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朱可夫发展的下线?看上去,他好像混的不错啊!”
友谊会馆门外,一辆停泊在黑暗中的汽车里,老切洛夫,对和耿朝忠见过面的那个苏斯洛夫说道。
“他现在经营着一家钟表行,看似风光,其实已经入不敷出了,前段时间我跟踪到他bǎng jià日本商人勒索钱财来弥补亏空。”苏斯洛夫笑道。
黑暗中,老切洛夫发出无声的笑容,他看着耿朝忠的座驾消失在黑夜中,下巴抬了抬,示意苏斯洛夫跟上。
“呵呵,有趣的家伙。对了,你说他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蒋中正会获得优势?”
苏斯洛夫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回答:
“是的,这是大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这家伙不过最近这半个月事件的发展好像印证了他的判断。我们看到,蒋中正在连番败退以后,已经稳住了阵脚。阎锡山的手下已经开始军心动摇了。尤其济南的石友三,据说,他已经亲自前往南京,向蒋中正说明情况了。”
“呵呵,这个摇摆人。”
切洛夫不屑的摇摇头,没再说话。
半个月前,切洛夫会见了阎锡山派来的特使,并且达成了某些意向性协议。但是没想到,没过多久,本来完全有利于阎锡山的局势竟然急转直下。
先是,阎锡山因为自己的谋士许诺给了石友三十万两白银感到心疼,然后拒绝支付。这么一来,直接导致石友三大怒再次反水,济南得而复失。
另一方面,常校长可没有阎老西那么小家子气。他公开许诺,谁能帮助他占领开封,洛阳等地盘,一律付给五十万大洋。
这种财力,这种气度,和阎锡山的表现判若两人。
再加上,常校长直接把岛城的控制权交给了张少帅。这么一来,无论从军事和政治上,常校长的基本盘迅速稳定。然后是源源不断的黄埔学生开赴战场,在薛岳,张治中等人的浴血奋战下,战场上的阎老西也节节败退。
短短的一个月,竟然有逆转天地之势!
关键是,这一切,跟耿朝忠在半个月前的判断竟然完全一致!
这让切洛夫产生了难得的好奇心,所以才打算与耿朝忠见一面。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耿朝忠的住处,小易已经发现了后面有人,但是看上去,对方并没有打算掩饰行踪。
“老大,后面有人,但看上去不像是有歹意。”小易不时的看着后面。
耿朝忠点点头。
两人停下车,后面的那辆汽车友好的按了下喇叭,示意并无恶意。
不一会儿,车上下来两个戴礼帽穿风衣的外国人,走过来一看,耿朝忠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请进。”耿朝忠微笑着打开门,将两个人领进了自己的住处。
“这位是切洛夫同志,你可以叫他老切洛夫。”
苏斯洛夫对耿朝忠热情的做着介绍,他已经看出,老切洛夫对这个耿朝忠的态度十分友好——自从两人见面握手后,老切洛夫就一直保持微笑。
这并不多见。
“我听苏斯洛夫说起过您,很荣幸能与您见面。尤其是,您对局势的看法让人赞叹,我今天来,就是想再次聆听您的意见。”
老切洛夫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他的来意。
“啊,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耿朝忠的脸上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他想过多种可能,但还真没想到,切洛夫,这个gòng chǎn国际和契卡的资深领导人,竟然会因为这个原因来会见自己。
“我想,您应该已经询问了很多有经验的同志,而我,只是一个年轻人,我想,我想.......”
耿朝忠适时的表现出他的不安,他可不想对局势做出任何断言,虽然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关系,我非常愿意听您的意见,无论是对的或者是错的。”
切洛夫的态度很诚恳。
作为远东事务的全权特使,切洛夫的责任十分重大,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犯下战略性错误。但是,作为一个é luō sī人,虽然他已经阅读了大量的情报,并且询问了非常多的有经验的同志。甚至还和上海的zhōng gòng领导人做了沟通,但是,他依然没有太多的把握。
因为,这时zhōng gòng的同志给他提出的意见是,把宝压在冯玉祥的一边。
但是,切洛夫对冯明显缺乏信任——因为这个家伙的历史信用非常糟糕。
耿朝忠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在我看来,虽然zhōng gòng的组织形式和理念都更为先进,但就现在而言,毫无疑问,蒋中正才是中国最强有力的人。
无论是guó mín dǎng的理念,黄埔军校的人才,英美的外援,这三方面,蒋中正都占有绝对的优势。现在在战场上的劣势,只是因为蒋的资源还没有来得及转化为真正的实力,但是一旦战争开始,这个转化的速度就会非常的快。
您也看到了,短短几个月,蒋的中央军越打越强。他的黄埔学生在经过铁和血的锤炼以后,已经表现出了远远超越旧式军阀的战斗力——这在北伐已经得到了证明,现在只是再次证明这一点而已。”
...........
耿朝忠侃侃而谈,切洛夫则拿出纸笔,不停的记下耿朝忠的观点——他的表现,看上去像是一个虔诚的东正教徒或者是一个如饥似渴的学生。
这让旁边的苏斯洛夫产生了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苏斯洛夫甚至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