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朝廷给我们安下了这么一个罪名。也是,朝廷一旦发动大军来剿灭一个地方,怎么会出师无名呢,必定会给一个罪名,无论那个罪名是否是真实的存在。
四百年前,毒蛇惨案,难道就是自己的前世指挥蛇群屠城的事。原来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已经隔了四百年了。四百年了,看来所有的人对自己的恨还是不减呀!
只是,为什么四百年前我自己犯下的罪,现在却要再一次把罪恶放在毫不知情到村民们的身上。
为什么要把这个罪当成借口,这样的报应不应该存在,而他们也不应该有这样的一个罪名,如果事,要有一个因果,因在我,果却不在他们,难道就因为自己投胎到这个村子?老天,你要把我种下的果给他们,那好我便把这个果劈开。
安心收起自己的悲愤,走过去把手搭在安花儿的肩上,只见花儿的脸早已泪水斑斑。
安心看到大家这么累,于是叫了间客房。
“是县令,是县令告的房,便立刻抓住安心的手激动地说道。
“告密?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情有什么秘密可告?朝廷安的好大的一个罪啊,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杀了县令,对吗?可是花儿,杀了县令我们的罪名还在,一辈子都洗不清,一旦我们被察觉,便是从此,亡命天涯。”安心平静的说着。只是她的双眼再也没有过去的灵动,而是和一潭冰冻死水一般,没有生机却把生人刺痛。
安花儿而听到安心的话,松开了安心的手,眼中是不可置信:“亡命天涯……安心,你怕了吗?你想想那三千多的村民,他们现在怕不怕,他们在冰冷冷的海水中飘荡,他们没有坟墓,他们找不到家,他们……”
忽然,安花儿还没说完就被安心紧紧的抱着,安心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不是怕,而是还有更好的选择。”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上一辈子,那个男人,不也是被世人所冤枉吗?可是到头来,当你手中握住了牢牢的权利,没有一个人,再敢向他叫嚣,再敢反驳他的意愿。
安花儿被安心这一举动,吓呆了,其实,她们曾经也这样相互拥抱,只不过,那是在小渔村里,天寒地冻时自己家里,因为姐妹太多没有足够的棉被,就只好跑去与安心共眠。可是,自从被屠村之后,安心整个人就变得冷冷淡淡,她的眼睛是那么得陌生,从而让自己感觉曾经的胡闹相拥不存在过。
很多时候,安花儿看到安心,她的内心里只有着恐惧与抵触,因为她曾经认识的安心,是顽皮的,是可爱的,也是善良的,可是自从与安心一直逃亡以来,安心像一个野兽一样,在森林里捕索猎物。毫无犹豫的把一只活着的野兔,活活的把皮拨下来。还有那一身奇异的武功,在教自己武功的时候,再也没有在渔村那样嘻嘻哈哈的打闹,脸上也不再会有各种各样的表情,永远只是一个表情冰冷决绝。
她不是不相信安心,如果再让自己说一次“安心你怕了吗。”自己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因为在她心中安心是不会放弃报仇,放弃渔村,更不要说什么害怕。都怨自己一时心急,但是好久都没有看到安心再次回到心有热意,不再冷冰冰。
其实,安心心中一直都是思绪万千,只是在前世苏明的教导下,心中越是千情万绪,越要面若冰霜。像安心这种敏感多心的人,只有抿嘴低眉才能掩饰表情,不想段苏,越是思绪万千,越是开心欢笑。
一下只回忆道过去种种,安心心性已是成年人,如何做出往日小儿姿态。一时的巨大变化,纵是安花儿内心玲珑,一时也是无法接受。
安花儿吃吃问道:“什么?还能有什么办法?”
安心冷冷的说道:“把县令鞭尸三千,也无济于事。只要你拿到足够的权力,可以撼动朝廷,那朝廷就会乖乖认罪,向天下人,说出事实的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
“是呀!什么真相。只有我们去查,也只有他们说出来,要不然,我们逝去的乡亲们,只能,永远背负着这样的骂名。”
“姐姐我们到底要走多久?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去璃城呀!”她们至那次客栈之后已经走了有半个月,不过这次她们没有在走山道,而是走大道;没有用脚走,而是用马车走。
安擎和安然,已经不再哭喊着要回摸鱼村要找爹娘,因为越往璃城越多关于渔村叛乱的事情被传道,安擎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路上该玩玩该闹闹,一旦不小心闹得妹妹想要找娘亲的时候,他便会变得无比的安静,甚至去哄妹妹。慢慢的心思玲珑又善良的安然,也发现只要一提到娘亲爹爹,姐姐们和哥哥都会不开心,于是便也不再提,她心中疑惑万千,但却不敢问,她总觉得,问了,不仅姐姐们不开心,而且自己也不愿意知道些什么,平日里埋在心头的疑惑,只能在夜间的呓语噩梦时,问出来、爆发出来……
安心没有回答弟弟的话,因为安擎这句话已经嚷嚷了半个月。
“安心,这天气越来越凉,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在下雪之前,都无法赶到璃城。”安花儿与安心两人坐在车外驾马,马悠悠地前行,安花儿拿出一张牛皮地图,指着地图对安心说:“我们我是顺着官道而行,我们几个人都一路上还要过关行卡,单看我们过之前的两个关卡时,弃马走再度买马,一路上谁是不那么疲惫,但花费的时间和这冬日就要来临。到时皑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