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树林里的一个小别墅里,医生很快被请来了。
目暮七月将右手手腕递给医生检查。
医生观察了半晌,然后收起药箱:“骨头接的完全没问题,只需要包扎一下,这段时间不要做剧烈运动就行了。”
送走医生,毛利兰拿着绷带准备给她擦药包扎。
纤细白嫩的手腕红肿一片,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一旁的安室透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兰,你不要这么担心,我没事的。”目暮七月看着毛利兰一脸的纠结,笑着安抚。
让球拍脱手而出的是别墅的主人,桃园琴音。她现在正合着双手,一副抱歉的样子,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我当时手滑,没想到就砸到你了。”
目暮七月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桃园琴音身后的同伴梅岛真知抱怨:“所以说一定要在球拍上缠上防滑胶带嘛。”
“不过真是可惜,当时没让我拍下这冲击影像做成影片,上传到网络上呢。”
一个体型肥胖、眼神奸诈的男人从楼上下来,带着怪异的笑意说着。
“因为伤害少女的可不是什么杀人发球,而是个杀人球拍。”
这个胖子的名字叫石栗三朝,他的话成功的让目暮七月皱了皱眉。
另一个男子高梨昇带着怒气开口:“你在说什么,已经有人受伤了!”
石栗三朝听了这话悻悻的说:“我只是开玩笑调节一下沉重的气氛。”
目暮七月从刚刚开始抚摸着蠢狗的手顿了顿,然后收了回来。
安室透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动作,然后轻声问:“你不是想放狗咬他吧?”
目暮七月平静的说:“只是打算吓吓他。”
但对方话锋一转,让她没了放狗的理由。
安室透有些无奈。
“怎么,你反对?”目暮七月挑眉。
少女眼神清媚,明丽的看着他。
安室透撇开头,才道:“……没有。”
实际上,刚刚石栗三朝说那种话的时候,他同样觉得莫名的恼怒。
目暮七月看着比她高半头多的男人,眨了眨眼。
——
午饭是凉面,目暮七月看着别人手中的筷子,再看看被塞在左手手里的叉子,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处理手腕上的伤,所以午饭有些晚。目暮绿的视频通讯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在目暮绿眼中,她还是第一次出东京市。
放下叉子,目暮七月接通视频。
“七月,伊豆好玩吗?”目暮绿一边敷着面膜,一边问。
还没等目暮七月说什么,目暮绿就发现了她身上和出门时候不同的衣服。
“你们去打网球了?”
目暮七月老老实实的点头,却没敢说她的手腕被球拍砸的脱臼了。
目暮绿打量了一下女儿,看着她贴身的运动背心,然后有些欣慰的说:“在家都看不出来呢,七月。”
因为在家的时候,目暮七月穿的都是宽松舒适的棉质睡衣,所以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身材,目暮绿也没什么直观的感受,直到现在。
因为是在旁边,所以安室透将目暮绿的话和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他身边从来都没有女生,但有些东西他还是听得懂的。
一时间,安室透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僵硬。
目暮七月也察觉到安室透的表情,她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没戴蓝牙妈妈。”
所以她刚刚说的都被听见了吗?目暮绿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
“你的叉子怎么放在左手边?”目暮绿忽然敏锐起来。
目暮七月顿了顿,她穿的是背心,右手拿出来的话,白色的绷带就一览无余。
目暮七月不说话,因为她一开口,一定会被阿绿拆穿。
眼中闪过懊恼,目暮七月就准备老实承认。
然后她的手突然被一双大手包裹,一阵温暖过后,一个运动护腕就被套在了她的手掌上。
因为是男士运动护腕,所以对她来说并不紧绷,也不会勒住手腕加重伤势。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男人黝黑结实的手臂就这么出现在手机视频里。
目暮七月表情淡定的将右手伸出来的,就发现目暮绿一脸深思的表情。
目暮七月有些不解。
眼镜也不在了,虽然现在远远没有除去所有伪装的时候那令人窒息的漂亮,但已经显露出女儿是一个忧郁的美丽少女了。
“你旁边是谁?”目暮绿发问。
目暮七月看她想要刨根问题的表情,看了看安室透。
直觉告诉安室透,他现在应该马上离开,但大脑却无法发出准确的指令,所以他只是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
而在所有人眼里,他还是一副平常的样子。
黑黑的皮肤,茶色的短发,有着阳光一样的笑容。
目暮七月见他没有拒绝,就将手机摄像转移到安室透身上。
目暮绿看了看坐在那里显得帅气阳光的男人,然后说:“所以你刚刚没有伸出来的右手就是和他握在一起?”
因为女儿外表的关系,还有她和目暮十三自身的经历,目暮绿对目暮七月总是有种女儿成年以后随时要被抢走的可怕感觉。
目暮七月看到目暮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虽然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还是在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妈妈,你听我解释……”
目暮绿做出了所有母亲都会出现的反应。
“等你回来再和我还有你爸爸解释