行,自打昨日里苏氏回来告知了他一切之后,老爷子心里也是一直没好受过,可他能有什么法子。
要真有什么办法,他当日也不会任由着事态的自行发展,老爷子就是心知,自己这小门小户的,惹不起那镇上的高门大户,为了保全一家子老小的安稳,才没有强行阻拦下那门亲事的。
摇了摇头,老爷子叹息了一声,“当初总归是你们自己做的选择,现在又来叫什么苦的。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最是不该拿儿女的前程去换取旁的利益。合该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去慢慢品吧。我也无能无力——”
对于当初老大跟老二之间的勾当,老爷子虽是不甚清楚,但却也凭着对他大儿子的了解,约莫可以猜测出几分,若当真没许出多少好处去,老二那屋的,也不会应下那事情。
果真,话落,刘氏明显眼神就瑟缩了一下,显然是显出了些许心虚的状态,而一边的杨夏根听出了自家老爹话里的意思,明白他老人家也是没有主意可拿的,当下便忍不住有些失望。
但随即又想到大房那两口子,不禁心里一阵火起的厉害,当下压抑不住的拍了下桌子,“我去找大哥解决事情去,既然这亲事是他们哄着敏姐她娘做下的,现在就该让他们来想法子解决。”
杨夏根一下子站立起来,面上腾腾着火气,又朝着杨老爷子言语了一声,“爹,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要是大哥不想法子解决了敏姐的事情,儿子却是不肯轻易放过了他的。不过,这事就是我们兄弟俩之间的恩怨,您老可别插手了——”
说完,也不等老爷子回应,杨夏根就闷着头的要往外面冲去,戚氏看着着急,自是不肯他这么做的,当下就大喝了一声,“你站住——”
“不许去,你大哥是在衙门里头当差的人,你这一去闹腾起来,他日后还怎么在城里立足了——”老太太无论什么时候,心里总是偏着自己的长子那一边的。
生怕了这老二跑去城里闹腾,偏杨夏根却不是那么听话的主,即便是老太太拿出那当娘的架势来的,也没见他收敛了主意,当下就要抬起步子继续走出去。
戚氏当即急的不行,眼珠子转了转,却是计上心头,指着周氏母女两个,“这事,怎么也不该怪你大哥,兴许他先前也不是个知情的。更何况,原本这亲事,是该落到青丫头头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