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天晴朗,赵夫人来了多日了,想要去看看通州郡的风土人情。遂告诉了孙太太,孙太太又询问孙老爷如何安排。孙老爷思索了些时候,果断拍板,请了凌苍尘来做向导。

从丫头的口中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孙湄菡正在房内打谱,手一抖,捻着的棋子掉了下去,毁了已然成型的棋局。她用手拨了拨,搅浑了棋面后,淡然道:“既然父亲请了他,必有父亲的想法,我只不去就是。”

打定主意的孙湄菡却不想被自己的母亲坑了一把,孙太太面对赵夫人的请求,笑眯眯的答应了,道:“自然该有个小辈陪着的。菡菡也好些时日没有出去转转了,姐姐你可要替我操操心,领她出去散散心才好。”

因为孙太太事物繁忙,没有得空能出去一起,只能拜托了赵夫人,在孙太太想来,未来的婆母也是母,必然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赵夫人自然笑着应道:“当然要这样了,她小人儿家家的,整日里闷着我也担心,这次听说是凌大公子领路,据说学识是极好的,我也叫了禄儿过来一起,两个年轻人,也好说话。”

“是极!”孙太太笑道,“苍尘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不说别的,学识方面还是极佳的,鸣禄能和苍尘认识交好,对两人以后仕途都有好处。”

赵夫人也是打的这个注意,只是比孙太太想的多了一些。还牵连了孙湄菡罢了。

赵夫人一直想着那天凌丝弦的话与孙太太的话,总觉着应该有哪处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借机试探下小人儿,毕竟是自己家娶媳妇儿呢,若是闹出不好的事情,脸上必然无光。

当下两人和和气气商量了出门事宜,等孙湄菡知晓自己也被列入名单中的时候,已经说什么都迟了。

选了个好日子,赵夫人打扮妥帖后,给孙湄菡参考着,换了几身漂亮衣服,都觉着不大对,赵夫人道:“菡菡穿什么都好,反倒挑不出人了。你再把那条水粉裙子换上我看看。”

被赵夫人折腾着换了几身衣服,孙湄菡已经有些汗意,望了眼自己苦着脸的丫头雪宝,柔声和赵夫人商量道:“奴今日是陪客,穿什么倒不重要,奴身上这条青色的裙子也可。还请伯母怜惜一二,就不换了吧。”

眼下孙湄菡身上的衣服是相当简单的一条青色间褶裙,穿在身上并不出挑,只是孙湄菡现在也有些奇怪赵夫人的举动,不知她打得什么算盘,只好捡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说话。

赵夫人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简单无华饰,并没有去挑选刚刚自己指的颜色很好的裙子。不由点了点头,笑道:“是我折腾你了,只是小人儿家家穿什么都好看,总想着多看两眼,可怜我家中无女儿给我折腾,只好折腾到侄女儿这来了。”

孙湄菡闻言抿唇一笑,道:“这有何妨,等回来了,伯母只管捡喜欢的衣裙,奴一件件换过去就是。”

“啧啧啧,真是个好孩子,”赵夫人上前拉着她的手到梳妆台前坐下,道,“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孙湄菡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言道:“有什么委屈的,奴也是女孩儿,喜欢穿娇丽点也正常。”

这算是什么委屈?上辈子嫁了个不知道好看的武夫,硬逼着自己把一箱子漂亮衣服全收起来,整日里穿着最老气最过时的衣服,这她都忍了没喊委屈,现在换几条漂亮裙子,算的了什么呢!

赵夫人面带笑意看着雪宝给孙湄菡一点点梳头,不时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这个朱钗太素了,你穿的这么素,戴的也素,怎么好看呢!”

孙湄菡闻言只笑着道:“穿的素打扮素点才好,至于好不好看,反正也不叫外人去看,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赵夫人这才点点头,不再说话。

等到两人收拾好手挽着手出门后,孙府门口停着的马车旁,两个骑着高头骏马的书生,已经寒暄了半天了。

女眷出门,两个男人连忙翻下马背,一个去扶自己的母亲,一个走到孙湄菡身侧,温声道:“昨夜可休息好了?”

咦?本以为今天两人依然会假装不认识的相互不说话,怎么凌苍尘一上来就到自己面前来了?还说出这种话?

一时间,孙湄菡呆了,赵鸣禄傻了,赵夫人一口银齿差点咬断,皮笑肉不笑道:“凌大公子和菡菡关系很好么?不知道避嫌么?”

凌苍尘一副这才发现赵夫人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衣袖,躬身道:“赵夫人。小生与孙大姑娘……无嫌可避。”

无嫌可避?又不是家中亲眷,怎么会无嫌可避?赵夫人抓着自己儿子的手,眼见自己儿子一副失魂落魄模样,不免心里有些气恼,道:“凌大公子此言何意?”

凌苍尘站直身子,一身青色儒袍穿在他身上格外笔挺,英俊不凡的男儿温声道:“小生与孙大姑娘自幼一起玩耍,关系甚好。何况孙大姑娘与舍妹也是亲如姐妹,小生把孙大姑娘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妹妹对待,自然无嫌可避。”

凌苍尘的解释听着十分合理,但是细想起来总有两分牵强,只是大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夫人带着沉默不做声的孙湄菡先上了马车。

马车上伸出一双小手,稳稳扶住赵夫人,等赵夫人进了车厢后发现凌丝弦正端坐在内,甜甜笑道:“听说赵伯母要游玩通州郡,孙伯伯差了长兄来做向导,奴也想一起,又怕伯母不爱看我,只好厚着脸先躲着了。”

本来赵夫人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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