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路天意来到王肥婆居住的一楼房间,敲了敲房门。
插销的铁门被拉开一指宽的细缝,负责收取租金的王肥婆透过细缝向外看来,眼神迷离,两只眼睛快要被脸上的肉挤成两条细缝了。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王肥婆不乐意的哼道。
“王姐,”路天意勉强从脸上挤出一道笑容,“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早饭卖。昨天一晚上没吃东西,现在快要饿死了。”
王肥婆又不乐意的扫了路天意一眼,哼道:“就知道你们这些新来的麻烦,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多收你些租金。”
“王姐,早饭我会付钱的。”路天意笑道。
“这还差不多。”王肥婆嘟囔了一句,将铁门打开,让路天意进入房间。
“真香,王姐,你都准备了什么?怎么这么香!”路天意说道。
“油嘴滑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少收你早餐钱。”王肥婆道,“熬得皮蛋瘦肉粥,熬的不多,最多卖你三碗。”
“三碗就够了。”路天意道,“王姐,你可真贤惠,李伯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真应该感到三生有幸!你这手艺简直和你人一样,完美!”
王肥婆被路天意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再摆出一副冷漠脸,终于露出了些许的笑容。看样子是对路天意放松了些许的警惕。
路天意从王肥婆的手里接过一碗皮蛋瘦肉粥,吸溜吸溜几口,就喝下肚里。
“真的很好吃啊!”路天意道,“王姐,另外一碗我能拿回房吗?”
“你一个人就坐在这吃不就是行了,端回去边看电视边吃啊,那样对身体不好。”王肥婆唠叨了一句。
路天意当然不能说,瘦肉粥是要端回去给房间里的李静吃的。
随便扯了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
随后路天意就坐在房间里,和王肥婆东扯西扯,看似随意的侃大山。
“怎么没看见李伯,一大早就出去了?”路天意问道。
“哦,去镇子上买东西了。如果不是这老东西提早就走了,这三碗粥还没你的份。那老东西一个人就能全部吃掉。”王肥婆渐渐放下了防备,和路天意在这里聊天。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王肥婆问道。
“哎,别说了,还不是我那倒霉亲戚。我本来是来村子探亲,结果没想到亲戚外出了。我又不认识村里的其他人,只好来这里投宿一晚。”路天意把昨天的回答重新复述了一遍。
“亲戚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清楚啊,说是最早今天,也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几天时间。”
“那等老东西回来,我让他分你点大米和蔬菜。有空就自己做饭吃,省钱。”王肥婆道。
“可我想在王姐这里吃啊,王姐的手艺超好的!”路天意道。
王肥婆被路天意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摆手,道:“哪有,都是家产的手艺,没什么了不起的。”
路天意吃掉了第二碗瘦肉粥,继续陪王肥婆聊天。
“王姐,你知道住我隔壁的两夫妻吗?”路天意看似随意的开口道,“昨天晚上吵死了,好像是夫妻两吵架了,还有小孩的哭声。”
“什么夫妻!”王肥婆忽然一惊,浑身肥肉猛地一抖。
“哪里有什么夫妻!你隔壁两间都是空房!”王肥婆叫道。
“不会啊,就住我右边那间房的,不是两夫妻带一个小孩吗?我明明有听见男人和女人的吵架声还有小孩的哭声。不会错的。”路天意开口道。
“胡说!”王肥婆突然从原地跳起来,一把将路天意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分明就是两间空房!你再胡说,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王姐,你别激动啊!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王肥婆连推带搡的将路天意推出房间,“砰”的一声,将铁门狠狠的关上。甚至连早餐钱都没要。
“怎么反应这么大?”路天意站在门旁,疑惑的挠了挠头。
“嗨,小弟弟。”一道口哨声在路天意身后响起,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正站在路天意的身后,冲着他勾了勾手指。
女人衣着暴露,就像是一根根海带挂在身上,遮盖不住什么,大好的春.光就这样露在外面。看样子是刚做“生意”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
“不好意思,我早上没那个兴趣。”路天意拒绝道。
“想什么呢,小弟弟。”暴露女子掩嘴笑道,“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shí_bā_jìn的东西啊。”
“你是不是住在四楼?”暴露女子问道。
路天意点了点头。
“你昨天晚上当真听见房间隔壁有男人和女人的吵架声和小孩子的哭声?确定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呻.吟声?”暴露女子点了根香烟,询问道。
“当真。”路天意重重的点头。
他不但听见,还看亲眼看见,还亲自将那女人接到房间里。
“嘶!”
暴露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将香烟递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试图用尼古丁和焦油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你这种情况,以前的租户也遇到过。”暴露女子说道。
“什么情况?”
“闹鬼啊。”
“闹鬼?”
“对啊,这栋公寓因为隔音不好,每两间房之间都会隔开一间,或用作仓库,或就直接空着。而你说昨天晚上听见隔壁有动静,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