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所在方向的姑娘们热情的向江绯白这边挥手回应, 刘氏看着这情景,情不自禁的抬起手, 朝江绯白挥挥。
江绯白快速给刘氏一个八颗牙齿的灿烂微笑,街边离的近的人瞬间就疯狂起来, 这次连蔬菜都不放过, 实在是马上的少年,笑起来太美好了, 这真是一个青春不做作的俊美少年, 要说原本江绯白有七分美貌, 他一笑起来,就有了十分。
江绯白骑马走过秦二他们窗下的时候,身后还有人讨论,这到底是谁家少年, 也不知道定亲了没。
“大白,你还是别笑了,你这一笑, 今夜有多少闺中少女要夜不能寐了。”秦怀修幽幽感叹。
“就是,你看看我们两的脸, 刚才都快要被打肿了。”王志远也说。
“他们可不是冲我来的, 就是平日里在家里贤良淑德太久了,今天拿咱们练练手,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呢。”江绯白狡辩道。
两人十分不屑的摇摇头, 看不起江绯白的狡辩。
忙忙碌碌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江绯白回到家里, 刘氏在绿枝的陪同下等着江绯白,此时夜幕降临,江绯白回到安静的江家小院,因为热闹的人群带来的烦躁就轻易消退了。
江绯白快走几步,拉住刘氏的手试试手温,有点凉,“娘,我迟早要回来的,您怎么每次都在外面等呢,着凉了可怎么好?”拉着刘氏往屋里走。
“娘又不是你,还能不知道这些,热水准备好了,先去沐浴,我让厨房热着你爱吃的酱猪蹄呢,就是天色不早了,要少吃些,要不然啊不消化。”刘氏催促道。
“娘,您真好。”江绯白嘻嘻哈哈的抱了刘氏一下,飞奔着跑出去了,要不刘氏又要说他没有规矩啦。
刘氏对向自己撒娇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嘴里抱怨道“这个天魔星哦,这才将将高中探花,怎地还这么不稳重呢。”
绿枝几人但笑不语,就看着自家小姐甜蜜的抱怨,当谁看不见您嘴角的笑还是怎地?小姐也太傲娇了些。
江绯白一整天吃了皇宫的三块玫瑰糕,早就饿得不行了,扒拉了两碗米饭,还解决了一个大猪蹄子,很确定的吃撑了,被刘氏赶到后花园消食去了。
江绯白感受着此刻宁静的气氛,听着远处传来的蛙鸣,还有种了驱蚊草也赶不走的蚊子,觉得忙乱了一整天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这就是家,这就是家的力量,有刘氏的地方,就是江绯白的家,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按照惯例,前三名一般都会进翰林院,先去修修书,磨磨性子,然后以观后效,如果有人有门路去别的部门,也无可厚非,当然,还有很多没有门路,又名次靠后的人,就一直等着补缺吧,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江绯白觉得翰林院编修的单调生活,很符合自己的预期,还是很不错的,原来他想着以他十二的名次,一直挂名,然后就闲赋在家,也有很多事要做,现在呢顺其自然吧,只要不是很为难自己就行,实在不行,不干了总行吧,反正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腾位置呢。
按理说,两天内,就有让他去翰林院的旨意下发,他是京城人,有三天的假期,然后就去翰林院报道。
果然,一觉睡醒,打了一阵拳,和刘氏吃了早饭,回到书房,就有传旨公公来传旨了,刘氏把早就准备好的供案让人拿出来,带着全家出来跪拜听旨,然后笑眯眯的让管家送上喝茶的小钱,接过江绯白的官服,送走了传旨公公。
“安哥儿也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了,等会让人给你父亲送个信,咱们这次也不大办了,来来去去的没意思,娘估摸着该有人上门来提亲了,你可要好好瞧瞧?”刘氏问。
“娘,就说我从小体弱,要养到十八岁才可以成亲,先过了这两年再说。”江绯白现在十五,也算是年轻有为了,高门大户不敢攀,想趁着江绯白还没起来的时候,投资的人倒是不少,“再说,现在上门的,也没有几个好的,娘,就辛苦您帮我拒了吧。”
“嗯,娘省的,去,穿上官服给娘看看。”刘氏兴致勃勃指挥丫鬟给江绯白换衣服。
刘氏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少年,突然有些心酸,自己的儿子已经十五了,自己一人拉扯他长大,十五年,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只是凭着每年的几封书信,到底心里有诸多的不放心,真是无可奈何啊。
江绯白看着刘氏落寞的表情,猜测她可能的伤心事,大概确定了刘氏为什么难过,在一想殿试的时候,皇帝的问话,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对刘氏道“娘亲,外祖在边疆的政绩这些年一直不错,而且当年说到底,外祖父也是被人连累,殃及池鱼,算是被牵连,我相信咱们迟早有一天会和外祖一家重聚的。”
刘氏重重的叹口气“希望如此吧,记得等会给你外祖父写信,告诉他这一好消息。”
“我昨天就写了,今早信大概已经到驿站了。”
他们之间的通信,远隔万里,只能通过驿站,才最有保障。
几天之中,江绯白和几位好友聚了一场,秦二,方念瑾和方念玉兄弟表示要继父亲走了门路,让他去户部当个小小主事,先磨砺一番。
户部作为掌管天下银钱的部门,近年来在朝中很是吃的开,主事就有二十几位,曲舟歌的道路也很漫长啊。
“来,希望咱们事事顺心。”江绯白说出了每次祝酒都会说的词,几人也很认真的举杯道“事事顺心。”
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