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没有再回家,虎春喜滋滋的要和凭城办婚礼,筹办用品,张四爷气死了说不管了,不管了。又打听尔雅去哪里了。

虎春笑得邪性“她呀,找姑爷去了,指不定回来就给你带个大外孙子呢。小丫头倒是好手段,迷得徐家小子找不到北。”

四爷吸着烟不说话,徐家算尔雅高攀了,又确实是个良配“妈妈的,到底名声不好听”遂不去管她。

军令如山,徐正海并没有兑现诺言,带着司令的密信和一个营的兄弟,星夜兼程往天津开拔。

虎春等不及,怕凭城跑了,不等妹妹妹夫回来抓了凭城上了花轿,拜了高堂。仍旧住在建平车场,每天喜滋滋,要拉着凭城出去逛逛,体会当女人的快感,也显显自己年轻体面的丈夫。

徐正海和天津驻军交代防务,忙得天昏地暗,又往北平押送回粮草和司令秘密的金银珠宝。

紧赶慢赶,花了一个多月办完了差使,又惦念着尔雅,赶紧买了首饰赔罪。

到了建平车场,方知尔雅一个多月都没回来,徐正海耳朵里一个霹雳,吓得他浑身冒汗。抓着虎春,怒吼“你给我说清楚!”

虎春也愣了,瞪大了眼睛“尔雅没去找你?”说罢大声嚎哭,撕心裂肺,厮打徐正海

“那天晚上她一直念叨你名字,说了要去找你,要去找你的,你还我妹妹来!”

虎春真心实意,要哭死过去,兵荒马乱的时候,她如花似玉的妹妹丢了一个多月啊。

凭城嫌她丢脸难看,悄悄去把四爷找来。四爷指着虎春,浑身颤抖

“你说的尔雅去跟徐正海住了啊!要死了啊,尔雅被你们害死了啊。”

“我哪里知道,我哪里知道”虎春鼻涕眼泪流得到处都是,

“那天晚上她说去找你,第二天出门就再没有回来过,你还我我妹妹啊,你还她的命来啊!”

徐正海太忙。押送着粮草和来历不明的赃款,每日提心吊胆,路上艰难,还得照顾着人马的安全,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早已记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惹尔雅生了气,要赔罪,天上的月亮也得给她摘下来。

发动手下去找,城里城外翻了个遍。被打听的人都笑“隔了一个多月找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

徐正海心里狠狠挨了一锤,流着血,想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最后送尔雅回去的汽车司机被逮到,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徐正海拿枪抵着他“说!是不是你见色起意,谋财害命了?”是一只眼角充血,吃人噬骨的猛兽。

拳打脚踢,司机断了几条肋骨,口吐鲜血。几个副官拖住他,暂时安稳住了情绪。

司机想活命,拼死不承认“是那个姑娘自己下的车,自己下的车!!!”

徐正海带着希望叫司机带路。

那是宽阔的烟波浩渺的永定河,水鸟飞过留下粼粼的波光。杨柳枝儿轻舞飞扬,像洛神的仙姿凌波起舞。

清脆的布谷鸟催促着勤劳的人们“阿公阿婆,割麦插禾”,

激流从辽远的内蒙发源,又绕道了山西、河北、在北平停下,载上了一个姑娘,欢乐奔腾的去往天津注入渤海湾

都明白了,四爷和凭城带了香蜡纸烛和震天响的鞭炮到了这个宽阔的地方点燃。

虎春哭病了躺在屋里下不来床,她又想起了尔雅从小是多么省心,自己亲手一点儿一点儿把她拉扯大。

好容易出落成个大姑娘怎么忽又不见了呢?“我可怜的妹妹哇!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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