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婳不得不松了牙关,那勺子掉落在了床上却没有再得到两人半分的注意力。
叶秋虔诚的吻着封婳,每一块每一寸地方都被温柔的对待,像是在对待着上好的瓷器,不忍心有一点的损害。
封婳被吻的晕头转向,本就混沌的脑袋现在更加的迷糊了,在叶秋放开她的那一刻,封婳用尽了所有力气推了叶秋一把,眼中含怒的瞪着叶秋,“你现在在做什么?”
叶秋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唇瓣上海闪烁着水光,暧昧不已,让人看了的脸红心跳。封婳看了脸色由红转青,接着又变得惨白。
“没什么,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了。”看着封婳眼中的愤怒和抗拒,叶秋眼神黯淡,收拾了粥碗慢慢步出了的病房。
叶秋的背影有几分单薄,几分萧瑟,封婳伸手碰了碰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唇角逸出一声似笑非笑,似泣非泣的闷哼。
——
封婳醒来后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诗可萱等人都来了,叶秋也跟着众人一起来了几次,但是再没有和封婳独处过,甚至没有和封婳说过一句话,只是封婳喜欢的那家粥每天早上都会准时的送到刚醒来的封婳的手中。
粥来了,那个喂粥的人却不在了。
封婳每次喝粥的时候都会想起喂粥的叶秋,明明只是喂了一次粥而已,她为什么要记那么久?
猜测别人的心是简单的,最难的是认清自己的内心。
在封婳出院的那天,安烨来到了封婳的病房里,沉默的帮封婳收拾东西,并亲自带着封婳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订婚宴就在这周的周六,要我陪你去买礼服吗?”现在的安烨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说话也沉稳了起来。
封婳转头,看着安烨的轮廓分明的侧脸,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
“你不是知道吗?我没有说不的权利。”哪怕是很宠爱自己的父母,在有些事情上却不会继续纵容他,而是告诉他,身为家族的一份子,享受着家族的一切,就得承担起那一份责任来。
安烨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责任和作用居然只是娶一个女人而已,这样‘简单’的责任,也不知道是该说安家父母对安烨是爱护还是残忍了。
“我明确对父亲说过不想和你订婚,没有想到父亲还是执意安排了定亲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封婳转回头看向前方,“对不起。”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安烨说完不再说话。
车内气氛说不上沉重但是也并不轻松,到了封婳的家里,安烨就像是在提前适应着的封婳男朋友的角色一般,将封婳的行李箱亲自拉着,一只手在封婳卖弄无表情中牵住了她的,他小声的道,“你父亲在家里。”
“没必要。”封婳甩开了安烨的手。
安烨看着封婳背脊强硬的挺直的模样,顿了顿继续跟了上去。
封恒果然在家,坐在常坐的那个位置,手中端着一只茶杯,见封婳回来了,淡淡的道,“你回来了,坐。”
“伯父好。”走在了封婳后面的安烨跟了上来,见了封恒恭敬的打了招呼。
“安烨啊,一起坐下来吧。”对着安烨,封恒的表情倒是柔和了一些,像是对安烨十分的满意,淡淡的吩咐了陈嫂备了茶来。
“谢谢伯父。”说实话,面对包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封恒,安烨却觉得压力很大,仿佛眼前的是一座大山,无法撼动。
封恒在封婳住院的一个多礼拜中没有出现,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现在以这种方式见面封恒的神情依旧冷淡的可以,也丝毫没有想要问候一声封婳的意思,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漠的封婳却发现自己依旧不能完全的适应,心头还是滋生着一种钻心的疼痛,撕扯着,虽然不剧烈,却无法忽视,教人窒息难忍。
封婳留下了安烨和封婳只是通知了一番两人订婚的事宜,在安烨的面前,封恒还是说了不少的场面话的,不过封恒也没有和小辈深谈的意思,差不多就放安烨离开了,而封婳则是被封恒叫到了书房。
“连安烨都知道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你作为封家唯一的继承人更不该任性才对。”封恒淡淡的看着封婳,道,“不管你喜不喜欢那个戏子,只要你没有好好的完成订婚宴,我都会抹杀她的存在。而你的那些小打小闹的事业,我要封杀也并不难。”
封恒确实是一座大山,难以撼动难以挣脱。
“父亲,你有见过她吗?”封婳突然问道。
封恒有一瞬间的停顿,想了想才明白封婳说的那个‘她’指代的是谁,语气中满是漠然,“我何必去见一个戏子。”
“我知道了。”封婳低下了头,眼中是□□裸的嘲讽。
此时若是真的反抗了封恒,封恒一定会派人将叶秋抹杀了,封恒动手,抹杀那就是真的如字面上的意思了。这样一来,她不是应该感到畅快吗?封婳想。
但是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封婳就很迅速的掐灭了。
叶秋或许真的会死在封恒手里,但是她却未必会感到畅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叶秋算是少有的几个真心对封婳好的人了,她怎么可能真的没有丝毫的感情呢?她纠结也好,疏远也好,放任也好,但是她没有想要叶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