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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凤起离开后,偌大的地方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白素素坐在桌边翻了没两页书,就又情不自禁开始出神了。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站了起来,朝右手边尽头的一扇门走了过去。到了门口,试着转了转门把锁,发现没锁,于是屏住呼吸,偷偷地打开了一道缝,凑过去看了一眼。
原来是个临时休息室。里面一桌一椅、一个衣帽架,一张单人铁床,靠墙一个装满了书的大书架。此外别无他物,简单得近乎刻板。
白素素忍不住好奇之心,最后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房间里异常的干净:墙壁雪白,床上的毛毯折叠得像整齐豆腐块,桌子上更是看不到半点灰尘。
此人不但龟毛,而且,还疑似有洁癖?
白素素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房间一目了然,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书架上的书倒很多。但要么原版,不好意思她读不了。能读的,她又没兴趣看。
百无聊赖的白素素最后晃荡回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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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说卫凤起的专业和法医有关。幸好这间实验室不是白素素原本想象中的工作台上放满残缺人体模型的样子,而是陈列了大大小小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仪器和电脑设备。工作台上的各种器皿也摆放整齐,甚至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丝毫没有一般实验室里杂乱无章的感觉。
就和卫凤起给人的感觉一样。
白素素不敢乱动。看了一圈。注意力最后被挂在墙边一个钩子上的一张证件卡给吸引了。
这是卫凤起在省厅的证件卡。上面有他的单寸照。
根据老哥的说法,她小时候还见过他来着?
白素素凑过去,盯着照片上的那张脸,搜肠刮肚地开始回忆小时候。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啥时候见过他。
可能当时年纪太小了?
“凤起!凤起!你没去上课?”
身后的门外忽然有年轻女人叫声传来,接着,门仿佛就要被推开了。
白素素做贼心虚般地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站直身体,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手边工作台上的一个玻璃瓶。
瓶子倾倒,玻璃盖脱落,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白素素下意识手忙脚乱去扶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她平时唯恐避之不及的味道。
酒精!
她猛地缩回手,但已经迟了。手指上沾了点酒精,皮肤立刻开始发热。
那种熟悉的感觉向她袭了过来。
白素素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猛地扭头朝刚才她出来的那间休息室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