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鼾声,无意识的呢语,伴随着超市外丧尸的撞门声谱成了一首交响曲,阎惜指尖夹着两片刀片,时而翻转,今晚她没让栖川修炼,而是让他去做另一件事。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候,也是人最疲惫的时候,阎惜,就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
大多数人都分布在超市的各处安寝,路雪讨厌鼾声和汗臭味,挑的是超市一楼最边角的地方,阎惜就在她的不远处,周围只有两三个人。
阎惜运用控制异能,操纵着两片小小的刀片,缓缓的朝着路雪飞去,路雪还在熟睡当中,一缕刘海粘在额边,眼球无意识的快速转动。
刀片飞到了路雪的脖边,眼看就要亲吻到她的天鹅颈,却倏地一个转向,飞向锁骨之间的凹陷处。
锋利的刀片轻轻的切割着她的衣领,夏日的衣物本就轻薄,再加上路雪一向喜欢穿雪纺的连衣裙来修饰她曼妙的身材,这就更方便经过阎惜控制异能加成的刀片动作了。
很快,两片刀片一左一右相互协作,对着路雪胸前衣领约一拇指宽的布料齐齐下切,就在这时,路雪似是做了噩梦,一个翻身,将胸前的银手镯压在了身下。
该死!阎惜停下了动作,两片刀片静静的悬浮在路雪的头上,宛如持着黑色镰刀的暗夜死神。
路雪这个梦做的很不安稳,她又一个翻身,变成平躺在地上,在此期间,阎惜都用异能控制着她胸前被刀片切割的布料不要异动。
她默默咬紧后槽牙,继续操纵着刀片,在天亮的那一刹那,刀片终于将路雪的衣服前襟切了下来。
路雪是用半根红线串起银手镯,红线两端细细的缝在了锁骨上方的衣料,银手镯就稳稳当当的挂在了胸前。
阎惜弯起唇角,手握成拳头状,红线连着银手镯,包括切的细碎的布料,一起朝着她飞来,同时分出一分心神,继续操纵着两片刀片将路雪的衣领割的杂乱,掩盖痕迹。
同时操控几样物体,完成不同的事,对阎惜的异能消耗很大,红线银手镯飞来的速度也就慢了一些。
金达年轻时纵情声色,败坏了身子,肾方面有些问题,晚上总要起来上几次厕所,到了末世,水喝的少了,每晚也是必上一两次厕所的。
他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摸索着超市的障碍物朝着厕所走去,超市的天窗外照射下迷蒙的晨曦,透过晨曦,他看到一枚细细的银环中间穿绕着一根红绳,伴随着无数细碎的布料悬浮在半空中。
这异样的场景一下把他给吓了个激灵,困意荡然无踪,凝神一看,漂浮物飞往的方向,是一个年轻的人类女孩。
见到金达,女孩慢慢把侧着的脸转了过来,让他看了个全样,是阎惜。
阎惜的精力全都放在控制物体上了,实在分不出心神来对付金达。
正当金达忍不住惊呼出声时,一只青紫色的胳膊从他背后伸出,绕过脖子轻轻一拧,金达断了气,脖子如无骨一般软软的耷拉在肩膀上。
栖川从金达敦壮的背后闪出,长出了一口气,对阎惜传音道:“这里有我。”
阎惜轻点下颌,表示了解,继续操控着银手镯朝她飞来。
虽然很慢,但是银手镯还是握在了她手里,光滑的触感,不同寻常的金属银白色,无光自亮,不似凡品。
不过这枚银手镯很小,小到只有初生的婴儿手臂才能戴得下,说是银手镯,不如形容成银环更为贴切,难怪路雪不戴身上,而是贴身藏起。
将漂浮物都放进空间里,跨过地上熟睡的几名幸存者,阎惜走到了栖川身边,金达的尸体被他轻轻的靠在了货架上,阎惜抚过他肥胖的身子,尸体凭空消失。
再绕过两个货架,走到金达之前睡着的地方,将他的背包还有武器都收进了空间里,地上只余一些零散的像是打火机一样的物品,装作携款逃跑的样子。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阎惜和栖川回到之前挑的歇脚的地方,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假睡,猪猪迷茫的探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观察阎惜片刻,小短腿和小身子倏地一倒,也阖下眼皮。
两丧尸一丧猫,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这演技,不颁个丧尸界的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屈才了呢。
约莫八、九点的时候,路雪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夜她睡的不是很好,噩梦连篇,耳边似乎总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连日的疲劳还是让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起床的瞬间,胸前凉飕飕的感觉令她感到了异样,低头一看,她的胸前不知何时破开了一个大洞,隐约可见里面的纯白色蕾丝内衣。
晨起的困顿犹在,路雪先是一懵,才反应过来,缝在胸前的银手镯不翼而飞!狭长的凤眼一眯,狠厉的盯着睡在她身旁的张海玉。
张海玉睡的香甜,还在无意识的砸吧着嘴,路雪心中的怀疑消下去一些,但仍然用惊疑的目光扫视了她好几遍。
现在第一要事是不能让人发现她的空间不见了,身上破损的衣物也是个问题,路雪的衣服都存在空间里,此时空间被拿走,里面的衣物自然是要不回来了。
她从张海玉的背包里翻找出一条印着机器猫的上衣和一条牛仔裤,去厕所换了出来,牛仔裤的束缚和机器猫的幼稚让常年穿雪纺白裙的她觉得很不自在,加上空间失窃的怒火,路雪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张海玉醒了,看到路雪身上穿着她的衣服,虽然纳闷,但她不敢多置喙,路雪是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