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茶佯装脸色不太好的回到了换衣间后, 便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马上也快下班了。
余茶盈盈的水眸潋滟流转, 灿如明珠, 回想了刚刚的一幕,发现没有什么差错,心情很是愉快,有着一股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畅快。
深邃的夜幕中疏星几点,银月朗朗。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往来不息的车流上,显现出一片银色的光辉,路旁的高楼大厦远远看上去像是雄奇的山岳, 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是山峦一道奇迹亮景。
余茶戴上耳机听听力,中拿着一本计算机有关的书本,然后从餐厅走了出来, 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 走到了一旁的车站。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暗暗庆幸末班车还没走, 而后便靠在一旁的公告栏上,靠着微弱的灯光, 翻看了书签标记的那页,继续琢磨一些不懂的难题。
一辆火红色兰博基尼在别人艳羡惊叹的目光中停在了余茶面前,透明的玻璃窗摇晃了下来,一股冷气从中漫了出来, 而后露出季顾辞那张英俊深邃的脸。
本来余茶水眸中还满是好奇地看着这辆价值千万的豪车, 但看到季顾辞后便迅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没有再看他第二眼。
季顾辞没有多说,直接冷声命令道。
“上车!”
余茶没有理他,心里冷笑,他当他是谁?让她上车就上车?
季顾辞狭长的丹凤眼微挑,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淡然道,“如果你不想失去你的工作的话,我劝你还是上车为好。”
周边围观的路人个个好奇的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八卦余茶与这辆豪车主人的关系。
余茶听到季顾辞的话,白皙的手握成了像玉石一般的拳头,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白净的脸蛋被气的通红一片,犹如古代仕女涂抹了胭脂一般,给她普通的样貌带来了一丝艳色。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怒火,眉眼弯弯,勉强的挂起了柔柔的笑容道,“这位先生,我们也不认识,就这样上你的车不太好吧。”
季顾辞依然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他挑起一抹打趣的笑容,调侃道,“怎么?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然后犀利的眸光如估价货品一般上下打量了余茶,嗤笑一声,“就你这样貌,你觉得我的品味得有多差才会看上你。”
虽然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较之她原本的模样相差甚远,可以说是平凡,但听到别人这样说,她依然十分不爽。
余茶眉眼微敛,掩饰了心中的强烈的不虞,佯装完全淡定下来,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柔声道,“如果您是为了羞辱我的话,现在也羞辱完了,您可以走了。”
季顾辞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道,“我再说一遍,上车。”
余茶眉眼微皱,觉得他十分难缠,纠结了片刻,摘下耳机,还是在众目睽睽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既然有免费的司机,为何不坐呢?
坐在季顾辞的车上,余茶径直向着窗外的后视镜望了眼,餐厅门口华丽的装潢、旁边高耸的建筑渐渐消失在车影人潮中,消失在黑夜里。
“去哪里?”季顾辞开车看着前面,朗声问道。
“宁……你开到川大附近,我自己走回去。”
刚要说出口的宁大被余茶收了回来。
川大和宁大这两所大学在阳宁省一样有名,不过是有名的专业不同而已,关键的是这两所学校离的很近,几乎是邻里关系,往年就有不少两所大学为了争取学生而花样百出的新闻。
对于余茶的话,季顾辞皱眉,他没想到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居然出自高校川大,真是白费了一份好成绩,忝列门墙。
余茶自然不知道季顾辞心里所想,她可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心里还在暗暗思考刚刚不明白的有关计算机的问题。
“你脖子上的项链哪里来的?”
余茶还在沉迷于问题不可自拔,突然听到季顾辞的询问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季顾辞很久没有听到余茶的声音,便侧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扫了一眼余茶。
余茶盈盈的眸子如水般澄澈,潋滟流转间在车厢内昏黄灯光的照耀下,辉映出点点波光,有一种让季顾辞的心为之颤抖的错觉。
季顾辞转过头,狭长黝黑的眸子微闪,放在方向盘上骨骼分明的手慢慢收紧,暗暗嗤笑,他刚刚怎么会觉得这个普通的女人很有魅力,怎么可能,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才出现的错觉。
“您刚刚说了什么?”余茶有些疑惑问出口。
“如果你不是那个女人,那你的项链从哪里来的?”季顾辞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项链?”余茶猛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水眸有些闪烁不定,强撑起一副无辜的模样,柔声说道,“不就是地摊上随便买的吗?”
“随便买的?”季顾辞重复一遍,冷笑一声,讽刺道,“呵~你是认为我不识货呢还是认为我好忽悠呢?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凡的东西?还出现在两个人身上?”
余茶顿时有些慌张,柔柔眉眼之间也不似之前那般淡定,她薄唇紧抿,沉默不语。
半响,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薄唇轻言道,“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我就是在地摊上买的。”
现在还死不承认?
季顾辞深邃黝黑的眸底冷光稍众即逝。
这个女人肯定不怀好意,明明可以不让他察觉的,她却偏偏反其道行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