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尧!”独孤氏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到李夙尧手上了,独孤氏气得眼睛红了,伸手便拍了下儿子头,“你个小畜生,拿刀拿剑的手哪能抱孩子?可别伤心我孙儿!去,让你媳妇抱着去。”她说得酸溜溜的,“老话说得好,都是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现在跟娘是越来越不亲了。”
夏嬷嬷见夫人都抽帕子擦眼泪了,她赶紧将补品端过去:“夫人您也就是嘴上这般说,您可不也疼着少夫人呢?不然,这补品是谁嘱咐着做的?”笑端着走到婉娘身边,“少夫人,这是夫人吩咐厨房做的,您尝尝。”
婉娘喝了点,然后笑说:“这个汤真好喝。”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确实饿了。
然后她嫌夏嬷嬷喂得慢,自己抱着碗“咕噜咕噜”几大口就喝完了。
独孤氏见儿媳妇给自己面子,心情稍稍好了点,见天也晚了,想让婉娘休息,她便说:“儿媳妇,你这月子得坐一个月呢,一个月里夫妻间可不能同房。奶娘你不想要咱就打发她走了,但是你每天得让夏嬷嬷来将孙儿抱过去给我瞧瞧。这样,我将夏嬷嬷留下照顾着你,你有什么不懂的,她可都懂。”
李夙尧心情不太好,他竟然还要再忍一个月才能跟婉娘做那事儿,有些急。不过为了婉娘好,他自然愿意忍着。
夏嬷嬷曾经是李夙尧的奶娘,在李府资格也老,婉娘跟李夙尧都很信任她。
晚上,李夙尧抱着婉娘睡觉时,婉娘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我大姐跟房陵王的事情如何了?我这一睡就睡了两天,该发生的都该发生了?他们,可都被圣上放出来了?”
李夙尧最近心情上佳,不但是喜得麟儿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圣上解了房陵王的禁。
当初独孤后想让婉娘将计就计谋害了圣上,然后嫁祸于元华夫人跟昭华夫人,婉娘嘴上虽敷衍地应着,实则不敢那么做。她偷偷在晴姑姑给她点的安神香里加了点催产的药粉,她想,如果自己在宫里生产了,想必独孤后不会再逼迫她做什么。
她是拿着自己跟腹中胎儿的性命去赌的,但好在孩子无事,否则她便是死了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知道若自己不给圣后一个交代,圣后是不会放过自己、不会放过李家,甚至不会放过云家的。
她让圣后跟满朝文武及各州藩王说,如若想要解了圣上体内之毒,必须圣上嫡亲之子身上的一块肉去做药引子。
但并不是只需要一块就行,这药得不停地试,一块不行还得继续割,直到解了圣上体内之毒为止。
此计一出,考的是众皇子的孝心与忠心程度,圣后知道圣上无事,自然会告知杨佼,杨佼有心理准备,到时候应答圣上时自然会很倘然。而蜀中王杨睿呢?婉娘只知道此事跟昭华有关,但不知道背后最大的谋划者是不是杨睿。
如果不是,如此甚好,杨睿没有任何防备,自然打他个措手不及。
而若是,也没关系,大不了圣上所知情的两位皇子都愿意为了圣上而割肉、甚至牺牲自己性命。这于杨睿来说有益,但于杨佼来说也无害处。
李夙尧搂住婉娘肩膀的手更紧了点,叹道:“圣体如今已经康健,圣上感动于表哥的孝心,已经解了他的禁,他现在是自由身。”拍了拍婉娘肩膀,“你姐姐做了良娣,你就放心养身子。”
婉娘扒着李夙尧肩膀,眼睛直直盯着他:“那,那蜀中王呢?”
李夙尧微微蹙眉:“你关心他做什么?”
婉娘凑到李夙尧耳边,将事情的原原委委都跟丈夫说了,李夙尧点头道:“原是这样,如此看来,昭华谋害圣上一事,怕是蜀中王脱不了干系。”
婉娘觉得再往下的事情不是她该问的了,此番见大姐无事也就放心,只说:“真想姐姐跟娘,还有穆郎。”
李夙尧侧过身子,将婉娘完完全全抱住,唇抵在她耳边说:“等大宝满月时不就可以见到了?我儿子的满月酒可得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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