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只要他的脸色稍有阴沉,大臣们便会诚惶诚恐,可这个女人不一样,都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他了,怎么会怕他生气?这个当年为了婚事逼迫他的女人怕过谁?何况他还需要这个女人……
于是宇文邕让步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不,是朕的错,他确实有阻拦朕,是朕听闻伽罗你身体不适,非要来看看的。”
听到这话,高熲和崔晴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随后敬佩地看了独孤伽罗一眼。
不过说起来也是,自从独孤氏的名誉恢复之后,作为独孤信唯一留在长安的血脉,独孤伽罗确实成了很多人报恩的受益者,此时招惹了独孤伽罗,虽不会有什么实际损失,但在百官间的氏之前的几位皇帝都不大一样,他很在意自己的威信和名誉。
独孤伽罗睨了宇文邕一眼,道:“陛下与我都不再是无知孩童了,陛下可莫要喊得这般亲昵,幸而坐在这里的是我的亲人,不然我可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宇文邕正是想要那样的效果,但却不能那样回答独孤伽罗。
“是朕的疏忽,夫人莫怪。既然夫人身体不适,那便好生休息吧,朕稍后让人送些补品来。将军不在,夫人可要保重身体。”瞧这气氛,宇文邕自知是不能久留,索性就先撤退。
“谢陛下关心。”不冷不热地回了宇文邕,独孤伽罗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让洛容送宇文邕出府。
人都走了,崔晴有些担忧地问道:“表姐这样做……合适吗?”
“理由充足,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总跟我套近乎才叫不合适呢。来人啊,去把洛生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