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春!你怎么跟二伯说话呢?”贺大伯佯作生气,解释道:“小孩子不懂事,二弟别计较,只不过,孩子都比较实诚,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他转向贺喜雨:“小雨可别跟你表姐生气啊。”
贺喜雨淡定地喝口汤,好像没听见似的,仪态端庄又优雅,惹得贺连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贺大伯也颇为不愉。
“哼!喜雨还敢生气?就怪她不争气,二伯偏偏迁怒我们!”贺连海不愿落人后,表情忿忿不平。
看完一家人唱戏,贺广泽淡然道:“名额,我已经上交给中央军校了,抱歉。”他平静地说:“那是靠我军功换来的推荐名额,连春,你拿什么来让呢?”
此话一出,桌上人齐齐变。
贺广泽懒得理睬,尽管女儿已不需用到推荐名额,但这家人谋害喜雨的可能性最大,他当然不会将名额送给有嫌疑的人。只怪他以前顾忌脸面,对这家人太过礼让,让他们得寸进尺,现在,是时候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
“你——!你怎么能给喜雨?!”
大伯母已经慌了,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怎么忽然就……
“既然名额是我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哪怕喜雨是f级,我也高兴给她。”
贺连春一回神,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很大的擦地声,就连桌上的汤水都晃了出来,她脚一跺,眼一红,委屈地控诉:“二伯你偏心,你偏心!”
“喜雨是我女儿,我当然偏心了。”贺广泽不再维持长辈的风度,他直视贺连春:“你说二伯不将你们当做一家人,那你把喜雨当做一家人了吗?”
他又怎会不知,贺连春与贺连海前一阵是怎么奚落喜雨的。
“我、我……”
贺大伯见状,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你对小孩子撒什么威风?!我真没想到,你争不过我,就这么打压连春和连海,你想压,可你压得下去吗?!我告诉你,你要不把推荐人给换了,我、我就让你颜面无存!你可别后悔!”
“哦?你拿什么让我后悔?”
“呵呵,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废了的喜雨送去中央军校?”贺大伯想到妻子之前的分析,越发觉得有理。
“我为了什么?”
贺大伯冷笑道:“不就是中央军校多的是青年才俊,总有些普通人家的学生,到时候,只要让贺喜雨勾引了他们,选一人成为你的女婿,你不就有了继承者吗?”
他见贺广泽眼神阴鸷,心中有些害怕,又有几分拆穿真相的洋洋得意:“呵呵,被我说中了吗?不过……贺喜雨d级的精神力,多半很难压制住对方,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啊!!”
不等他话说完,贺广泽双目一瞪,无形的精神力张牙舞爪地探入贺大伯脑海,后者无法抵挡,顿时头痛欲裂,摔倒在地,抱着脑袋翻滚不止。
所有人都被这幕惊呆了,大伯母又惊又惧,内厉荏道:“你做什么?快住手!”
贺连春看着狼狈的父亲吓得不敢发声,贺连海不可置信地瞪着贺广泽,他们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位向来和蔼的二伯。
只听对方声如霜冻:“贺家有今天的地位,是一代一代贺家人在战场上拼出来的,我二十三岁上战场,参加过科尔星战、胡笳保卫战,与星际海盗不知打过多少次,最终以精神力降级和肺部永久性tt2创伤的代价,带领六百战友从虫族包围中逃生,才拿到了二等军功。不敢说无愧先祖,但不论过去、现在、将来,都做不出卖女求荣这等下作事,我还真好奇,你们怎么让我颜面无存?反观你们,不过是依附着贺家混吃等死,平庸度日,有什么权利对我拿命换的名额指手画脚?!”
“我、我们依附贺家什么了?”大伯母心虚地分辩:“我丈夫同样是贺家人,可没沾到贺家一点光!”
“呵呵。”贺广泽低低一笑:“你真以为,不是靠贺家,以他的资历能去能源所,拿一份不菲的工资,做着最轻松的工作?”
“让我想想,继母没嫁来贺家时,他在哪里工作呢?哦,贺家的机甲场,帮助调试组装零件的机器,每天得工作12星时,工资不到现在的二十分之一,而且,还是靠贺家。”
“哦不,是靠我,至少现在,是我的军功支撑着贺家。”
见大伯母还想反驳,贺广泽抬手打断道:“既然你们对贺家有诸多不满,那就脱离贺家,反正我们之间毫无血缘关系,回头我会让律师联系你们。”
“你不能这么做!”大伯母撕心裂肺地吼道,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只有依靠贺家,她才是令人尊敬的贺夫人,她的子女们才是世家出身。反之,他们会一无所有。
“我可以。”贺广泽再不顾对方血褪尽的脸,冰冷又强硬地命令:“管家,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关于守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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