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几个的病症看着骇人,实则倒也简单,原就是长年缺了油水的肠子,乍一填满了荤腥经受不住才引起的重度腹泻罢了,郎中也没多做玄虚,只开了几幅止泻的药方子,让他们一日三次的服了便行了。
只刘英娘的症状更显严重一些,但也是因她年岁最小,又本身底子偏虚,脾胃更是较之旁人更显弱一点,因而,才更经受不住这般的腹泻折腾,却也并不致命,跟着用几幅止泻的汤药,郎中又开了几幅滋补的药材,说是给她调理身子的。
一番问诊过后,谢氏终是谢天谢地,庆幸自己闺女没有大碍,连刘氏亦是跟着松了口气,姑嫂两个原本僵硬的面容上,这才有了些松动,却接下来的问诊药方银子,二人又同时默了下来。
“九副止泻的药包,一副十文钱,统共九十文,另加上六副温补的药包,一副五十文,统共三百九十文钱。”
眼瞧着莫郎中已是欲走之势,却不见人来付诊金,谢氏靠倚在床头,一副将要睡过去的模样,倒也配得上她此时虚弱的身子,明显掏钱的不会是她了。
却刘氏此时亦是装了哑巴,低着头不去瞧人,只耷拉着眼皮子不动弹,这番情形,莫郎中倒是看的无语,“村头老张家那边,我还有问诊,若无旁的事情,还请付了诊金,我也好离开。”
乡间的郎中,也不是什么多有修养的斯文人,多是些农民出身的半吊子大夫,平日里除了问诊把脉的,闲暇时还得顾着田里的生计,自是没有那时间耗在这里,因而候等片刻,却还不见这屋里的人有所动作,亦是生了两分火气。
且这一屋子的人,除了几个还不理事的半大小伙子,再加上一个病弱的谢氏,也就剩下刘氏了,因而,郎中话语道完,就盯着刘氏,待她拿钱来。
偏刘氏这会子,就成了个聋子瞎子的,愣是不接茬来。
“姑姑——,可否先拿了钱来,付了诊金,日后我一定会攒了钱还你的。”刘满金斟酌着语气,与刘氏商量了一番。...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