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贱人,你也是个贱种!”
李元世似乎觉得抓住了李天佑的痛处,说得更加刺耳。李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却故作严肃地说道:
“元世,你和天佑都是我李家人,你这样说话,成何体统!”
李天佑眼中的杀意已然凝聚,正要发作之时,李席摇了摇头,恰到好处的说道:
“天佑,李家主说的对,同是李家族人,你若对兄长出手,成何体统?”
李寅说完,又玩味的看向李元世道:“你记住,你的父亲,也是出身庶子。”
李席呼吸一紧,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跳。
李席虽是李家主脉,但却是主脉的庶子,曾经也是被人唾弃之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看不起庶子这样的身份。
由此可想而知,他能当上李家家主经历了多少困难险阻。
而当年李家家主的竞争者之中,便有李寅。
李元世惊讶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未听李席说起此事。想着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李席淡淡的说道:“一张雷火符而已,如果大长老真想要的话,你出价买去便是。”
李寅闻言,却意味深长的道:“我可不像家主那样出手阔绰,五万灵石买这雷火符都不带眨眼。”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李家的底蕴我难道不清楚?你怎么调动这么多灵石大家心里没数?
李席眼睛一眯,似明白了李寅的话中之意,正要开口之时,却听见沙哑的声音传出:
“我出,五万一千灵石。”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让李家众人顿时一愣,尤其是李元世,不等李席开口,立马就怒斥道:
“你是何人!胆敢在我李家手里抢东西,眼瞎了吗!”
李寅很快就反应过来,隐厢,和李天佑对视一眼,两人会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席见李寅的反应,隐隐想起了什么,暗叫不好,还不待开口之时,那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聒噪小儿!若非看在水月楼的面子上,老夫当场就让你神魂俱灭!”
此人,赫然是尘缘!
他的声音中带着灵寂期蛮横的神识之力直指李家包厢,那能阻神识的玄妙屏风顿时剧烈颤抖,似要承受不住。
李寅暗暗吃惊,李席则心中大骇,如此蛮横的神识,绝不是炼气期乃至筑基期修士能够拥有!
他立马想起了近日传闻中,那坐镇灵兽阁的灵寂期前辈。
这一瞬间,李席心念急转权衡利弊,随即一咬牙,亲自走出屏风,对灵兽阁的方向恭敬的一拜道:
“前辈息怒,犬子少不经事,说话多有得罪,我这就替前辈代为教训!”
“爹!你要干什么!”
李席说完,在李元世睁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在整个会场众目睽睽之下,朝李元世胸口狠狠地一掌落下,李元世便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随后李席再次朝着尘缘的方向一拜,方才退回屏风之后。
青阳城李席,以狠辣精明著称,谁想对自己的儿子下手都那么狠,整个会场的人包括尘缘在内,都对他此举咋舌不以。
一楼的修士纷纷将眼光看向尘缘的包间,暗想什么人能让李席如此赔罪,不少知道点内幕的修士纷纷大惊。
“这难道就是前些天传闻的灵兽阁灵寂期前辈?”
“灵寂期前辈!听说这次,这水月楼也有灵寂期修士来临……”
尘缘心里笑开了花,这雷火符,他也颇有兴趣,正好自己没有像样的防身之物,买下来也不不可以。
李家包厢的情况以及众人的反应,尘缘看在眼中,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反正李元世受罚也让他暗爽不已,于是尘缘便悠悠地开口道:
“既然如此,老夫放他一马。这雷火符,五万一千灵石,老夫要了。”
如果李席知道他堂堂李家家主,刚才为了一个炼气四层的尘缘而出手重创自己的儿子,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
青穹眼中讶色一闪,便恢复如常,暗道:“前辈定然是有后辈,是要买来送给后辈防身所用。那李元世得罪前辈,咎由自取。”
她对李元世的下场没有丝毫动容,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
而此时,水月楼某雅致的房间里,一位身着星月白袍的青年双眼一睁,喃喃道:
“这神识,果真是灵寂期么……”
……
“好,既然无人继续加价,这雷火符,就归这位灵兽阁的前辈了!”
白发稚童眼看无人再敢加价,宣判了雷火符的得主。
……
随后,场面越来越热,各路修士的竞价也不亦乐乎,甚至连尘封都出手买了一套阵旗。而那陈家家主也出手买了一枚精进修为的丹药。
收好侍女送来的雷火符,尘缘颇为满意,有了这雷火符,自己就多了一条保命的手段,在以后的历练中多了一条保障。
第一天的竞拍逐渐到了尾声,自雷火符后,尘缘便没有发现令自己动心的物品。
“好了,这最后一件拍卖物是今天的压轴物,相信诸位道友都知道了吧,没错,这件物品,是一个少见的中品储物戒!內有方圆五丈的储物空间。”
“不过,此物原本曾是灵寂期修士之物,不知何故陨落,此物才流落至此。但其上还保留禁制,故而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老夫也不清楚。”
白发稚童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笑着看向会场的众修士。
“曾是灵寂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