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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朝宗这个备注……也是时候改掉了。
他和常宁在路边吃完了烤串,又走了回去,烧烤摊被剧组承包完了,有些走了,有些还在吃,而导演那一堆竟然兴致勃勃地开始喝酒行酒令。
常宁道,“刚刚徐导喝了点酒,说明天给大家放一天,弥补七夕。”
看到南渠,徐致又招呼起他来,“小渠啊,过来过来,”徐致大约是有点儿上头,称呼都变了,“徐导问你句话啊,这部戏拍完,我手里还有个早就想拍的本儿……有意思不?”
南渠笑了笑,“徐导瞧您说的,您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南渠没说有意思,也没说不感兴趣,徐致的这个本,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你合我眼缘,我跟你说实话啊……我这么多年导戏,见过不少鬼才了,你比他们都……”徐致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比了个大拇指。
副导丢脸地拦着他,“喝大了,喝大了。”
“这戏啊我找过好多演员,没几个敢接的……”
徐致的话引起他的好奇来,“什么剧?”
副导演道,“别说了,拍不了的,国内这个形式……!”
徐致啪一下拍上了桌子,“我不赚钱我拿、拿奖不行啊?”
南渠领悟了意思,小声道,“题材……敏感?”
“嗯,”副导点着头,看样子徐致早就找他谈过了,了解许多内情,“同性恋片,还涉及艾滋什么的,剧本挺好,可真不能拍。”
南渠了然地点头,“这戏我也不是不能接,”他看着喝多了的徐致,怕对方就是一时兴起,“等徐导清醒点再说吧。”
徐导满脸通红,拍手道,“好!就你了,常宁已经接了一个角色,剩下那个就你!”
南渠诧异地瞥向常宁,一般真gay,还想要前途的都不会拍这种电影的,除非做好出柜后淡出圈子的准备。
常宁摊了摊手,“我也没想到这真能拍,只是答应了而已。”
他的意思是,还可以反水。
酒喝完了,大家散了场,南渠喝了点酒,脑子晕乎,不敢酒驾,常宁叫了家里司机,在路边等了许久了,“送你一程吧。”
南渠还没点头,常宁就把他给推到了后座,南渠的脑袋离他的大腿特别近,
“住哪儿?”南渠迷迷糊糊差点把陆朝宗的地址报出去,及时打住,报了家里地址。
常宁打量着他,“喝醉了?”
南渠手肘蒙着眼睛,挡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刺眼光芒,嘟哝道,“我就喝了几杯……”
他闭着眼睛,显现出毫无防备的状态,常宁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这真是个难得一遇极品零号
。好几次在宿舍拍对手戏,看到了互相的半*,一次在换衣间常宁还撞上他脱裤子,那腰,那臀长得真是……啧啧啧。
南渠突然开口,“你开开窗,我吹风,晕。”
常宁闻言摇下车窗,南渠扒着座椅坐起来,常宁去扶他,碰上了他的腰,结果被南渠啪一下打开手。
“对不起我……”
“没事,”常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有男朋友了?”
南渠没吱声,只木木地把脑袋伸在风口,车上的时间跳到了零点,七夕过了。
常宁笑了笑,“看来是有了,那我没机会了。”
沉默中,车子很快到了小区外,“这种地方太杂了,住着不安全,早些换一个,我可以帮忙找。”
南渠道,“公司安排了宿舍,我还没搬。”
常宁没得说了,冲他挥了挥手,车窗摇上,雾蒙蒙一片,又开走。
南渠从兜里拿出钥匙,掏出手机打开看,陆朝宗的短信内容一如既往,最后一条没发多久,看样子是挂完电话后的。
等我。
就这么两个字。
可时间太晚了,南渠没给他打电话问。
他打开了门,玄关灯亮着,南岳睡下了,南渠静悄悄地走进去,打开南岳的房门看了眼,他睡得很香,浅浅的呼吸声在蝉鸣里也显得像混响。
南渠脱了衣服冲了个凉水澡,毛巾包着没干的脑袋便睡了。
结果半夜里听到房间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没睁开眼,怕是贼。
小区治安不行,许多住户经常家里遭小偷。
旁边的床榻向下陷了陷,一双手摸上他的额头,南渠感受到注视。
他松了口气,那双手是陆朝宗的。
睁开眼来,“你回来了?还是我在做梦呢。”
“没做梦,”陆朝宗摸了摸他的脸,从他脑袋上揭下干发巾,“没吹头就睡了啊?”
“湿的吗?”
“干了,”陆朝宗叹了口气,手心盖着他的眼睛,“下次别这样了,先睡吧,我想七夕赶回来的,赶不及了。”
南渠闭上了眼睛,又感觉到陆朝宗脱了衣服,*缠了上来。
南渠突然想到南岳还在隔壁房间,赤身*的陆朝宗难免会有点心思,更别说还那么久没见,南渠皱着眉,“我……不想做,我累。”
“不做,我又不是泰迪我哪儿那么饥渴,”陆朝宗吻着他的额头,“我就抱着你。”
南渠应了一声,又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